“老婆,我有一個幾百億的項目要和你談談。”
陳家別墅,楚歌提著一個破舊的箱子,一臉嚴肅認真的對自己的老婆陳雅竹開口說道。
入贅三年,一直無法同床甚至同房,楚歌廢物之名傳遍杭城,陳家也淪為笑談。
此刻,楚歌卻好像是豪情大發(fā),似乎要拿出男人的風范,搞定陳雅竹,當家作主。
陳雅竹此刻剛剛沐浴出來,美人出浴,僅僅一方浴巾,慵懶性感到了極點,讓楚歌大吞口水,而陳雅竹好看的眼眸掃了楚歌一眼,說:“最近,我聽說你放出狂言,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抱我上床,徹底征服我。你就靠著你所謂的幾百億來征服我?”
“對,確切的說,遠遠不止幾百億,我給你的很多,很多。”
楚歌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是廢物。”
“第一,你說的純屬吹牛,不合邏輯,你想要精盡人亡?第二,我和你結婚只是因為奶奶的遺愿,第三,我結婚,也是利用你讓那些惡心的男人死心,第四,你,遠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不可能對不夠優(yōu)秀的男人敞開心扉,更不可能對你敞開身體,沒有感情的基礎,我何不如靠著工具?”
楚歌目瞪口呆,看著陳雅竹,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苦笑開口:“老婆,你誤會了,我說的幾百億的項目那真的是幾百億,不是幾個億,我沒有那么污。”
“那你是說,我污?”
陳雅竹平靜說道。
楚歌無語,想要解釋,陳雅竹卻已經(jīng)伸手指著門外,說:“滾。”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看我的箱子,包你吃驚。”
楚歌還想要解釋。
陳雅竹卻已經(jīng)紅了臉,閃爍怒容,說:“惡心,給我滾出去,以后少看那些惡心的電影。”
楚歌頓時愣住,想到自己電腦之中的幾百G,再聯(lián)想到陳雅竹此刻羞憤的表情,楚歌總算明白,為何,自己電腦硬盤會突然壞掉了。
“我,換個時間再來。”
見狀,楚歌只能無奈的提著箱子出去,一臉苦澀無語。
“燕京云家云一凡欠人情一個,承諾赴湯蹈火。”
“血手傭兵團欠超S級任務一個,s級任務三個,s級以下任務不限。”
杭城首富金九欠命一條。
羅斯柴爾德家族欠天大恩情,承諾無條件動用百分之40的家族資產(chǎn)。
杭城……方大同欠款10億。
……
這破舊箱子里面,赫然是各種欠條,而欠條的對象公布出去能夠讓世界震動。倘若這些欠條都是真的,那楚歌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債主了。全世界都欠他錢。簡直,恐怖。
“老頭兒,你一輩子的心血啊……可惜,媳婦兒不信啊,甚至覺得我是在開車,我,真的冤枉啊,想要證明我不是廢物,這么難么?放心,老頭兒,等我找出內(nèi)奸,為兄弟報仇,你的榮光,肯定會再次綻放,不會讓您就這樣默默無聞的。”
楚歌看著這些箱子,苦笑出神,隨后,將箱子隨意的塞入了床下,看了看天色,說:“時間差不多了,那東西,這次一定能夠抓住了。”
說完,直接起身出門。
聽到楚歌關門出去,房間中,原本羞澀惱怒的陳雅竹豁然起身,想要阻攔,最后卻又嘆息坐下,說道:“何必管他,我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是家族聚會,也是他和陳龍的考核日子,他,或許早就忘了吧?”
搖頭苦笑,陳雅竹一次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對楚歌抱有希望,但,一次次的自我毀約,換來一次次的失望,真的,好恨啊。
“讓你交給爺爺?shù)姆桨福憬涣嗣矗?rdquo;
雖然說打定主意不管楚歌,快到聚會時間,陳雅竹終究是忍不住偷偷給楚歌打了電話。
電話中陳雅竹的語氣冷清平淡,但是絕美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輕松的意思。
“放心,老婆,這次的方案一定能行,老爺子肯定滿意。”
電話里面,楚歌有些輕佻的聲音傳來。
“馬上趕過來,今天是家族聚會,也是對你考驗的最后一年,不要再這么輕佻了。”
陳雅竹稍微放松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放心,老婆,我這邊忙,不說了。”
楚歌開口,不等陳雅竹說話就已經(jīng)直接掛斷了電話,這讓陳雅竹皺眉,心中升騰怒氣。
放下電話,看了看周圍躊躇滿志的兄弟姐妹,陳雅竹不由得嘆了口氣。
當初說好只是各自做個陌生人而已,現(xiàn)在看來,還是太天真了。三年朝夕相處,就算沒有越過最后的防線,人非草木,哪里能夠不產(chǎn)生半點感情的?
“楚歌,還沒有到么?”
此刻,族長陳凱峰開口。他已經(jīng)七十五,但老當益壯,精神矍鑠,目光掃視全場,緩緩開口說道。
陳雅竹皺眉,看著大門方向,手機捏緊,想要再撥打電話,最后,卻又直接放開。
她自嘲一笑,對楚歌,還抱著希望干什么?
“他?爺爺,何必對一個吃軟飯的廢物抱有希望,這家伙恐怕是業(yè)績太差,根本不敢出面了吧。”
陳龍冷笑,開口說道:“那廢物,隨便一個下人都比他優(yōu)秀,當年妹妹也是瞎了眼。”
方家方杰是陳龍他們這群二代的帶頭人,當初對陳雅竹很有興趣。陳龍原本想著牽線搭橋,讓陳家因為方家的關系更上層樓,誰知道,最后陳雅竹選擇楚歌,一個因為違紀從部隊被迫從部隊轉業(yè)回來的渣子。
陳龍美夢破碎,對楚歌這種吃軟飯的廢物自然是橫豎看不順眼。
“楚歌是我丈夫,他的優(yōu)秀,你不懂。”
陳雅竹冷淡開口。
楚歌的確是廢物,但是,被別人如此看不起,陳雅竹心中的憤怒陡然上沖。
“算了,不等了,阿龍,你和楚歌都是第一年為家族做事,楚歌棄權,衣品天成分區(qū)經(jīng)理的位置是你的了。”
陳凱峰目光一閃,直接開口說道。
“爺爺。”
我陳雅竹頓時就著急了,楚歌和陳龍兩人競爭分區(qū)經(jīng)理,這個職位或許不算太高,但,楚歌是自己的男人,沒有比就算輸,這算是什么意思?
想到楚歌前面對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陳雅竹就覺得不甘。
“不用多說,陳家人,能力不行沒有關系,但,連出來比較的勇氣都沒有,有什么資格為陳家做事。”
陳凱峰開口。
“那家伙,吃軟飯吃習慣了,也有膽子出來比?”
“就是,除了長相還行,簡直是一無是處,和阿龍比?拿什么比?我看那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不敢出現(xiàn),丟人現(xiàn)眼。”
……
頓時,哄笑聲四起。
陳家是大族,上門女婿不止一個,但是像楚歌這么廢的還真的是一個都沒有,這么好的平臺,就算是一頭豬都能做出成績,但是楚歌?這貨,連豬都不如。
“本來讓我和一個廢物兩個比較就是對我莫大的羞辱,他要是敢來,我能讓他羞愧到吃屎。”
陳龍得意洋洋,鼻孔朝天,話語都有些粗俗奔放起來。
“誰說我不敢來了?”
就在此刻,大門口,一個身影出現(xiàn)了。
陳雅竹的心猛然的加速跳動了兩下,她自己都說不上在激動什么。
“龍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上次你包小三被捉奸在床,差點裸奔,還是我借給你衣服的呢,這才讓你逃過一劫,沒有上花邊新聞,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不夠意思啊。”
楚歌此刻臉上身上都有不少的稀泥,看著挺狼狽的,但是長相帥氣,身材高大,依然是英姿無雙,和陳雅竹算得上是天造地設。當然,光看外表。
陳龍頓時尷尬,臉上憤怒一閃而過,惡狠狠地盯著楚歌說道:“你去種地了還是怎么?看你身體不錯,種地挖泥說不定有出息一點。”
“真聰明,我還真的下地了,你看,這就是我的收獲,好大一條鱔魚,不錯吧?”
楚歌得意無比的晃悠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嘩嘩響,體型似乎不小。
“真是恭喜你了,怕不是,能賣個一兩百?”
陳龍冷笑諷刺,楚歌卻一臉驕傲,不屑回應的樣子。
頓時,全場哄笑,陳家雖然不算頂級豪門,卻也是杭城有頭有臉的存在,就算是一條狗,也是光鮮亮麗,楚歌是廢物,好歹也是上門女婿,這種狼狽模樣,乞丐都不如,簡直可笑。
“都住口,楚歌,比賽遲到,判定你自動棄權,你走吧。”
陳凱峰眼神之中滿是失望,楚歌這樣不修邊幅,不重儀表,在這種盛會上,簡直是丟臉至極。
扮丑裝傻,以此來掩飾失敗的痛苦和尷尬?
簡直是懦夫。
“爺爺,現(xiàn)在離截止時間還有36秒,我,還是符合資格的。”
楚歌不卑不亢,開口說道,一邊,指了指碩大的掛鐘。
陳凱峰頓時皺眉。
沒想到楚歌敢當眾和自己頂嘴。
“爺爺,時間沒到。”
陳雅竹此刻也是開口提醒。
“不見棺材不落淚。”
陳凱峰冷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拿出你們的作品來,當然,他們的作品已經(jīng)提前交給我了,這里,是向大家展示,都做個評判。”
“那就我先來。”
陳龍頓時上前,拿出自己的U盤,在投影儀上展示一臉淡定從容的樣子。
隨后,眾人響起一陣驚嘆的聲音。
不是因為陳龍的作品太差,而是,太好,不僅符合衣品天成的經(jīng)營理念,而且還有開拓進步,產(chǎn)品方案相當一流,就算是作為主打設計,競標今年米蘭時裝周也完全夠資格。
簡直是,牛叉啊。
陳龍,有這么厲害?
震撼之后,就是不敢相信。
眾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龍,陳龍雖然不算是一無是處的紈绔,但也好不了多少,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和楚歌一起比較的地步。
但,這作品。
這方案。
簡直是一流中的一流。
這貨肯定是請了槍手了,而且還是花了大價錢,也不知道是哪個知名設計師動心當了槍手了。
雖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這種事情心照不宣,大家知道就好。
人家有本事請槍手,那是人家的本事。
“雅竹,這設計方案不錯啊,恐怕比你都不差多少了,這陳龍,有點意思。”
陳雅竹邊上,嫂子秦柔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
陳雅竹皺眉,沒有回應。
這份設計方案,有問題。
里面很多想法都是她心里面有個朦朧的想法,但是都還沒有戳破成型的,理念什么的倒是給楚歌說過,但是現(xiàn)在,具象發(fā)展更好的卻是陳龍,這讓陳雅竹有種創(chuàng)意撞車的尷尬。
要是某個知名設計師也就算了,陳龍……
陳雅竹微微搖頭,在杭城,至少她自信沒有人的設計方案比自己更強。那這份方案到底是出自誰的手?
“好。”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帶頭鼓掌,整個大廳里面的掌聲頓時響徹,這份方案和設計實在是太牛逼了,讓他們都折服了。
“多謝,多謝。”
陳龍一臉淡定驕傲的樣子,看著臺下兄弟姐妹,滿足感飆升。同時,一臉挑釁味道的對著楚歌眨了眨眼。
“這貨,應該自動棄權了吧啊?”
“這種情況,他還敢拿出自己的方案來丟人?”
“他那狗屁能力,除非陳雅竹給他當槍手,否則,恐怕連繪圖都不會,也敢站出來丟人?”
……
輪到楚歌,陳龍珠玉在前,對于楚歌的鄙視頓時一邊倒的呈現(xiàn)出來。
楚歌這時候卻上前一步,指著臺上的陳龍,說道:“你這個可恥的騙子,竟然偷我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