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北眼中精光閃爍。
“這次我在羊城大婚,必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林家重新回歸!”
另一邊,楊家。
“楊家……怎么變成這副樣子?”
在羊城另一處楊家大院的門口,一名男子手里拿著背包,看著已經(jīng)變成一堆廢墟破巖殘壁的楊家,瞪大了眼睛,非常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小伙子,從外地來的吧。”
這是一名老者從男子身旁走過,看到男人驚訝的模樣,見怪不怪的笑了笑,甚至還伸出手,拍了拍男子肩膀。
“楊家得罪人嘍,在晉升羊城第五大家族的那天夜晚,給人整個(gè)家族屠殺完了。”
“唉,早知如此,當(dāng)初為什么要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老頭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男子聽到老人講楊家的壞話,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暴怒,扭過頭直接將老人提起。
“楊家哪里惹著你了!楊家沒有得罪任何人,一路上都是靠著自己在發(fā)展!你們憑什么說他壞話!”
“咳咳咳!”
老者被男子硬生生提起,胸口一陣氣悶,有些喘不過氣。
不過他還是強(qiáng)忍著不適,睜開一只眼,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滿是怒火。
“楊家這些年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在羊城干了些什么,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
“楊家……不停的壓榨周圍百姓,想將他們的財(cái)產(chǎn)全部歸為己有,還故意給很多缺錢的商人與以高利貸以此賺取差價(jià),如果對方還不起,就將別人整個(gè)家房子屋子全部賣了!”
“這楊家和搜刮民脂民膏有何異!!”
“混賬!!”
男子聽不下去了,狠狠的一甩手,老人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樣撞到一旁的墻上,不停的咳嗽。
“你們只看到楊家的表面,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楊家的內(nèi)部。”
“事到如今楊家出了事,竟然還在一旁笑話楊家!”
“想看楊家笑話是吧?我讓你看個(gè)夠!!”男子憤怒地用腳猛踩老人胸口。
“住手??!你這是在干什么?!”
碰巧老者兒子長時(shí)間沒看到老者回家,追出房門,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被人暴打這一情況。
老者兒子咆哮著從遠(yuǎn)處沖了過來,拿起倚在墻邊的斧頭,狠狠的朝著男子劈了過去。
“雕蟲小技!”
看老者兒子沖來,男子竟然頭也沒回,竟然直接將板斧接住。
隨后輕輕一甩,老者兒子也像遭受重創(chuàng),一般狠狠的飛了出去。
“不了解楊家,還在背后看楊家的笑話!”
男子揉了揉雙手,盡管連續(xù)攻擊的男子的雙手好像并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你們這幫庶民,該死!”
很快,楊家所在的小巷內(nèi)響起了一陣又一陣?yán)险吆湍昵嗳说膽K叫。
片刻過后男子拍了拍雙手,整理了一下滿是褶皺的衣服,走了出門。
“到底是誰敢對楊家下如此狠手?!”
男子眼中顯露著陰霾,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都不敢多看他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很有可能被男子唬住!
“我就不信兩年沒有回來,楊家的威信全無!”
男子一彎腰走到了另一條小巷,停在了小巷的盡頭,伸手敲了敲門。
“先生,楊家楊宗杰求見!”
原來這名男子正是楊家在外多年征戰(zhàn)的小兒子楊宗杰。
“楊家最后的血脈嗎……”
門里傳出一個(gè)老者哆哆嗦嗦的聲音,不過很快又歸于平靜。
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既然已經(jīng)知曉來者的身份,為何不見一面,讓楊宗杰在門外干等著。
不過楊宗杰卻沒有惱羞成怒,而是恭敬地站在一旁,雙手重疊略微彎腰,站在門前等待回應(yīng)。
“唉,孽緣!”
“老夫在數(shù)十年前,曾經(jīng)被楊家?guī)椭^,今日有此事,注定是無法躲過……”
“你……進(jìn)來吧!”
半響后老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道大門仿佛隨著老者應(yīng)允的聲音,自然而然打開。
楊宗杰沒有像之前那樣魯莽,而是恭恭敬敬地在門口鞠了三躬,隨后才抬起腳步走進(jìn)這間古老的院子。
“楊家人的尸骨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林家宗祠。”
一名老者正坐在躺椅上,背對著大門,仿佛是知道楊宗杰自己走進(jìn)來了,頭也不回張口說道。
“我能和你講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孽緣……一切都是孽緣??!”
“還請陰陽先生告訴宗杰這一切的原委!”
楊宗杰仿佛沒有聽到老者的自言自語,徑自走到老者門廳臺(tái)階下,抱拳單膝跪地。
“……”
被稱作陰陽先生的老者不再開口,而是慢慢的轉(zhuǎn)過躺椅。
只見他兩只眼睛猶如名稱一般,一白一黑,死死盯著楊宗杰,看不出來這位陰陽先生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
“老夫的意思是這場皆是孽緣!”
老者的聲音變得嚴(yán)厲,仿佛是在指責(zé)楊宗杰和他說話不認(rèn)真,又好像是想盡力撇清和這一切的關(guān)系。
“如果你真的想在這場孽緣中留有活路,老夫建議你此刻立即動(dòng)身趕往南疆,不要在羊城有片刻停留!”
“陰陽先生的要求,恕宗杰不能答應(yīng)!”
楊宗杰見老者不愿多說什么,狠狠的在地下磕了三個(gè)響頭。
抬起頭時(shí),額頭上多出了一個(gè)深深的紅色印記。
“……好吧。”
陰陽先生沒想到楊宗杰竟然如此剛硬,迫于無奈,如果自己不告訴楊宗杰的話,說不定他會(huì)在這里跪上更久的時(shí)間。
為了避免這樣的麻煩,老者只能長嘆一口氣。
“是林家……”
“多年前的那場恩怨,再次被擺到臺(tái)前了……”
“林家……”楊宗杰咀嚼著這兩個(gè)字,像是要將它粉身碎骨一般,片刻后抬起頭,眼神變的殘忍。
“還請陰陽先生,順便告訴宗杰,林家這次回來究竟是為何?!”
“大婚……”
陰陽先生看躲不過,最終還是嘆著氣將實(shí)情說出。
…………
“謝陰陽先生!”
楊宗杰在了解所有事情的內(nèi)幕后,變得不再遲疑,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面露兇狠。
“宗杰,要是想解此孽緣,還是暫且回到南疆……”
“楊家的事情,不需要陰陽先生過問!”
楊宗杰轉(zhuǎn)過頭,冷冷地對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