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確實,四個座位,五個人怎么分?
陳凡微微一笑,剛準備說自己坐竹筏就行了,吳遠便大氣的說道:“算了,我還沒有坐過竹筏,你也沒做過氣墊船,咱們兩個換吧。”
李曉玲白了吳遠一眼。
吳遠假裝沒有看到,“你們誰會駕駛氣墊船?快上來。”
眾人一起搖頭,林溪、李曉玲、羅玉雪都是女生,對機械類的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陳凡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壓根就不會。
此時他連個駕照都沒有,要說在村里趕馬車還行。
“算了,你們四個坐氣墊船吧。”
陳凡不等吳遠繼續(xù)假惺惺的挽留,轉(zhuǎn)身便向竹筏走去。
林溪一看,自己把陳凡帶來當導游,怎么能把他一個人晾在一邊。
于是她對吳遠禮貌的笑了一下,“我有好多年都沒有坐竹筏了,我去跟他一起,等有時間的話,我再去體驗一下你的氣墊船。”
“別呀,林溪……”
“老公!你就讓她去嘛,人家兩個人恩恩愛愛的,你就別搗亂了。”
“好吧。”
吳遠不得不妥協(xié),因為林溪和陳凡兩個人已經(jīng)走遠了。
氣墊船的發(fā)動機聲音特別好聽,陳凡的竹筏跟他相比,遜色太多了。
沒到一分鐘,就被人落下了二十多米遠。
林溪站在竹筏上,沖著吳遠揮手,“吳遠,吳遠,你慢一點,這里的水況你不熟悉!”
林溪越是喊,吳遠就越是逞能,不僅沒減速,反而把油門踩到了底,氣墊船嗖的一聲,再次拉大了與陳凡的距離。
“喂,你們慢一點,前面有一條暗流,會把你們的船打翻的!”
盡管陳凡呼喊的聲音很大,可還是晚了,氣墊船已經(jīng)拐過了一道彎,消失在了陳凡的視線之內(nèi)。
林溪特別的著急,幫著陳凡一起撐著竹篙,拼命的追趕。
這三位是她特地請來考察福壽村的,要是他們肯幫忙的話,福壽村脫貧致富指日可待。
如果他們?nèi)齻€出了事,自己也得跟著倒霉。
他們?nèi)齻€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惹不起的!
林溪都累出了汗,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
一口氣追了一個多小時,陳凡終于看到了氣墊船,倒扣在清水河的岸邊上。
糟了!
林溪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倆人拼命的向岸邊劃去,說不定還能救上來一個兩個。
陳凡自幼在這里長大,山上的每一個坑,每一棵樹,河里的每一個暗礁,每一道激流,他都清楚的很。
輕輕松松的繞了過去,來到了岸邊,抱著林溪跳上了岸。
“陳凡,他們會不會有事吧?”
“不會!”陳凡想都沒想,便斬釘截鐵的答道。
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安慰林溪,讓她鎮(zhèn)定下來。
慌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自己更亂。
同時放出自己的神識,向周圍探去。
片刻之后,陳凡如釋重負。
“走,他們沒事,我知道他們在哪。”
“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周圍到處都是比人還高的野草,陳凡是怎么看見的?
地上也沒有腳印,陳凡為什么這么肯定?
不過看陳凡的堅定的模樣,林溪不由得也相信了,跟著陳凡向草叢中走去。
走著走著,耳畔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喲,快看,這有三條落水狗!”
陳凡和林溪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這三個家伙翻船之后,掉到水里,幸運的爬上了岸。
此時說他們落水狗,一點兒都不過分。
只不過說話的人是誰,陳凡沒有聽出來。
吳遠、李曉玲、羅玉雪還以為她們得救了,終于在這野草叢里看見了人。
作為男人,吳遠激動的說道:“大哥,我們是來這里游玩的,能不能快幫我們找戶人家,我們快要凍死了。”
陳凡呼啦一下想起來了,說話的人,正是王大春為了收拾自己,從別的村子請來武術(shù)高手。
后來王大春被自己嚇跑了,他們倆沒事溜達到這里來了。
得知吳遠他們沒事,林溪也放下心來。
陳凡拉著林溪的嫩手,慢慢的向前走,一點兒都沒著急。
這種狂妄的人,就該給他們點教訓,林溪也是這么想的。
以為自己有氣墊船,就目中無人了。
航空母艦都有翻船的時候,牛什么牛!
三個人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冷風一吹,凍的直哆嗦。
“怕冷啊小妹妹?跟我們活動活動就暖和了。”
吳遠三人一看,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恐怕是遇到賊了。
急忙閉上嘴,想繞過這兩個流氓,卻被那兩兄弟給攔住了。
這兩兄弟姓曹,老大叫曹龍,老二叫曹虎,是隔壁村的惡霸。
這次來福壽村幫王大春辦事,事后沒有立即走,也不知道怎么的,溜達到這了,正好碰見了吳遠他們?nèi)齻€。
野草深處,大河旁邊,正是行兇作案的好地方。
再加上,福壽村地處偏遠,交通不便,失蹤一兩個人,跟本就找不到。
“往哪里去?。?rdquo;曹龍望著吳遠笑問道。
“回家!”吳遠在女人的面前,還是要男人一點兒,不能慫了。
“哎呀,臭小子還挺硬氣。”
曹龍笑著說了一句,然而,這一句話剛說完,一巴掌就甩在了吳遠的臉上。
吳遠被抽的一個站立不穩(wěn),險些跌倒。
曹龍曹虎兄弟可是練家子,在市里武術(shù)大賽拿過冠軍的。
吳遠嬌生慣養(yǎng),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一巴掌就抽的他眼冒金星,鼻孔穿血。
李曉玲急忙把吳遠扶住。
“你們要干什么?為什么平白無故打人?信不信我把你們送到監(jiān)獄去!”吳遠怒視著曹龍說道。
曹龍又是一耳光,抽在了吳遠的臉上。
“老子想打就打,你能怎么著?”
這一次吳遠的牙齒都被打的松動了。
“臭小子我問你,這荒郊野嶺的,我要是把你弄死在這里,會有人知道嗎?”
曹龍嘿嘿一笑,在這荒郊野外,確實恐怖!
吳遠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的發(fā)抖了,曹龍感覺,面前的兩個流氓,真的能殺了自己。
就算事后能找到這兩個刁民,又能怎么樣?
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大哥,我們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認識你們村里的陳凡,還有村委會的林溪。”
走在不遠處的陳凡聽了這話,氣的鼻子都歪了。
平時看不起自己,遇到危險又想起來了。
林溪也聽見了對話,拉著陳凡加快腳步。
只是這里太過泥濘,到處都是野草,想走的快,根本不可能。
“陳凡?”曹龍一愣,“哦,我們不是福壽村的,不認識。”
吳遠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