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鳴不平再次醒來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江海潮早已清醒過來,期間還過來看了鳴不平好幾次,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工作崗位上,想要抓人,徹底的清除登天門。
可是江海潮剛一上回到警局,便被告知這一偷盜女尸的案子已經(jīng)被專人負(fù)責(zé),自己負(fù)責(zé)別的案子。
自己辛辛苦苦兩個多月時間,卻被別人搶占勞動成果的事情江海潮當(dāng)然咽不下這口氣。
不待他脾氣發(fā)作,便有人專門將其帶進(jìn)了一個房間當(dāng)中,當(dāng)其再出來之后,便如同乖乖的小綿羊,竟然主動要求別的工作。
三天之后,鳴不平悠悠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牛沖霄的一張老臉。
“哎呦,醒了,來,喝點兒稀飯,這么久沒有吃東西,吃點兒流食比較好。”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不多,三天而已。”
“我草,這么長時間,你也不叫我??!”
鳴不平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感覺自己精神氣十分的充盈。
“呵呵呵,你殺鬼,耗盡了自己的精神氣,當(dāng)然睡得時間長了,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這么厲害,修道沒有兩天就會這么厲害的至陽至煞斬,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牛沖霄看著十分的欣慰。
“可是我……”
鳴不平腦袋有點兒懵,他看了看包裹的左手,又看了看熟悉的床,熟悉的院子。
“為什么不在醫(yī)院?”
“啊,你說醫(yī)院,咱們就一點兒錢,你住進(jìn)醫(yī)院第二天就花光了,本來我想找一下江海潮,預(yù)支點兒,可是那個胖子和江海潮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沒辦法,咱們只好回家了,不過幸好你福人自有天佑,這不沒有事情嗎。”
“那個白蓮教呢,有沒有被抓到?”
“這事情我只聽說被抓到了兩個人,其余的都跑了,什么都沒有抓到,而且聽說這件事情辦事不利,上面對江海潮很不滿意,把他降職了,現(xiàn)在他雖然是正科級,可是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員而已。”
“啊?!那江皖皖還有那個女鬼呢?”
“她們兩個倒是沒有事情,這幾天晚上吸收一下月之精華就恢復(fù)過來了。”
哦。
聽了半天時間,鳴不平才明白過了一個事情,自己又沒有錢了!
而且距離自己分期交信用卡的日子好像又到了。
哎呦,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鳴不平揚(yáng)天躺在床上時候,自家大門忽然打了開來。
只見到江海潮興沖沖的走了進(jìn)來,手中還拿著一小瓶子。
“江皖皖,你不要以為你不出來我就看不見你,我今天是有備而來。”
說著,江海潮將瓶子中的液體小心翼翼的倒出來一點兒,然后抹在自己眼睛上。
“嘿嘿,看你往哪里跑!”
說罷,他就在鳴不平家院子當(dāng)中各種翻找,東西房間,就連廁所廚房都不放過。
“他是做什么?”
“找女兒,都連著兩天了,我勸他也不聽。”
“那江皖皖呢?”
“人家不愿意看他這個爹,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心理咨詢師。”
牛沖霄也是一臉的無奈。
沒有辦法,鳴不平只能夠親自出場。
“喂,江頭兒。”
江海潮正在停尸房不住翻找,雖然眼前就是自己女兒尸身,可是他卻視而不見。
“啊,鳴不平啊,你醒了,我女兒呢,你見了嗎?”
“嗯,她變成了靈體了,你看不見她的。”
“沒事,我這可是牛眼淚,抹了這個東西,一定能夠看到的。”
江海潮拿出小瓶子來晃蕩了一下。
“嗯,這個……她不在這里。”
“那她在哪里?”
“誰知道,逛街去了吧。”
“?。?!”
“你知道女孩子,本來就喜歡逛逛街,玩一玩的,等到晚上,晚上就回來了。”
“對對對,我一向告訴我女兒,晚上超過十點鐘一定回家,我在這里等就好了。”
說著江海潮還真就找了個地方等了起來。
這人是不是經(jīng)過這些事情,魔怔了?
看著似乎有些癲狂的江海潮,鳴不平也有點懵逼
“等到了晚上才精彩呢!”
牛沖霄無奈的說道。
果然到了晚上時候,江皖皖從木牌當(dāng)中飄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江海潮。
“他怎么又來了,煩人。”
說罷,就跑到房頂上去吸收月之精華。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海潮抹上了牛眼淚,一眼就看到了盤腿坐在房頂上的江皖皖。
“下來,女孩家家的大晚上在房頂像什么樣子!”
江海潮大聲喊道。
可是江皖皖卻充耳不聞,凝神屏氣,慢慢的吸收天地間的能量。
“行,你裝聽不見是吧,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你。”
說著,江海潮四下尋找梯子準(zhǔn)備爬上去。
可是找了半天,別說是梯子,就是一根長一點的棍子都找不到。
這下江海潮快要發(fā)狂了,不住的在院子里大叫著。
屋頂上的江皖皖蹙了蹙眉毛,并沒有理會,可鳴不平的街坊卻忍受不了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咣咣咣的敲著鳴不平家的大門。
鳴不平開門一看,原來是隔壁的劉大爺披著衣服,很是生氣道:“咋回事,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昨天晚上就吵了一晚上,今天還吵,年輕人怎么這么大火氣啊,趕緊消停的吧。”
聽著劉大爺?shù)脑?,鳴不平連連點頭,不住道歉,沒有辦法,誰讓咱們理虧呢。
可是要消停,就有點難辦了。
院子里的家伙那可是相當(dāng)生猛,一個不高興直接拔槍。
有過兩次經(jīng)歷的鳴不平已經(jīng)有了主意,就算被鄰居罵死,也不上前勸阻江海潮。
這不劉大爺還沒訓(xùn)斥完,鄰家的張老漢就過來興師問罪來了。
“咋回事,鳴不平,你半夜給你爺爺嚎喪呢,不讓人睡覺,是不是你精力旺盛,要和我們試一試膀子?”
一聽張老漢這話,鳴不平就不開心了。
“膀子就不用試了,您這老胳膊老腿,別我一用勁兒再把你弄棺材里去,到時候誰給你嚎喪啊。”
要說這張老漢是村子里的老光棍,一生無兒無女,原本可憐。
可為人睚眥必報,喜歡亂嚼舌根,很是不招人喜歡。早年時間和鳴不平家里有了間隙,暗地里下了不少的絆子。
聽著鳴不平拐著彎兒罵自己無后,張老漢鼻子都?xì)馔崃恕?/p>
他指著鳴不平道:“你小子就是個二流子,就算你們家拆遷了分個幾千萬,人家田曼曼也看不上你!”
田曼曼?
這老頭兒還認(rèn)識田曼曼?!
“嗨,小子不怕告訴你,田曼曼她媽就是我表姐,而且人家田曼曼已經(jīng)明確跟我說過了,人家不喜歡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聽著張老漢的話,鳴不平心里波瀾無驚,其實對于田曼曼,他更多的是朋友間的感情而已,至于說啥愛情,早就沒有了。
不過聽著張老漢說起田曼曼事情,鳴不平忽然想到,幾天之前田曼曼帶著王老五過來找事情,該不會是這老小子從中搗的鬼吧。
根據(jù)張老漢平常的一貫作風(fēng),這事情他還真干的出來!
這個時候,里面又傳來江海潮的喝罵聲音,叫的那是一個中氣十足。
“得了,不就是田曼曼嗎,說的好像仙女一樣,張老頭兒,今天晚上湊合一晚上得了,里面那位你惹不起。”
“什么惹不起,老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不就是那個姓牛的嗎,一天天的招惹村子里的寡婦,簡直可以說是道德敗壞,作風(fēng)不正,這要是放在83年嚴(yán)打那會兒,早就挨槍子了。”
“您厲害,成了吧,我們?nèi)遣黄鹉悖?,不送成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