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鳴不平一聲大喝,身形就像彈簧一樣,瞬間彈了起來,朝著瘦子便撲了上去,一口就將瘦子的耳朵給咬住。
“啊啊啊??!”
被鳴不平這瘋魔樣貌的攻擊,瘦子實(shí)在是想不到,他踹的正爽,對面竟然小宇宙爆發(fā),而且還直接攻擊他的耳朵。
瘦子大叫著,雙手亂舞,想要將鳴不平甩下身來。
可鳴不平已經(jīng)處于瘋狂的邊緣,用力一咬,竟然將瘦子的耳朵給咬了下來,看著鮮血直流的瘦子,鳴不平竟然有種久違的暢快感覺。
“瘦子!你小子找死?。?rdquo;
胖子咬著牙,掏出來一張黃符,朝著鳴不平便扔了過去。
而現(xiàn)在鳴不平仿佛神明附體,根本不怕什么魑魅魍魎,迎著胖子的黃符便沖了上去。
下一個就是你這個豬頭!
鳴不平嘴角甚至于還留著血。
可是沖著沖著,眼前的胖子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的爺爺。
周遭霧氣蒙蒙,爺爺?shù)纳硇尉驮谧约翰贿h(yuǎn)的地方朝著自己招手。
爺爺不是早就過世了嗎?
鳴不平懵逼了,可是那熟悉的身形分明就是自己的爺爺。
“爺爺!”
看著爺爺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形,鳴不平什么事情都不管的沖了上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天空中傳來一聲炸雷。
“吒!”
一瞬間四周圍的情景清明了起來。
鳴不平瞬間回過神來,才看到自己眼前杵著一根長釬,這要是自己沖上去,那一定是被串葫蘆的下場。
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一貫道的小輩,偷盜女尸不說,竟然還敢以邪術(shù)害人,找死!”
一身形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圍墻之上,微風(fēng)襲來,衣襟決決,再襯托著身后的一輪彎月,顯得更加仙風(fēng)道骨。
“不知道前輩高人在此,我們兄弟二人就此別過。”
剛剛那一聲清嘯破了胖子的幻術(shù),顯然已經(jīng)反噬給了他。
現(xiàn)在胖子捂著胸脯,口角溢著鮮血,神情很是狼狽。
“哼,貧道今日且放過你們,望你們兩個好自為之,莫要利用手中的術(shù)法走上邪路,滾吧!”
那身形剛呵斥完,胖瘦兩人立馬開溜。
看著二人狼狽逃跑,鳴不平這才感覺渾身的疼。
剛剛同瘦子打了一架,自己的骨頭就像散架一樣,他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直接坐到了地上。
“嗨,那小子,趕緊給我弄個梯子,我下不去了。”
圍墻上的高人雙手緊抓圍墻,一只腳向地面探去,另外一只蹬在圍墻上,這個動作著實(shí)滑稽,剛剛那世外高人的形象一下就在在鳴不平心中毀于一旦。
“啊,好勒,這就來。”
鳴不平目瞪口呆的看著高人的囧樣,然后四處打量才在一角找到了個梯子,幫著高人下了圍墻。
“哎呦,可算是下來了,真要了我這把老骨頭的命了。”
剛一下地,那高人摸著胸口,不住的喘息著。
鳴不平定眼一看這高人,一下就想了起來,這位不就是自己在拘留室碰到的那個老頭兒嗎。
就是他說晚上女尸會來找自己,真沒想到確實(shí)被他說中了。
“大師,你還記得我嗎,就是拘留所,你跟我說女尸還回來找我的那個人。”
鳴不平急切的問道,他太想知道為什么女尸總是跟著自己的原因了。
“哦,你小子啊,怎么樣,晚上女尸找你來了沒?“
老頭顯得十分幸災(zāi)樂禍。
“大師,你幫幫我,這女尸就在袋子里面,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求你幫幫我吧。”
鳴不平差點(diǎn)就哭了。
“好說,好說,這女尸之所以跟著你,完全是因?yàn)槟阄肓怂蕷鈺r候的最后一口氣,而她又有心愿或者是怨氣未了,所以需要你幫助她,她才能入土為安,當(dāng)時我見你時候,你眉間黑氣纏繞,其中還夾雜著紅絲,所以你只要把這一關(guān)過了,之后飛黃騰達(dá),指日可待了。”
“那大師,我該怎么辦才好?”
“這個……我不是說了嗎,幫助她完成心愿或者是化解她的怨氣,她自然就會安心的走了。”
女尸的心愿?
鳴不平想著昨天晚上的情形,他記得這個女孩兒想要枕頭,自己不是給她了嗎。
然后她又說……江國……殺她?
她的什么被子?
杯子?!
鳴不平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這才意識到這女孩兒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毒殺死的!!
哈,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異常興奮。
原來之所以女尸一直跟著他,是想著讓他幫助自己伸冤啊。
想到這里,一切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就在鳴不平得意之時,忽然屠宰場的大門轟然打開。
只見到一大群人涌了進(jìn)來,為首的一人赫然正是昨天鳴不平見到的那個小平頭。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還有你,找了你一晚上,總算是抓到你了。”
小平頭指著鳴不平,恨聲的說道。
抓我?
鳴不平一臉懵逼。
“抓的就是你!”
小平頭一聲令下,便有四五個人朝著鳴不平圍了上來,就要帶著他走。
“哎,別,還有東西,口袋里的女尸!”
就這樣,鳴不平再次被抓進(jìn)了派出所中,不過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受到審問,而是連同那老頭,被直接帶進(jìn)了一小屋子當(dāng)中。
剛一進(jìn)去,就見到江海潮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椅子上。
鳴不平本能的向后退去,可身后有人一把就將他推了進(jìn)去。
“別擔(dān)心,他沒有槍。”
胖子小聲的跟鳴不平耳語著。
他這才放下心來。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連續(xù)十多天時間的連軸轉(zhuǎn),江海潮的精力早已經(jīng)耗盡,不過因?yàn)檫@尸體是他女兒,所以他不得不收斂心神,需要把這件事情好好捋一捋。
剛剛他才把自己兄弟幾個問了個遍,這才知道原來昨天下午時候,把自己女兒送去殯儀館之后,他們幾個都走了,根本沒有留下一個人收斂皖皖的尸骨。
再打電話聯(lián)系殯儀館,接電話的那人卻推三阻四,東拉西扯,根本不正面回應(yīng)問題。
最后萬不得已之下,江海潮擺明身份,殯儀館的人這才告知女尸丟了,至于怎么丟的,殯儀館完全不清楚,不夠看錄像是女尸自己跑路的。
這個時候江海潮才不得不面臨一個事實(shí),他女兒詐尸的事實(shí)。
所以他連夜派出能派出去的所有人,搜索全城找鳴不平的蹤跡。
他針對鳴不平的調(diào)查,完全相信這個人現(xiàn)在就在縣城當(dāng)中。
果不其然,派出去不到三個小時,連帶自家女兒的尸體就都找回來了。
“我女兒,是不是詐尸了?”
江海潮聲音有點(diǎn)兒沉悶,他摸著腦袋,抽了一根煙。
“呵呵,這個問題我比較專業(yè)。”
那老頭嘿嘿一笑,站了出來,道:“江大隊(duì)長,你女兒是有心愿未了,這才纏著這人,咱們只要把你女兒心愿了了,冤屈伸了,你女兒自然也就安生了。”
“那我女兒有什么心愿,有什么冤屈?”
“呵呵,這個就要問他了。”
老頭指著鳴不平。
“啊,你女兒咽氣的時候,告訴我她是被毒殺的,我……我知道的也就這些。”
什么?!
江海潮聽到這話,無比的震驚。
怎么可能,自己兄弟三人告訴他自己女兒是因?yàn)樵鐟賳栴},感情受挫,想不開喝下了百草枯,這才死的。
難道女兒的死和他們所說的有所出入?
“你女兒說江什么國殺她,還有她的被子,還是杯子什么的,我聽不大真了。”
聽到鳴不平的話,江海潮心中一震。
他多年的警察經(jīng)驗(yàn),對于鳴不平是否說謊,自然心中一清二楚。
可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家兄弟為什么要毒殺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