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突然又笑著問我:“知道夏曼茹為什么是會被吊死的嗎?”
我問:“為什么?”
“因為當(dāng)初被吊死的本該是她男的,只是在那男的未死之前她已經(jīng)吸收到了他的一點財運,喬姓瞎子擺的那個風(fēng)水局就降臨在她身上。”
“而只要享受了喬姓瞎子的那個風(fēng)水局,最后都會上吊而亡。”
我有點明白了,丁敏為何要跟我來這。
我的脖子一直出問題,夏曼茹上吊而亡,一切都跟那個眼瞎了的喬姓風(fēng)水師有關(guān),這些又都主要集中在三眼井。
那么要想搞清楚纏我身上的邪物,最關(guān)鍵的人就是去找那個喬瞎子問問。
可我們對這人毫無線索,要想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去找找那個女白領(lǐng)和夏曼茹問問了。
我雖然不能跟夏曼茹溝通,但丁敏可以,他就是專玩陰陽的。
果然我發(fā)現(xiàn)此刻車的路線是去往三眼井的。
丁敏此刻還凝神看了我會,我心里起一疙瘩:“你看什么,好好開車,我不搞基。”
丁敏立馬轉(zhuǎn)過頭去:“呵,搞基我也看不上你。”
擦,他還真的搞基,哥們驚出一身冷汗。
后來我才知道,他不是在看我,是看我身上的另外種東西。
“知道我們現(xiàn)在是去干嘛吧?”丁敏開始單手掌方向盤,另只手再次掏出包干脆面啃著,牙齒一咬當(dāng)即啃上,那個熟練度讓我咋舌。
我真擔(dān)心他再這樣下去會吃成一個面精,想著我趕緊從他兜里掏出一包,尼瑪這東西真能啃上癮。
丁敏還大為不悅,身子趕忙往邊上一傾,結(jié)果毛用沒有。
“你大爺?shù)?,最后一包了,待會你去給我買!”
“嘿嘿,沒錢,你拿錢來我可以去買。”我特?zé)o恥道。
“你大爺?shù)模?rdquo;丁敏狠狠白我一眼,隨后繼續(xù)問我:“剛問你的問題還沒回答呢,知道我們這是去干嘛吧?”
我也很麻利地撕開干脆面,“呱呱”啃著回他的話:“放心,我腦子沒那么木,知道。”
丁敏扭頭看我一眼,隨后又把頭轉(zhuǎn)回,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我還得告訴你點,那個喬瞎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找個人去三眼井,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且……”
“且都會上吊而死,脖子上會有黑線竄出?”
丁敏點點頭:“沒錯。”
哥們瞬間后背透心涼,心里砰砰跳,且不說我脖子有黑線竄出,我可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且去了三眼井。
現(xiàn)在就剩上吊而死了,特么的難道我哪天夜晚會夢游上吊?
丁敏說可以幫我解決,我便趕緊問他:“那我這事……你真能幫我解決嗎?”
丁敏又“呱呱”啃上一口,然后直接以扔垃圾的方式把袋子隨手往車里扔飛,落哪是哪,回我話道:“不知道,試試唄。”
我此刻也隨手把袋子一扔,擦,怎么好像被帶壞了,正經(jīng)問他:“可在病房那你不是說我沒救了嗎?”
丁敏立刻扭頭瞪我一眼:“你丫的聽不懂人話啊,我說試試!”
擦,你個帶名字的娘娘腔,用得著這么兇嗎?
你這話也明顯是在敷衍我好吧,能夠選擇試試終歸是有點原因的。
但我也不問了,只要這貨愿意幫我就是好的。
不料他自個又突然說起:“感覺你跟其它陰命出生的人不太一樣,可以試試。”
我正想問有哪不一樣,卻忍住了,看這貨一臉賤樣,準不會好好回答我,要么又噴我一句,我也就別犯賤了。
萬一我再跟我較真起咨詢費的事,我更得哭爹喊娘。
此刻天色還在接連轉(zhuǎn)陰,車子迎著狂風(fēng)大雨駛?cè)氲搅巳劬?/p>
我正要指出女白領(lǐng)出租屋的具體大樓位置,結(jié)果身子猛地向右一撞,腦袋直接砰一聲撞到了車窗玻璃上。
緊跟著,車子反向后調(diào)一下,直接調(diào)頭回去了。
我看著丁敏傻了,尼瑪搞雞兒啊,這就回去了?!
還有剛剛那一下,丫的他是拿我當(dāng)“腦袋包紅布,手拿大白叉”的神龜使了嗎?
你好歹提前告訴我聲讓我系個安全帶?。?/p>
我摸著發(fā)痛的腦袋一臉怨恨看著這貨,不,是怨毒。
“你搞毛啊!”我不由沖他大吼。
“沒搞毛,先把車子調(diào)回一下。”丁敏神情凝重,簡單說道。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調(diào)回車后車子還開得挺快,難不成前面是遇什么東西了?
我立刻扭頭往車后面看,發(fā)現(xiàn)一輛黑色商務(wù)轎車開著過來,并且我還隱隱看到車外綻放著一種玄紫氣。
牛啊,這代表著特權(quán)人士的車,古人云“紫氣東來”,即代表祝人官運亨通的意思。
這輛車子能散發(fā)紫氣,說明里面有大人物。
但要知道,一般的特權(quán)階層是沒有紫氣的。
這車現(xiàn)在距離我們車至少百米遠,我都能觀察到其紫氣,說明里面人真的很不簡單。
我敢說,這車要是過來靠近我們,那紫氣一定能亮瞎我的眼。
我也奇怪,感覺自己的望氣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擱往常這么遠的距離我根本不可能望氣。
三外公說過,要想提高望氣,一是努力修為,二是積累功德。
明白了,顯然是因為東東的事,讓我的望氣上了一個臺階。
這么說來,丁敏就是在躲這輛黑色商務(wù)車了?
丫的這什么意思,他犯有前科,這才看到心虛了?
正想問兩句,結(jié)果他直接一個盤子甩了一個漂移進巷,速度保持,然后沒幾秒又一個漂移進巷,車消停了。
過程中,我腦袋被撞得砰砰直響,半天也沒把安全帶系上。
他大爺?shù)?,我把安全帶猛地一撂?ldquo;你丫的玩‘老街迷宮’呢!”
“噓——”丁敏立刻食指放嘴邊。
你妹的,要想拉尿自個上一邊去!
但我終歸是沒出聲了,他也沒出聲了。
大概十幾秒后,這條巷子的邊上緩緩駛過一輛黑色商務(wù)車。
頓時我傻了,發(fā)現(xiàn)副駕駛坐著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看樣子年齡跟我差不多,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竟然比我以前做春夢的那些仙女都要漂亮。
尤其氣質(zhì)獨特,讓我過目不忘。
在我傻眼這會兒,這女人像注意到有人注視她似的,把臉側(cè)了過來。
這才發(fā)現(xiàn)正臉更美,比電視上的那些女明星都要漂亮得多,直看得我這大老爺們春心萌動。
但突然,我脖子又有種仿佛被勒了的厚重感,讓我痛苦了一下。
可即便這樣我視線還是未曾離開那個女人。
倒是丁敏突然用手狠狠把我腦袋摁下,好像生怕車上人發(fā)現(xiàn)我們。
尼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好嗎,你倒是早按點?。?/p>
很快丁敏把手一松,顯然車已經(jīng)走了。
我猛地把腦袋一抬,看著空空如也的巷口,心里疼痛萬分,好像錯過了某場美麗的邂逅。
罪過??!
不對,剛剛只顧欣賞那女人,眼睛好像還看到了什么其它的東西。
更鮮艷的玄紫氣是其一,但在車的底部,好像還有股磅礴的黑氣散發(fā)。
我仔細冥想一陣,確認無疑,這表明車上還運有一窮兇極惡的東西!
至于具體什么東西,不好說。
這會兒,丁敏把車駛出巷子,往另一方向離開了三眼井。
我一愣:“咋不去了?”
丁敏說道:“不用去了,夏曼茹已經(jīng)被天靈閣的人帶走了。”
天靈閣?
好家伙,這地方是我們行業(yè)的金字塔頂端,確實是官面,吃陰陽飯的人都歸他們管。
這么說……剛剛那輛黑色商務(wù)車就是天靈閣指派來的,里面那個窮兇極惡的東西是夏曼茹?
我跟丁敏確認,他說是的。
我傻眼了,那幫我的那個女怪是誰,敢情不是夏曼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