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女鬼心軟,如果瞎子叔在場的話一定不會同意我這么做。
但是我總覺她不會害我,也是一個可憐人。
就賭一把吧。
我拿起地上的銀行卡之后說道。
“我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隨后就把卡轉(zhuǎn)進(jìn)了口袋。
同時掏出了內(nèi)有乾坤扔在了她的面前。
“這東西叫做內(nèi)有乾坤,可以讓你躲避陽光,咒語是洞法天則,乾坤內(nèi)藏。”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離開之后,我背著柳楓來到了醫(yī)院,幫他交了費(fèi)用后,安靜的等在走廊口。
這些天經(jīng)歷的事情,比我這幾年經(jīng)歷的都多。
先是老鬼婆,隨后又是幕后的兇手,這一切看起來表面都是沖著我來的,但是仔細(xì)想想,卻和師傅脫不了關(guān)系。
師傅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還有柳楓,他昨晚上他那一劍就斬了老鬼婆的視覺沖擊到現(xiàn)在我還覺得震驚,他又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有這么強(qiáng)的實力?重傷之下還可以斬殺實力強(qiáng)悍的老鬼婆。
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把我的從原來的世界帶進(jìn)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一個我根本不知道的世界。
下午,柳楓的情況穩(wěn)定了之后,我也松了一口氣。
隨后按照張梨告訴我的地址來到了老白街。
老白街這里是屬于舊街,很多建筑物都是老舊的建筑,一些小商販也都喜歡在門口擺攤,我按照張梨說的來到了老白街二十八號。
老遠(yuǎn)就看到了一個混沌攤子。
此刻正是下午,攤子沒有什么人。
我找了座位坐了了下來。
屋子里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婆走了過來,攙扶著拐棍,顫顫微微。
“您吃些什么。”
“給我來碗肉混沌吧。”我說道。
同時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婆婆,這應(yīng)該就是張梨說的母親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蒼老,臉上的皺紋幾乎都快爬滿了整個臉頰。
張梨說過她的父親去世的早,是母親一個人把她養(yǎng)育大的,一個人只有經(jīng)歷了人間疾苦才會這么老,明明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像五六十的人。
很快混沌就下好了,老人端給了我。
“你慢吃,吃完叫我。”隨后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屋。
“這混沌還挺香的,您是叫張桂香吧。”我吃了一口混沌,撿了個話茬說道。
“嗯。”
“我認(rèn)識你女兒。”我接著說道。
我這一句話一出,原本還在往屋子里面走的張桂香啪嗒一下,手上的東西撈勺掉落在了地上,隨后回頭看向我。
“你認(rèn)識我女兒!她在哪??!現(xiàn)在怎么樣了?。。?rdquo;老人的情緒變得激動,朝我快步走來。
一個踉蹌差點就栽倒在地上,還好我眼疾手快沖上去扶住了她。
我看到張梨的母親這個樣子,內(nèi)心不由的苦澀,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女兒已經(jīng)死了,應(yīng)該會徹底奔潰吧,于心不忍的情況下,我只好說了個謊。
“她很好,這次就是她托我來看看你的。”
聽到這句話,張母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還以為這妮子出事了呢,一直了無音訊,我去她工作的單位找她,都沒找到她,人家說她一個多月沒有去上班了。”
張母一邊哭一邊拍著自己的大腿,無盡的委屈和害怕都在這個時候釋放了出來。這些日子她一直生活在害怕和恐懼中,生怕女兒出了什么事情。
“張梨媽不要擔(dān)心,張梨現(xiàn)在生活的很好,這是她讓我?guī)淼?,密碼是張梨的生日。”我把銀行卡放在了她的面前。
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說明張梨真的沒有說謊,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由的有點同情張梨和張梨的母親,一個花容正好的時候被害死了,一個忙碌了一輩子,正要開始享福的時候,卻變得無依無靠。
要不我想想辦法幫幫張梨吧,我實在是看不來這么悲慘的一幕,雖然張梨已經(jīng)死了,但是如果把她從爛尾樓里面救出來的話,最起碼她晚上還能來看看自己的母親,兩人也能說說話。
交代完張梨說的話,我就告別了張母。
回到醫(yī)院之后,柳楓依舊沒有醒,于是我就去了北城的大院子,之前看到柳楓的那把短劍,我就心癢癢。
和師傅說的鳴鴻太像了。
不知道師傅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這么多年被我用作燒火棍的辟邪匕首真的就是一件寶貝。
那也太糟蹋東西了。
我來到了大院子,隨后快步來到了廚房的灶臺。
扒弄了一會后,從灰灶下面掏出了一根黑不溜器的‘鐵棍’。
這真的是名器嗎?我對著陽光看了起來,銹跡斑斑,怎么看都像一根燒火棍。
我試著用力拔了起來,依舊拔不動!
當(dāng)初試著沒有拔開后,我就一直把他當(dāng)成了燒火棍,為此沒少挨師傅的。
如今依舊拔不出來,試了多次后,我放棄了。
算了,可能這真的就是一把生銹的匕首。我也不抱有希望,把匕首揣到了背包里面。
現(xiàn)在還是先去找瞎子叔吧,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幫幫張梨吧。
張梨也是個可憐人,知道她的遭遇后,我總覺得能幫就幫一下吧。
可能這和從小沒有父母的原因有很大的關(guān)系。
來到西城,瞎子叔不在茅草屋。
但是我進(jìn)了屋子之后,卻發(fā)現(xiàn)桌子上面卻放著一個錦囊和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吾侄李塵親啟。
看來瞎子叔又去辦什么事情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因為每次他要出去的時候,總喜歡算上一掛,看看有沒有人來找自己。
有的時候遇到了重要的人來找自己的,更是會留下紙條,這次明顯瞎子叔算到我來了。
我輕車熟路的打開了信封,看著瞎子叔給我留的話。
“李塵,當(dāng)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李叔我已經(jīng)前往找你師傅的路上了,這些天發(fā)生太多的事情了,事情幾乎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算。于是李叔用申午奇術(shù)給你算了一掛,代價雖然很大,需要三年壽命來起卦,但是這一卦卻顯示了你的命運(yùn)!”
“其實我告訴你,你師傅這些年一直不告訴你他的事情,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想改你的命!”
“沒錯,你只知道當(dāng)年你師父找我替你算了一掛,但是不知道算這一掛的時候,我差點死在卦象中,你的命運(yùn)就如猶如修羅場,充滿殺戮。而你的師傅為了改名不惜一直帶你撿垃圾和乞討,就是為了逆天改命。”
“而如今這一切都還是來了。”
“桌上是我為你算的最后一掛,如果你聽李叔的,那么千萬不要救那個叫張梨的女鬼。雖然卦象顯示你還是回去的,但是我希望聽我一句勸。”
“一旦你去,那么羅睺照命,此生再也不能成為一個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