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還有知覺,感覺被什么東西給壓著。
迷迷糊糊的醒來,是徐婷壓在我身上。
剛才的事情,我還能記得住,就是不記得徐婷也下來了。
唉,何苦哦,我死你都要跟著。
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我心里很難受,得了,既然一起來到陰間,就做一對鬼夫妻吧。
“徐婷,徐婷?”
徐婷揉揉眼皮:“小刀。”
“你怎么那么傻,死了還要跟著我。”
“你死了,我自己也斗不過那條蛇啊,肯定也是等死。”
她揚起頭,四周看看,太黑,看不清楚。
嗯!有光,不是完全的黑色,是火光!
我還能聞到徐婷身上的芳香,包括她的汗液,怎么沒有鬼氣呢。
哼,我這個豬腦子,自己也變成鬼了,當然聞不到鬼氣了,鬼碰鬼,同類嘛。
有人在說話,距離我們不遠處。
鬼差?
我們爬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扶著石壁過去。
陰間是這個樣子的么,也是山洞啊,真奇怪。
聲音越來越清楚了。
“娘娘,你總說要讓陛下復(fù)生,這都好幾年了,還是沒見效,不是在耍我們吧。”
“圖大統(tǒng)領(lǐng),你敢質(zhì)疑我?我奉陛下詔命,在此山盤踞多年,就是要讓大清皇朝重現(xiàn)人間,你的使命就是協(xié)助本宮。”
“末將一直忠心耿耿,從來不敢出半點差錯??墒侨缃衽<掖逡呀?jīng)沒人了,那些人的魂魄都收集起來,陛下還不能復(fù)生么?”
“這都怪你們,你們長久以來學(xué)習(xí)茅山道術(shù),在那么多人身上種下死魂,可遠遠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靈氣不夠,陛下如何復(fù)生?”
“這……末將已經(jīng)盡力了,原本那個叫徐婷的女人,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身的極品,還是個處子,她的精魄最為完美,卻被金家的后代給拿去了死魂,我們?nèi)フ宜€找不到,只有殺了那個金小刀,重新將死魂注入徐婷的體內(nèi),才能將她所有的精魄吸收出來。”
“本宮不聽你的解釋,本宮只要結(jié)果。”
我心思往下一沉,這個自稱本宮的,還真是清朝的娘娘么?
世界上根本沒有長生不老藥,古人哪兒能活到現(xiàn)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夠好,居然碰到了誘騙徐婷搞什么假五鬼運財?shù)哪菐腿恕?/p>
他們哪里是幫徐婷,根本就是要把徐婷身體的精魄全部吸收干凈。
利用死魂做遠程牽移。
茅山術(shù)千變?nèi)f化,我哪兒懂這些,也只是聽說了一些皮毛罷了。
一點一點的摸著石壁走近,火光也變得明朗了。
十來個男人,前面的石椅上坐著個身穿鳳袍的女子,她的臉……是姚潔!
徐婷捂住嘴巴,差點沒叫出聲。
怎么會是她,我們剛才在棺材里看到的女人,不也是姚潔么?
這個姚潔面色紅潤、光彩照人,一身鳳冠霞帔,顯得多么英姿勃發(fā)。
男人們都穿著西服,對她很是尊重。
一個中年男子說:“娘娘,金小刀不見了,我們在城里翻找了很多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我認為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應(yīng)該去抓緊時間去物色下一個人選。”
“放肆!你以為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這么好找么?百萬人里才能出現(xiàn)一個,而且還是處子之身!你得花多少年心血才能找到,陛下的復(fù)生之日還要耽擱多久?!”
“他們不見了,全國這么大,人海茫茫,上哪兒去找。”
“別跟本宮說這些廢話,馬上出去找!我就不信他們能上天入地,大清的榮辱,現(xiàn)在都在你們這些人的身上!”
真逗,就憑這么個蝦兵蟹將,還想復(fù)姓大清王朝。
原諒我差點沒噴出來。
“小刀,我們……”
就在徐婷開口說話之際,一個男人迅速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我忙把她一拉,躲在石壁后面,屏住呼吸。
這個地方不安全,也不知道出去的路,被抓住,肯定要活活弄死。
“傅察,你在看什么,本宮講話,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娘娘,我剛才聽到好像有別人在說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咱們這里是不是有外人進來了。”
圖大統(tǒng)領(lǐng)輕哼作笑:“傅察,知道你聽力好,可咱們這個地方偏僻的很,神仙都找不到,怎么會有外人進來。”
徐婷忍不住,竟然咳嗽了出來。
媽呀!
“咳!咳!”
盡管她捂著嘴,山洞里的回音還是很響。
“娘娘!有人闖進來了!”
“給本宮抓住來人,不許放走!”
我顧不上說話,抓上徐婷的手就一路狂奔。
前面的路通向哪里,完全不清楚。
這里的人肯定是活人,找陰司也沒用。
“小刀!我腳疼的很,我跑不動了!”
“跑不動也得跑啊,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路的兩邊全是石室,沒有門,一個連著一個。
特么的,我也跑不動了,先找個石洞藏起來吧。
石洞里都有床,還有被褥,應(yīng)該是這幫人居住在這里。床底下!最好的地方!
我捂著她的嘴巴,只求她千萬千萬別再發(fā)出聲響了,哪怕讓我給她當孫子,我也樂意。
“是這個方向么?”
“沒錯,腳步聲就是到達這里的,我聽的清清楚楚。”
“人不見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肯定是躲起來了!”
徐婷雙手貼著我的胸口,黑壓壓的地方,她抖的很厲害,而且冰涼。
“小刀,是我害了你。”
“別說這樣的話,你都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了,保護你是我的責(zé)任。”
外面的聲音又來了。
“是這里么?”
“這個房間還是別進去吧,娘娘住在這里的。”
“如果他們躲進娘娘的房間里,你負責(zé)啊?”
“那咱么進去看看。”
靠,還真進來了!
我也不呼吸了,搖手示意她也別出聲。
“我就說你多事吧,這么小的地方,人往哪兒藏。”
“床底下呢?”
“哼,床底下放了那么多毒物,你敢下去?傻子才躲在那個地方呢,走吧走吧,別磨蹭了。”
什么玩意兒?毒物?!
我輕輕一瞥,一條眼鏡蛇正昂著頭,跟我打了滿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