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問這個肯定是想吃了,陳華江拿出來幾串自己剛烤好的毛肉串兒,遞給了林佳音。
“讓媽媽喂你吃,小心燙!”
陳華江的眼中,滿是寵愛。
林佳音接過陳華江手里的羊肉串兒,帶著歡歡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到林佳音來的時候,喝酒的男人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可當他們發(fā)現(xiàn)林佳音是陳華江的老婆時,眼中又流露出了些許的失望。
“這男人還是得有手藝,你看人家老板能找這么漂亮的老婆。”
“我覺得也是,我也得學點兒手藝去了,要不以后連媳婦都娶不著。”
“你們快算了吧!你們那么笨,學什么能學會?要不你問問老板收不收徒弟?”
大家開心的聊著天。
歡歡吃的滿嘴是油,林佳音也嘗了一下,味道的確是非常不錯的。
吃完之后,林佳音便開始過來幫忙了,因為人有點兒多,大光一個人招呼不過來。
再加上大光這腦子有有點兒笨,有時候算賬都算不明白。
林佳音還是非常聰明的,他找了一個本子,把每一桌點的東西全部記了下來,還標了號。
忙活了一晚上,羊肉賣完了也就不接待顧客了。
大家的反饋都很好,陳華江心里非常滿意。
算了一下賬,總共營業(yè)額,光羊肉串兒這邊是五六十塊錢。
除掉成本之后,還能賺三十多塊錢。
對于80年代,這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了。
只不過離陳華江的目標還是有點兒遠。
簡單的把這里全部收拾好之后,一家三口便回去了。
“我看你這里的生意還不錯,要不我每天晚上都過來幫你吧,大光又不會算賬,我想了一個辦法,你們把桌子上都標著號,然后每張桌子上點了什么你們也能記下來,這樣的話算賬也是比較簡單的。”
林佳音給陳華江提的建議。
陳華江點點頭,笑著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想過讓你來幫我,甚至我都想過讓你辭職。”
“等我后來又想到一個問題,肯定有人會嫉妒,咱們這個小吃部到時候真要出問題了,咱們兩個人都是一樣,所以你暫時還是先在廠里吧。”
陳華江說的這個不無道理,畢竟別人一見你賺錢,心里就不好受。
比如大光回去之后,他爸問道:“大光,你們這幾天賺了多少錢?”
大光每天天就知道做菜,他也沒有記那么清楚。
“不太清楚,都是江哥收錢的,我只負責把紅燒肉做好就行。”
大光隨口說道。
“要我說你就是傻,我聽說人家一天要賺三五十呢,一個月就一千多才給你開50塊錢,你也愿意干。”
大光他爸可是個老狐貍,人鬼精鬼精的。
“是賺那么多,可是有很多開銷他得出呀,桌椅板凳包括電費之類的,還有租房子花的錢都是他出的。”
這些都是陳華江告訴大光了,他也是擔心大光心里不舒服。
“除去這些之后,他也是賺錢的,你就沒有想過,如果咱們爺倆干,是不是旱澇保收?”
大光的父親這兩天看到陳華江那邊生意好,便也想著自己開一個小吃部了。
“關鍵有一個問題,你能弄到房子嗎?就廠門口那房子,你有把握人家會給咱們用嗎?”
大光這時候倒是挺機靈的,而且他說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可是陳華江找了梁龍才弄下來的房子,大光他父親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算了,不跟你說了,就知道傻傻的給人干活兒。”
大光父親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確他解決不了,便扔下了這么一句話。
這幾天,陳華江那邊兒的生意非常好,無論是中午還是晚上。
而且林佳音賺的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幾十塊錢,到現(xiàn)在的上百。
在做這些的同時,林佳音也不斷的在琢磨,到底怎么樣能把營業(yè)額更加提高一些。
于是,他便想到了發(fā)放一些傳單,雖然人多了他忙不過來,但是雇一些人也是可以的。
這個事情當然還得梁龍去辦,要找打印的地方是非常少的,陳華江便決定讓梁龍去找一個會畫畫兒的。
他們買一些紙,然后畫出來發(fā)放給一些顧客。
晚上,梁龍來到燒烤攤兒之后,陳華江便把他叫了進去。
這幾日,他也教會了大光怎么去烤羊肉串,兒大光學的也非???。
所以,人少的時候,他就有一些時間。
“你有沒有認識會畫畫兒的?咱們這個燒烤攤兒要宣傳一下,要不別人不知道。”
陳華江遞過去一只大前門。
“畫畫我就會,我小時候可是學過的,你別不信,要畫什么,我現(xiàn)在給你弄一下,你看看。”
梁龍還挺有自信的。
陳華江有點兒不相信的拿出筆跟紙,笑著說道:“那你給我畫一下咱們的羊肉串兒。”
梁龍嘴里叼著煙,拿起筆便迅速的畫了出來。
別說,畫的還挺像。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個本事呢,不過咱們要畫幾百張的,你確定沒問題嗎?”
陳華江倒是滿意梁龍所畫的圖案,就是擔心這小子不好好給你弄。
“找個印刷廠直接印出來不就行了嗎,為何非要一個個畫呢?”
“我當然知道找印刷廠了,但是太貴了,知道嗎?好幾百塊錢呢,這不是為了給咱們省錢嗎?你拿著這些晚上回去畫吧。”
說實話,畫幾百張傳單著實有點費勁。
“我認識印刷廠廠長他兒子,這個事情我能想辦法搞定,你就不用操心了,等著我的好消息。”
梁龍說完,拍著屁股邊離開了。
陳華江皺皺眉,這小子難道真有什么好辦法嗎?
他搖搖頭,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兩種既然已經(jīng)答應下來了,應該是能把這個問題解決。
快九點點多的時候,陳華江他們這里來了一群看上去很像混混的人。
“老板,給我們來50串羊肉串外加十瓶啤酒,三碟花生米。”
為首的是一個剃著光頭的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歲。
“好嘞,稍等,馬上就好。”
管他是不是混會兒,既然來了客人,那就得招待。
大光把陳華江拉到了里面,小聲說道:“這個光頭我知道,是附近咱們隔壁那條街上面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