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來到星巴克看到死黨的時候,我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
此時的王海濤,盯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無精打采地坐在角落里,嘴里哈氣連連,一雙腿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你這是做賊去了?”
我好奇地問了一句,死黨用一種極度幽怨地眼神盯著我,看得我是頭皮發(fā)麻。
“你TM還好意思問,你知道,為了辦你的事情,我犧牲有多大嘛?”
“你犧牲啥了?”
我皺眉道:“不就是讓你去幫我搞一下那個威廉的資料嘛?”
死黨沖我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這資料是那么好搞的,那俱樂部的女經(jīng)理,一直對我有意思,為了搞這一份資料,昨天晚上,我被她搞了一夜,到現(xiàn)在,腿還發(fā)軟呢……”
“兄弟,辛苦你了。”
我拍了拍死黨的肩膀,雖然我一直強忍著,可是最終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我是真沒有想到,死黨居然用了美人計,才將這威廉的資料搞到手的。
“你還有沒有人性,我都這樣子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王海濤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真是交友不慎,怎么認識你這么個東西。”
我連忙跟死黨認錯,問他到底搞到了什么資料。
“諾,資料都在這個U盤里,你自己拿回去看吧。”
“謝啦,改天請你吃飯,好好補補。”
“滾犢子!”
回家后,我立即將U盤插入了電腦,開始查看里面的資料。
威廉的中文名叫王大寶。
看到這名字,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名字,可真夠土的。
難怪這家伙,要取一個英文名,大寶這名字,讓人怎么叫出口。
而這個王大寶從事的是金融行業(yè)。
眾所眾知,做這一行的,都很賺錢。
資料里,還有他上班的地址。
看完后,我開始思考,接下來計劃。
其實,也蠻簡單的。
就是跟蹤這個家伙,看看他的行動軌跡。
最后,我決定,在他上班的地方蹲守。
我跟妻子說,要去參加作者聚會,要出門幾天。
之后,我就開著從死黨這里借的車,在威廉的公司死守。
接連幾天,都是如此。
不過,經(jīng)過我這兩天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這個威廉,真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身邊的女人換個不停,有時候,一個晚上,身邊的女人要換好幾個。
這王八蛋,也不怕腎虧。
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觀察,我也逐漸打消了懷疑。
如果這個威廉,真的跟林欣雨有一腿的話,不可能不聯(lián)系,畢竟,我這些天一直不在家,也算是給他們制造了機會。
不過,既然調(diào)查了,那就要查個清楚,我決定再觀察三天。
三天后,還是沒有動靜的話,那我就放棄。
可是,第四天,我發(fā)現(xiàn)威廉沒有出門上班。
沒錯,現(xiàn)在的我,就在威廉住的小區(qū)門口蹲守著。
整整一天,這個威廉都沒有出門。
這有些不正常。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死黨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死黨就開口問我在哪,讓我趕緊去他家一趟,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我還以為出事了,連忙開車趕到他家。
我按響了門鈴,死黨開門后,一把將我拽進了屋里。
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我:“兄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做出格的事情?”
我皺眉道:“你在胡說什么呢,我能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王海濤深吸一口氣:“剛剛,俱樂部那女經(jīng)理給我打電話了,威廉死了。”
“什么,威廉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腦海一片空白。
他怎么會死,這不可能的??!
“不是你找人殺的嘛?”
“我瘋了,我殺他做什么。”
“不是你就好。”王海濤松了一口氣:“你不知道,當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是因為林欣雨出軌,你氣不過,這才找人殺了他呢。”
“不是,威廉怎么死的?”
“昨天晚上,被人亂刀砍死的。”王海濤神秘兮兮地說道:“聽說,死的老慘了,身中數(shù)十刀,這得有多大的仇??!”
昨天晚上?
這不可能啊,我一直守在威廉的小區(qū)門口,昨天晚上,也沒看到他的車子出小區(qū)啊。
還是說,我昨晚打盹的時候,威廉半夜又開車出去了。
當然了,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反正,不是你做的那就沒事了。”王海濤嘆息一聲:“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夜魅’酒吧的老板娘出車禍死了,現(xiàn)在又是這個威廉,雖然都不是很熟,可是好歹也算是認識一場……”
死黨后面的話,我沒有聽進去,因為他無意間這一句話,將我點醒了。
這實在是太巧了。
先是柳如絲,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現(xiàn)在又是這個威廉。
倆人都跟妻子認識。
為何,妻子相識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
這些事情,到底跟妻子有沒有關(guān)系?
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我決定,要找妻子問個清楚,不能夠繼續(xù)這么不明不白的跟她生活下去了。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按下了接聽鍵,手機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請問,是陳陽先生嘛?”
“我是,你哪位?”
“陳先生您好,我是天成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我姓鄭!”
律師?
好端端的,怎么會有律師打電話找我。
而且,我也不認識什么鄭律師啊。
“鄭律師,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怎么會有我電話?”
“是這樣子的陳先生,事情有些復(fù)雜,電話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您看,您現(xiàn)在方不方便來我律師行一趟?”
“行吧!”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離開死黨家后,我直接開車去了天成律師事務(wù)所,找到了給我打電話的鄭律師。
“陳先生,喝什么?”
“不用。”
我擺擺手道:“鄭律師,你找我來律師行做什么?”
“是這樣子的,我這里有一些合同,需要陳先生你簽字。”鄭律師將一疊合同遞了過來:“只要您簽字,那么這些合同就即時生效了。”
我看了一下合同,居然是妻子將她名下的房產(chǎn),還有車子,全部都過戶到我的名下。
要知道,結(jié)婚后,妻子就已經(jīng)將兩處房產(chǎn)過戶給我了。
現(xiàn)在,又將其余房產(chǎn),還有車子轉(zhuǎn)到我的名下。
甚至,還有妻子購買的一些股票,還有基金。
可以這么說,妻子將她所有財產(chǎn),全部都給我了。
這一個舉動,直接將我搞蒙了。
我連忙拿出手機,撥打妻子的電話,想要問清楚,她為何要這么做。
可是,妻子的手機關(guān)機了。
這一刻,我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直接起身就走,鄭律師在后面喊著:“陳先生,您還沒有簽字呢。”
這個時候,我哪還有心思去簽字,一心只想要回家去見妻子。
而隨著離家,越來越近,我心里變得愈發(fā)不安。
來到家門口,我慌張的掏出鑰匙開門。
“老婆!”
一進門,我就吶喊起來,可是妻子并沒有回應(yīng)。
我沖進臥室,書房,都沒有找到妻子。
而且,我發(fā)現(xiàn),妻子的衣服不見了,鞋子不見了,甚至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都沒有了。
整個房子,有關(guān)妻子的一切都沒了。
她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有人刻意抹去了妻子存在過的一切痕跡。
她消失了。
就這樣子消失在了我的生活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