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琴因為心里有事,第二天下午上完課,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就沒有上,給學(xué)生們早早的放了學(xué),自己往豬場來,準(zhǔn)備找田秋香好好談一談。
走進豬場,姜尚琴先來到魏如火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魏如火正和牛栓說著事情,看到姜尚琴進來,魏如火對牛栓說道:“就這樣,你先去,我和尚琴還有些事情。”
牛栓和姜尚琴打著招呼:“姜老師來了。”
姜尚琴點頭說道:“我過來找如火有點事情。”
牛栓出去后,姜尚琴問道:“她在不在?”
魏如火說道:“她今天沒有來,讓人捎話過來,說是病了,請兩天假。”
姜尚琴笑盈盈的看著魏如火說道:“看來病的不輕,請了兩天假,你看你把人家害的。”
魏如火瞪了一眼姜尚琴,說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哪就是我害的,我什么都沒有干。”
姜尚琴笑著說道:“行了,急啥,逗你的,正好,我就去探探她的病。”
從豬場出來,姜尚琴沿著村中的小道,來到了田秋香的家。
一進院子,秋香的母親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姜尚琴問道:“大嬸,秋香在嗎,我聽說她病了,過來看看。”
秋香母親見是姜尚琴,笑容滿面的說道:“哎呦,姜老師呀,她一個孩子,你看她做什么,好好的就說不舒服,也不說哪不舒服。”
姜尚琴說道:“她是豬場的員工,有了病,就應(yīng)該看看的,如火說他是個男的,不方便來看,就讓我來看看。”
秋香母親沖著屋里喊道:“秋香,姜老師來看你了,也不知道出來一下。”
姜尚琴笑著說道:“沒事,她不舒服,我進屋去看她,你洗你的衣服。”
田秋香母親說道:“那行,她就在西屋,一會在這吃飯,姜老師。”
“大嬸,我坐一會就走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姜尚琴說著,就往西邊的屋子走去。
還不等她走到門口,田秋香出現(xiàn)在了門口,臉色有些不自然,說了句:“姜老師來來。”
姜尚琴走過去,拉著田秋香的手,說道:“我聽如火說你病了,就來看看,走,進屋里說話。”
進了屋,田秋香不敢看姜尚琴,急忙要給她倒水。
姜尚琴攔住田秋香,拉著她的手,坐到床沿上,說道:“不用倒水,咱們就說會話。你是不是喜歡你魏老師?”
田秋香的臉“唰”的就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不敢抬頭,低聲說道:“姜老師,我沒有和你搶魏老師。”
姜尚琴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沒有和我搶魏老師,但是,你心里就是喜歡他,是不是?”
田秋香點點頭。
姜尚琴說道:“喜歡一個人,沒有錯,說明他有你欣賞的地方。”
聽到姜尚琴的話,田秋香吃驚的抬起頭,說道:“姜老師,你。。。。。。”
姜尚琴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不管你喜歡誰,都沒有錯,問題是,我們是一個文明的社會,有許多法律和道德規(guī)范,我們的喜歡,不能觸碰這些規(guī)范。如火能讓你喜歡,說明你也看到了他身上的優(yōu)點,可是,他畢竟和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的這種喜歡,注定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田秋香又低下了頭,說道:“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姜尚琴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才要來找你,和你好好談?wù)?,希望能夠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感情的問題,是最難處理的一個問題,在很多時候,是和道理沒有關(guān)系的,我相信,其實道理你是懂得,你過不去的,只是自己感情的這個坎。”
田秋香有些感激的看著姜尚琴,說道:“姜老師,對不起,是我傷害你,你還這么理解我。”
姜尚琴說道:“如火都告訴我了,你們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還談不上傷害我。秋香,不管男的女的,其實優(yōu)秀的很多,你只是受到自己的局限,一直在村子里待著,沒有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才精彩。就是咱們村,也有不錯的小伙子,你完全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田秋香搖搖頭說道:“他們都不行,沒有文化,說話都粗俗得很。”
姜尚琴笑了,說道:“缺點每一個人都有,就說你魏老師吧,抽煙,一股子煙味,還不講究,也不懂得關(guān)心人,你看他,天天都忙活著豬場,很少關(guān)心我,因為他跟著我來了的這里,養(yǎng)豬也是想改變學(xué)校的條件,我才遷就他的。再說了,你想過沒有,你要是和他有點什么事情,先不說傷害不傷害我,在村子里傳出去,你父母在人前還能抬起頭嗎?我們每一個人,不都是為自己活著,還有自己的親人,保護我們的親人,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zé)任。”
田秋香說道:“姜老師,這些我都懂,我向你保證,我會努力管住自己,不做傷害你的事情,也不傷害我的父母。”
姜尚琴說道:“我相信你,但是,你如果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這種管住,是很痛苦的,也很難的。”
田秋香說道:“再痛苦,再難,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這點請你放心。”
姜尚琴說道:“秋香,我知道,你的眼界高,看不上咱們村的這些小伙子,讓你這么痛苦著,我也于心不忍。這樣,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在外面給你找個工作,工資肯定比豬場的高,可以給家里增加一些經(jīng)濟收入,說不定你就遇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
田秋香一下抬起頭,說道:“姜老師,你要趕我走?”
姜尚琴笑了,說道:“你的家在這里,你的父母在這里,誰能趕你走?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像你這種,單戀著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否則,天天面對,那是難以自拔的。我相信你剛才給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也是不想你過于痛苦,才提的這個建議。你要是不愿意離開村子,我不會勉強,而且,我不光相信你,其實我也很相信你魏老師的,你看,他在醉酒的情況下,都守住了底線。”
田秋香看著姜尚琴問道:“姜老師,要是昨晚他沒有守住底線,我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你會怎么辦?”
姜尚琴淡淡的一笑,說道:“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兩個就沒有辦法在半截溝村待下去了,只好回城里去。怎么,你還有想法?”姜尚琴笑吟吟地問道。
田秋香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我都向你保證了,不會有什么事情呢。”
兩個女人在一起滴滴咕咕的,又說了好半天的體己話,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姜尚琴起身告辭,說道:“秋香,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我回去了。”
田秋香把姜尚琴往出送,剛到院子里,田秋香的母親聞聲從廚房出來,說道:“姜老師,飯馬上就好了,你就在這兒吃晚飯吧。”
姜尚琴笑著說道:“大嬸兒,不了,我這就回去了。”
回到豬場,廚房已經(jīng)開飯,李洪然他們蹲在院子里吃飯,看到姜尚琴,李洪然說道:“姜老師來了,還沒有吃飯呢吧?”
姜尚琴說道:“你們吃,我和如火一起吃。”
魏如火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正趴在辦公桌上吃飯,看到姜尚琴進來,說道:“快來一起吃飯,我估計你來不及回去做飯了,多打了一些。”
姜尚琴在魏如火的桌子旁邊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和一個饅頭,兩個人吃起來。
魏如火吃著飯問道:“怎么樣,她是什么病?”
姜尚琴斜了魏如火一眼,說道:“誰呀?”
魏如火說道:“你不是去看田秋香了?我是問她什么病。”
姜尚琴說道:“還挺關(guān)心的嘛,你怎么不自己去看看?”
魏如火一愣,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總是我們豬出場的職工,你去看了,我也就順口一問。”
姜尚琴說道:“什么病都沒有,就是心病,害的相思病。”
魏如火發(fā)覺這個話題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只好繳械投降,說道:“好,好好,我不問了,管她什么病呢,想歇就讓她歇去。我看趁著這個時候,就說豬場離不了出納,把她換了。我去找田主任,讓村上的出納先給兼上。”
姜尚琴說道:“你是心虛吧?這么著急的換她干什么?”
魏如火說道:“說實話吧,雖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出了這種事情,待在一起,總是別扭的。”
姜尚琴說道:“行了,我和她談過了,她承認喜歡你,但是,她也向我保證,不會和你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急著辭退她了。那樣做,反而讓人覺得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恐怕還會引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更不好了。”
魏如火點點頭說道:“行,只要你們談好了,不再會發(fā)生昨晚的那種事情,她在這里就繼續(xù)干著吧。”
姜尚琴說道:“我倒是給她了一個建議,讓她出去打工。離開這個環(huán)境,不用每天面對著你,忘掉這種單方面的感情,應(yīng)該是有用的。”
魏如火說道:“你剛才還說,讓我不要急著辭掉的,可又給她出了這么一個建議,她答應(yīng)了嗎?”
姜尚琴說道:“她只是答應(yīng)考慮一下,等她考慮好了再決定。我想,田秋香也沒有出過遠門,出去打工,兩眼一抹黑的,工作也不好找,到時候能不能給佟強說說,看他們那里需要人嗎。”
魏如火說道:“這沒有問題,就算他們公司不需要人,他幫忙在那邊給介紹工作,也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
田秋香第二天就正常來上班了,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忙活著,一天都沒有出來。
魏如火反而不好意思進去問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看見,忙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