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繼續(xù)往前走,清茶隱約聽到水聲,疑惑道,“這里有瀑布?”
“有的,那邊連著江城的水路,于是形成了瀑布。”芽衣解釋道。
“那那邊呢?”沐藍(lán)指著左邊的一座山道。
“不知道,大家都不往那去。”芽衣?lián)u搖頭,即使去了他們也總迷失方向。
“那我們能住山上嗎?”沐藍(lán)問。
“樂芽姐姐同意的話。”
“走,樂凡,我們?nèi)フ夷憬憬闳ァ?rdquo;
說著,就拉著樂凡,往來的方向跑回去。
不過等她跑回去之后,她的臉色瞬間不好看起來。
她僵在原地,訕訕地跟眼前的人打招呼,“哥哥們好呀。”
還露出了自認(rèn)為最好看最可愛的笑容。
“笑也沒用。”沐樂修冷冷地道,他可沒忘記這一路上因著沐藍(lán),他遭了多少罪。
“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什么跑?”南慕云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只是這微笑看起來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那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提前下聘,不是因為那位顧小姐嗎?”沐藍(lán)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她一點都不想被當(dāng)擋箭牌。
一聽沐藍(lán)這般說,沐樂修也想起來了,今年年初就有人傳,南國宰相的嫡女顧憐月聲稱非南慕云不嫁。
而這顧憐月,不僅容貌上乘,琴棋書畫也是不差,當(dāng)時不少人說沐藍(lán)根本比不過顧憐月,根本就是仗著家中父母的關(guān)系才得以和南慕云定下婚約。
“咳,南兄,這下我可幫不了你了。”他怎么知道,一向不把這些事往心里去的妹妹,其實并沒有看起來那般無所謂呢。
“沐藍(lán),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
“我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么獨(dú)獨(dú)這次讓你急著來下聘,是被逼著娶她亦或者把我當(dāng)擋箭牌。”
“我沒有,我只是怕你也被搶走了。”南慕云趕緊解釋道。
“你騙鬼吧。”沐藍(lán)扔下這句話拉著樂凡清茶就走了。
回到屋內(nèi),原本你想安慰一下她的樂凡和清茶,看到她臉上的笑意后,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怎么樣,我演得還行嗎?”沐藍(lán)得意洋洋地問。
笑話,都認(rèn)識這兩人多少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對付他們呢?
“小姐,你真的棒棒的。”樂凡真的服了。
“那是。”沐藍(lán)抬頭,“不過他們怎么來得這么快。”
樂凡心虛地別開臉去,她可不敢說是她告訴了樂芽,然后樂芽派人去接的。
清茶看了眼樂凡,開口道,“咱坐得馬車,人家騎馬,我們路上還偶爾歇一下,你說呢?”
“這樣啊。”沐藍(lán)笑著看著樂凡,把她看得心虛極了。
“我去找樂芽姐姐問問能不能住山上去。”說完,樂凡奪門而逃。
當(dāng)她找到樂芽的時候,發(fā)現(xiàn)樂芽正在和老谷主說話。
她敲了敲門,走了進(jìn)去,“參見老谷主。”
秋淵看了她半天,終于認(rèn)出了她,“是樂凡啊?雅兒她們還好嗎?”
“王妃好著呢。”樂凡心情有些復(fù)雜地道。
“那就好。聽說沐藍(lán)和樂修來了?沐藍(lán)還是跑路的?真是和雅兒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秋淵摸著自己的胡子道。
“是啊。”
“你過來是?”
“啊,小姐想住山上,我來問一下。”
“好好好,她想住就住,樂芽啊,你快些去安排。”
“是,師父。”
離開老谷主的書房后,樂凡走在山路上,不免得嘆了口氣。
“你嘆啥氣啊,我都沒嘆氣呢。”樂芽哭笑不得地道。
“我就是覺著,這里越來越?jīng)]以前的樣子了。”
“哪有事物會一成不變的啊。”樂芽安慰道。
“老谷主這些年還是守著夫人的墓嗎?”樂凡問了一句。
在她離開忘憂谷之前,她記著老谷主總是守在夫人的墓前,每次樂芽姐姐總是去那找他。
“是啊。”樂芽嘆息了一聲。
“樂芽姐姐,這次小姐出來,王妃沒讓樂音姐姐追,你說,是不是?”
“我想也是這樣吧。小姐讓樂音寫了信來,但是卻沒說這件事,想來是默認(rèn)了。”
“那我可以告訴小姐了?”樂凡問。
“小少爺應(yīng)該會主動問的,順便讓老谷主思索一下如何說吧,這些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過如果他們逼供了,你可以說了。”
“嗯。”樂凡伸手?jǐn)堊×藰费康难?/p>
“都這么久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樂芽打趣道。
“就是小孩子,沒有樂芽姐姐,就沒有樂凡。”樂凡含著淚道。
樂芽也笑了,這孩子,真沒白疼。
忘憂谷這邊一片和諧,可外面截然不同。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閻老看著竹林的痕跡,眼睛通紅地喊道。
怎么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沒中招,難不成這里還有另外的一條路?難道言沏那個死丫頭騙了他?
“閻老,這下怎么辦?”槿苑不甘心地問。
“走,回去和錢狗財他們商量一下。”閻老轉(zhuǎn)身回去。
怎么辦?要么殺進(jìn)去,要么守著等他們出來,還能怎么辦。
閻老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他不想再等了,他想要?dú)⑦M(jìn)去,他要看著秋淵那個老匹夫在他的腳下求饒。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不僅沐藍(lán)一行人沒中招,而且莫綾萱還讓弦一暗中給福理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