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按計劃行動,明天接著去忘憂谷。”清茶道。
“要不,在定州玩兩天?定州可是有很多山莊的呢。”樂凡有些心虛地道。
一提到定州的山莊,清茶和清荷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不了,還是直接去忘憂谷吧,據(jù)說忘憂谷有一片神秘的竹林,還有無數(shù)片花海,現(xiàn)在過去,剛好是開花的季節(jié)。”沐藍(lán)憧憬道。
“是,小姐。”樂凡覺得自己都快要哭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啊。
清茶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義,沐藍(lán)這次跑路的目的地本來就是忘憂谷,她們連時間都算好了,到達(dá)忘憂谷的時候,正好是花開的季節(jié)。
本來什么都安排好了,結(jié)果半路殺出來個南慕云,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樂凡,我餓了。”沐藍(lán)眨巴眨巴眼睛,讓樂凡下去給她叫吃的。
等樂凡走后,清茶轉(zhuǎn)著桌上的茶杯,“你這丫鬟,似乎很不想你去忘憂谷啊。”
“你不是也很不想我在定州待嗎?”沐藍(lán)晃著手中的茶杯。
“嗯,這都被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你們剛才的臉色可不大好。”沐藍(lán)笑著看著她。
如果沒有南慕云,她們會按原定線路從江城去忘憂谷,而不是臨時改道先去云湖,再從林州穿過定州去忘憂谷。
再加上,她和清茶盤點各處地點的時候,唯獨對定州避而不談,而且談起定州的臉色,她怎么可能猜不出來呢。
清茶倆人,怕是跟之前那易容世家有關(guān)系吧。
“如果我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
“好。”清茶苦笑地說了一句。
這些年,她的確有意無意地避開定州,她還是,沒法過自己那關(guān)啊。
“其實你要是想去玩,也不是不可以的。”鼓起勇氣,清茶道。
“不必了,你不是也說了不是時候嗎?等到了時候,你帶我過去看看吧。”沐藍(lán)狡詐道。
“好。”清茶失笑。
與此同時,忘憂谷內(nèi),一女子正在崖邊打坐,突然,一只鴿子停在她旁邊,她定睛一看,急忙抓起那只鴿子就往谷內(nèi)跑。
“師父師父。”
“何事慌慌張張的呀。”
“我才不是慌慌張張的呢,我是替您高興,您快看,這是什么?”那女子獻(xiàn)寶似的將鴿子遞到他面前。
秋淵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鴿子腿上的信筒,這是樂音的信筒。
他顫抖著雙手從鴿子腿上解下那信筒,倒出里面的信,“果然是樂音。”
秋淵笑了,只是笑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嘆了口氣,將信遞給樂芽,“你給回封信吧。”
樂芽有些不明所以,師父不是一直都在等小姐給他寫信嗎?
她低下頭看著信紙上的內(nèi)容,片刻之后抽了抽嘴角,怪不得師父這樣呢呢,原來小姐是興師問罪來的。
她笑了,露出兩顆小虎牙,果然只有小姐能把師父治得服服帖帖的。
她提筆寫信,告訴小姐,去年谷里出了叛徒,因為不滿于一直只是掛名弟子,所以將谷中的一些藥物販賣了出去,發(fā)現(xiàn)之后已經(jīng)處置了。
寫好信后,樂芽將鴿子又放了出去。
正在這時,又一女子過來了,“樂芽師姐,老谷主在嗎?今天要考核呢。”
“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去找。”
“好的,師姐。”
樂芽嘆了口氣,四下張望都沒見著秋淵,于是在屋里提了一壺酒,去師娘的墓前找秋淵去了。
她穿過一片花田,果然看到師父在師娘的墓前。
她嘆了口氣,將酒遞給師父,“師父,考核要開始了。”
“哦,這樣啊,那走吧。”秋淵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衫上的灰,走了出去。
樂芽打開那壺酒,澆在師娘的墓前,不由得嘆息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
她看著師娘的墓,隱約還能記起師娘那溫柔的笑顏,她之所以能在谷里長大,也多虧了師娘把她帶了回來,不然,她怕也早就成為一具尸骨了。
只可惜,紅顏薄命,那般美好的師娘,居然……
“師娘,我也想小姐了,小姐再不回來,只怕這谷也不是忘憂谷了。”
樂芽再度嘆了口氣,“師娘,我先走啦,改天再來看您。”
說完,她連忙朝考核的地方趕去,免得又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