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屬從郡王府出來之后,徑直去了靠近城門的一家破舊的舊房子。
他推開門進去,一個老者坐在里面,對他的到來似乎并不意外。老者用樹枝撥了撥蠟燭,“又來了?”
“是,我還是想請柴老幫我一把。”
“錢狗財,你還真是人如其名,直接掉錢眼里了。”柴老冷哼一聲。
“掉錢眼里有什么不好嗎?你一直想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嗎?”錢狗財冷冷地說,如果是他,他根本沒法在這里住下去的。
“你小時候不也住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住不了了呢?”
“您這般說,就是不愿幫我咯,不過也沒有關系,我并不是非你不可。”錢狗財摔門而去。
柴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還真是一段孽緣啊。
“錢財之道,也要取之有道啊,這些年,怎么就教不會你呢。”柴老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失敗了。
也許這孩子,從根上就壞了吧……
錢狗財摔門而去后,直接去了一家小賭坊。
要說哪里的市井混子最多,那肯定非賭坊莫屬了。
“喲,錢公子,這是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那小賭坊的老板一看到他就立馬迎了上去。
“我來跟你打聽一些消息。”錢狗財悄悄地遞了一袋銀子過去。
“好好好,您這邊請。”賭坊東家一看到有銀子,瞬間眉開眼笑,拉著他往樓上走去。
走到茶間坐下之后,錢狗財也不說別的,直接問賭坊老板是否認識一些江湖人士。
“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我是不大認識,但,你可以找江湖勢力啊。”賭坊老板擠眉弄眼道。
錢狗財一聽就明白了,“那你這……”
“最近有不少人找得是君閣,但君閣規(guī)矩太多,我搭不上線,但是能幫您搭上一個小地方,不知您意下如何???”
“也行,那你先幫我搭線吧。”
錢狗財沉吟片刻后道。他也有聽聞君閣,但君閣的規(guī)矩實在是太多了,還是先找一個小地方吧,如果不行的話再去找君閣好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的銀兩不大夠啊。錢狗財?shù)嗔康嗔苛俗约旱你y兩,他現(xiàn)在的身家,只怕也只能找小勢力幫忙了,找君閣都有些勉強了,更別提再往上的勢力了。
“好咧。”賭坊老板笑得跟花一樣,他幫忙搭線,也能從中撈上一筆。
讓錢狗財在這稍作等待之后,賭坊老板避開眾人,悄悄地離開了賭坊,來到了煙花之地。
“哎呀,公子,要不要來我們這啊?”
那賭坊老板一踏進那地界,就有不少女子笑盈盈的走上前來,一方方手帕不停地往那賭坊老板身上揚。
還沒等那老板拒絕,就有一女子從一旁走來,揚聲道,“方公子是我的客人,你們湊什么熱鬧。”
眾姑娘一聽,立馬散開。
出來攬客的大多都是在花樓里排不上名次的女子,剛剛出聲的這位弦琴姑娘,可是她們目前得罪不起的人物。
“方公子,這邊請。”弦琴微微欠身,讓方公子隨她來。
“誒誒,好。”方柏原笑著跟了上去。
弦琴背過身去,悄悄地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這個名字了。
方柏原跟著弦琴到了煙霞樓,一到房間,他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歷。
“弦琴姑娘啊,我這次來是為了給您牽線的,你看這個……”方柏原嘿嘿直笑,手不斷做成錢的動作。
弦琴淡淡一笑,對這種事情似乎已經司空見慣,“這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不過還是要看主家能給多少銀兩。”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方柏原搓著雙手,嘿嘿直笑。
“那這般的話,要不一會我將人帶過來?”他試探性地問。
“看你。”
“嘿嘿,好,我現(xiàn)在就去。”方柏原笑,他還是早點把這事情解決了吧,省得夜長夢多。
回到賭坊,方柏原接上錢狗財,帶著他一同回到了煙霞樓,并將弦琴介紹給了他。
“錢狗財?好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弦琴略微挑了挑眉。
她不是嫌棄這個名字,而是因為她知道,這個人,是郡王的手下,但是,看起來貌似不大聰明的樣子。
“弦琴姑娘好,我是有事相求,想請您背后的,幫我綁幾個人。”
“誰?”弦琴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這……”錢狗財有些猶豫。
“你既不想動你的人,找上了我們又不肯告知真相,哪個勢力敢接?”弦琴冷笑一聲,哪有只收錢不過問的,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安王府的人。”無奈之下,錢狗財?shù)馈?/p>
弦琴一聽,好看的黛眉揚了一下,她思考片刻,便答應了這筆生意。
錢狗財見狀,立馬將一萬兩銀票奉上。
他來之前跟方柏原打聽過了,他幫忙搭線的是一個叫尋影樓的小勢力,以賣情報和暗殺為生。
這個名字錢狗財也略有耳聞,據(jù)說尋影樓的樓主生性古怪,能找到其蹤跡的人少之又少,甚至不知其是男是女,就連接任務也是全靠緣分。
離開煙霞樓的時候,錢狗財搭著方柏原的肩,“真虧你能找到尋影樓的人,我怎么聽說很難找到他們呢。”
“的確很難找到,之所以說他們接任務全靠緣分,是因為很難找到他們的人,人都找不到還談什么任務啊,我這也是,一個常客,所以你懂的。”
“我懂我懂。”錢狗財立馬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