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荷和樂凡早早的起身,將房間盡可能的還原成原本的樣子。
清荷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樂凡見狀也掏出了一錠,“這是我的。”
做完這些事后,倆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走的時候,清荷還不忘幫他們把院子門鎖上,再從里面翻出來。
落地之后,清荷拍了拍身上的灰,從樂凡手里接過自己的韁繩,“走吧。”
“你其實還挺好心的,一點都不冷。”樂凡打趣道。
“那要看誰了。”
要是像昨晚那兩夫妻,她沒好好收拾他們一頓都算他們好運了。
但對于幫助過自己的人,她自然會以禮相待。
“昨兒晚上,我還以為你會將就一晚再走呢。”
“要是一般的貪財,那還能將就,但他們,擺明了當我們是冤大頭。”清荷冷聲道。
對付這般不要臉的人,自然是要比他們更不要臉才行,這是她這些年來悟出的道理。
趁著夜色將亮,倆人盡量避開村里的人,騎著馬便上了山。
這座山橫在望湖鎮(zhèn)和雨霖鎮(zhèn)之間,大家都叫它攔路山,如果沒有它,往來兩鎮(zhèn)的時間會節(jié)約上不少。
這些年來,也有人想著是否在山里開辟出一條路來,但奈何山上雜草叢生,樹根交錯復雜,這個想法明顯是行不通的。
雖然沒法修路,但仍有不少人從這往返于兩鎮(zhèn)之間,于是,硬生生的踩出了一條小路。
樂凡看著腳下明顯的小路,有些不解道,“其實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條小路會有這么多人走。”
“你還真別小看這一天時間呢。”
“也是。”
樂凡在心里算了算,其實從雨霖鎮(zhèn)到望湖鎮(zhèn)的直線距離并不遠,只是因為要繞過這座大山,才讓需要的時間增加了。
如果從這座山上走,腳程快的人,清晨早些時候出發(fā),當天稍晚也可以到望湖鎮(zhèn)。如果只是走親戚的話,倒是能節(jié)省下不少銀錢呢。
“我們也盡快吧。”
“也好,過去了置辦些家當啥的。”
“畢竟你家小姐嬌生慣養(yǎng)的。”
“你這張嘴啊,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樂凡嘖了一聲。
不過,她還是加快了速度,她還真挺擔心自家小姐的,不知道還精神不。
倆人緊趕慢趕,趕在傍晚到了望湖鎮(zhèn),順利找到了君林客棧。
因著提早一天到了望湖鎮(zhèn),所以第二天清荷和樂凡就上街采買去了。
“樂凡,你走慢點行不行啊。”清荷生無可戀地被樂凡拖著走在街上,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出門采買啊。
“不行,走快點啦,要是小姐她們想著今晚走呢。”
“我覺得不會的,她們估摸著今天才離開云湖鎮(zhèn),明兒傍晚能到都不錯了。”清荷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丫頭還真是關心則亂。
“這樣啊,那我們去車馬行看看吧,買輛好點的馬車,接下來的路途還長著呢。”
“再去成衣店吧。”清荷突然想到這趟出來大家都沒備上多少套衣服。
接下來的路途她們都不熟,還是多備上些衣物為好。
于是倆人一拍即合,先去車馬行買了輛馬車,再去成衣店買了不少衣物外加兩匹棉布。
不僅如此,倆人還去買了一套便宜的茶具和幾個水袋。
從雜貨鋪出來的時候,倆人相視一笑,隨即又掰著手指仔細算著是否還有遺漏的地方。這趟出來她們銀錢都還有,可不能苦了自家小姐。
與此同時,清茶和沐藍同時打了好幾個噴嚏。
“哎呀我天,這又是誰惦念著本小姐呢。”沐藍搓著鼻子道。
“還能有誰,怕就是你的世子未婚夫吧。”清茶調戲道。
“滾,你咋不說是我哥呢。”沐藍笑罵道。
清茶倆人緊趕慢趕,趕在第二天中午到達了君林客棧。
馬車剛一停穩(wěn),就有小二笑著道,“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呀?”
“吃飯。”清茶搶在沐藍開口前道。
點完菜后,清茶正準備跟掌柜的打聽這兩天是否有兩位姑娘住店時,就看見清荷和樂凡笑嘻嘻地從樓上下來。
“小姐小姐,我們在這呢。”樂凡一把抱住沐藍道。
“是是是,我知曉你會來的。”沐藍揉了揉她的腦袋。
“坐吧,吃完飯我們就上路。”清茶也笑著對清荷說。
等到沐藍看到清荷倆人的“戰(zhàn)利品”時,嘴角不禁抽了幾下,她望向身旁的清茶,只見清茶也吃了一驚。
“清荷啊,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些什么?”怎么感覺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沒有啊,這不是想著路途遠,別虧待自己嘛,小姐你們自己不是也買了馬車。”
‘我是買了,但是沒有這么夸張好吧。算了,都是用得著的,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此時的清茶和清荷還沒有意識到,自從和沐藍主仆打交道以來,她們高冷的形象已經不復存在了。
要是被木城的人看到,估計也認不出來眼前這嘴角上揚眼中帶笑的美人,居然是清幽館那位冷面花魁吧。
“那就現(xiàn)在走?”清茶問沐藍。
沐藍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為好,要是南慕云那家伙真的已經在路上了,她說不定很快就要被追回去了。
她才剛剛嘗到些許甜頭,才不要這么快就被追回去呢。
見沐藍點頭同意后,一行四人便準備出發(fā)了。
出發(fā)前,清茶還特意支開了沐藍,讓沐藍去打包些她愛吃的點心。
等看不見她的身影后,清茶對樂凡倆人叮囑道,“我覺得接下來可能不太平了,你們注意下飲食之類的,以免有人暗中做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