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見到學生出現(xiàn),趕緊甩起桃木劍拍飛面前的學生,可是很快,又是一名住戶從女人的身體里竄了出來。
目標還是張小凡。
“倒霉鬼,怎么是你!”
這次出現(xiàn)是最早遇到的倒霉?jié)h子,他看著張小凡,完全忘記了曾經(jīng)的交情,手掌依舊迅捷。
接下來是嬰兒、老人,小孩,之前出現(xiàn)的受害者全都從女人的體內竄了出來,他們井然有序,全都攻向了張小凡。
“你們到底怎么了。”
張小凡不清楚情況,只好從懷里取出了一沓紙符,這種東西屬于消耗品,他閑來無事就會畫幾張,不算什么貴重物品。
“護身法咒!”
紙符散開,迅捷的貼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些冤魂還沒碰到自己,馬上就被這些紙符散發(fā)的精光統(tǒng)統(tǒng)逼退。
房間里馬上對峙了兩方勢力。
一個是被墨斗線捆綁,掉在天花板玩COS捆綁的女方勢力,另一個是拿著線頭,小心翼翼的靠在墻角的男方勢力。
這兩股勢力誰也無法奈何誰,都只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張小凡的冷汗都快出來了。
他現(xiàn)在還真沒什么攻擊手段。
紙符、木劍、羅盤。
也就三種物品。
紙符可以驅邪、避鬼,但是殺傷力有限,木劍威力倒是很足,可是對劍法的要求卻是極高,現(xiàn)在十三鬼物欺身,他要是正面硬杠,肯定不是對手。
羅盤就是個指路明燈,雖然可以吸收如光用作傷敵的功效,可是今日天陰,外面并沒有足夠的日光...
“媽的,早知道當初多買一點進攻紙符了。”他的高階紙符已經(jīng)用盡,此時還真沒有什么合適的攻擊手段。
“對了,我買了糯米,這東西可以消除鬼的兇性!”
米以食為天,糯米是百姓使用的口糧,自然有著喚醒心智,降低惡性的功能,張小凡看著天上的惡鬼,馬上一提腿腳,那些漂浮在天空的鬼魂正好被這些飛起的糯米砸中。
一絲絲的黑氣炸了出來。
“吼!”
天空除了女人,其他的鬼魂并沒有半點反應,這就說明,除了女人,其他的鬼魂并非惡鬼,這倒是讓張小凡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惡鬼,戰(zhàn)斗力就不會太高。
女人散發(fā)的黑霧黑氣逐漸濃烈,這本是組成身體的一部分,此時被糯米所傷,開始漸漸融化。
因為被墨斗線纏住,女人又無法躲避,只好任由糯米砸她。
一下,一下。
女人的身體越來越虛無了。
正在此刻,張小凡突然鼻子一酸,眼睛恍惚了一下。
下一秒。
他的周圍全都變了個樣。
鬼怪消散無蹤,周圍變回了房間應有的樣子,可是這并不是現(xiàn)世,在房間的中心,有著白燭一絲絲亮起的微光。
白燭的微光,那是無法遮掩的。
古人點燃白燭,便是因為白燭可以作為人類的指路明燈,即便遇到鬼打墻之類的幻象,白燭的光芒也無法遮掩,這也是張小凡購買白燭的原因。
那絲亮光在干凈的屋子里亮起,顯得非常違和。
幻覺!
張小凡完全不敢松懈,意識到現(xiàn)在是鬼怪的幻覺后,他就死死的握緊手腕,手心還握著墨斗線,只要手心不松,那個捆綁的女人就無法動彈。
漸漸的,一名拿著手機的白凈女人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她似乎看不見張小凡,剛剛現(xiàn)身,就朝著沙發(fā)躺了過去。
“親愛的,我寄出的禮物收到了嘛,那可是人家打工半個月,才買的禮物,你可不能說不喜歡!”
女人的鼻頭皺著一絲俏皮,也就是這個時候,張小凡才看清她的臉。
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出頭,青春洋溢的言語里,還透著對生活的渴望。
女人跟‘親愛的’煲完電話粥后,就離開了客廳。
又是一會,女人再次走了出來。
不過這次,她眼睛擒著淚水,似乎心情不好。
“親愛的,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收到你的回信了,你到底去哪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女人一字一頓的沖著手機說話,可是張小凡看的明白,那電話壓根就沒撥通,或者說,壓根就沒打通。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在...”冰冷的聲音,已經(jīng)傳到了張小凡的耳朵里。
女人離開了客廳。
又一次,她繼續(xù)來到了這里。
這次是男人的手機打通了,她興奮的撒了不少的嬌,那男友似乎是生活上遇到困難了,需要一筆錢,女人聽后,當即就將所有的存款寄給了他。
張小凡看的直搖腦袋。
果然!
男人再次消散無蹤。
這一次,很長...
女人在空虛的度過了很久時間后,終于按奈不住,收拾了行李。
她掃了掃屋內的張小凡,走了出去。
半月過去了。
張小凡再也見不到女人的蹤跡,直到某日,他看到女人衣裳凌亂的打開房門,臉上滿是抓痕,脖頸有牙印,只著短褲的大腿上,居然還有一絲已經(jīng)干涸的白色液嘖。
她沒有說話,站在門口發(fā)呆。
大概到了晚上,一條撕裂的花褲衩上的碎布條,掛上了天花板。
女人的生命終結了。
“你覺得我該死嘛。”
突兀的。
一絲陰冷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張小凡的耳邊。
后者瞪大眼睛,馬上從感嘆中驚醒,下一秒,他發(fā)現(xiàn)手指已空,感嘆的同時不小心松開了緊握的手掌。
“不好!”
張小凡還來不及反應,一只冰冷的指頭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肩上。
黃紙沒用。
那冰冷的纖纖玉指仿佛有著莫大神通,剛一觸碰張小凡的肩頭,就禁錮了他全部的動作,就連咽口水的動作,都變的遲緩不少!
張小凡使勁挪動身體,才勉強動了動面部表情。
“你覺得我該死嘛。”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是那句話,異常冰冷!
張小凡透過那散發(fā)的空隙,看清了滿是傷痕的女人臉,果然是她,剛才幻象里的女人!
她承受了莫大的恨意,變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
“你不該死,但你有錯!你不該傷害那些住戶,不該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他們身上,他們只是奮力生活的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