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離去,鄭雅軒呼出一口濁氣。
總算是走了。
得罪了唐家和黃少,即便陳風(fēng)有如此身手,鄭雅軒還是擔(dān)心不已。
整座城,在她的認知范圍之內(nèi),還不曾有人敢如此猖獗。
“行了,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告別吧。”
聞言,鄭雅軒的眼中閃出一絲不舍,但她不是纏人的角色。
“嗯,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相識一場挺不容易,更何況你還幫了我那么大個忙。”
兩人背道而馳,逐漸走散于熱鬧的街道。
熙熙攘攘,皆為利來。
此刻,陳風(fēng)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感慨。
大千世界,每個人都是一粒塵埃,活著要知足常樂。
不經(jīng)意間,陳風(fēng)已經(jīng)從繁華之處走到了一條寂靜無比的街道。
倒不是,整條街都是如此,街道盡頭,有一霓虹璀璨的娛樂場所,正不合規(guī)矩的樹立在那里。
看樣子生意不錯。
陳風(fēng)冷笑了一聲,準(zhǔn)備繞道離開。
可就在這時,酒樓門口,忽然有一男子高聲怒罵。
“你個廢物!給我滾!”
算了!
回家就這條路最近,還是不繞了。
酒樓大門敞開,有一妖艷女子,身著華麗,坐于門口之處,看樣子是在勾引客人。
當(dāng)陳風(fēng)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印象中比較熟悉的聲音。
“花姐,求求你,求求你借我十萬,我做牛做馬都愿意的,求求你。”
“十萬?你也配?”
“花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念在我們往日的交情,你幫幫我,日后我肯定會還你的。”
“還?你拿什么還?還以為你是曾經(jīng)輝煌的張家少爺?”
張家?
聽到這兩個字,陳風(fēng)忽然轉(zhuǎn)頭。
那人跪在地上,蓬頭垢發(fā),衣服破損不堪。
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來這里消費,定是被人利用了。
“滾滾滾!別在這打擾酒樓做生意。”
麗春苑!
三個閃爍著璀璨光芒的大字,在樓頂樹立著。
“等等!你想要錢?”
“想!求求你了花姐。”
“給,表現(xiàn)好點,說不定我還能借你。”
女子把高跟鞋退掉,被絲襪包裹的腳,徐徐伸到了男人面前。
“這……”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
欺人太甚!
算了,這世間本來就是這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樣的事陳風(fēng)不該插手。
但這個男人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過頭的那一瞬間,陳風(fēng)忽然看清了他的容貌。
張文良!
春秋五霸之一。
自幼年開始,便和陳風(fēng)相交甚深!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了。
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張家少爺,如今怎么混到這幅田地?
“小子,你倒是舔啊,別他媽不知好歹,給你機會,能不能中用一點?”
周邊的小弟們,個個都懷著激憤的心情嘲諷道。
“住手!”
此刻的陳風(fēng),已然是怒氣中燒。
只見他走到文良的周邊,一手緊緊的勒住文良的后背,把他僵硬的身體給拉了起來。
看清楚陳風(fēng)的容貌,文良突然震驚了。
他回來了。
他真的還活著。
“兄弟,我回來了,從今往后,沒人能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