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村里的人剛剛吃完飯,準備美美的睡個午覺。
巡邏車的響鈴聲,出現(xiàn)在靜謐的向陽村里。
兩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直奔薛長江家走去。
粗魯?shù)厍么蛑鹃T,嘴里念念有詞道,“讓薛長江趕緊出來,跟我們回派出所了解情況!”
屋里,聽到動靜的劉梅忍不住的害怕,又有些不知所措。一雙緊張而充滿擔憂的眼睛,看向旁邊依舊淡定的薛長江。
杜玉瑤也上下打量在薛長江身上,門口的警察分明是沖薛長江來的,只是不知道對方究竟犯了什么事,竟讓警察上門來抓捕。
“長江,你是不是做什么違法的勾當了?”薛大海緊張的抓住薛長江的胳膊,“你趕緊跟爸說說,沒準還有別的辦法解決!”
薛長江一臉的平靜,嘴角甚至還泛出了一絲的冷笑,“不用擔心,我去看看就好!”
從院子里把大門打開,兩個警察隨即闖了進來,直接想要制服薛長江。
他輕輕往后撤步,讓二人撲了一個空,隨后面色冷峻的吼道,“你竟然敢公然襲警!”
“這頂大帽子我可不接。”薛長江神情淡然,沒有一丁點畏懼的神色,“不知道兩位警官找我,所謂何事?”
“有人控告你故意殺人,我們要帶你回警察局了解情況!”
一個稍微壯一點的警官開口說道,眼神中還投放出鄙夷的神情,明顯對他十分不屑。
“既然是了解情況的話,我和家里說一聲,就和你們回警察局調(diào)查。”薛長江的語氣不急不緩,明顯沒有想要逃脫責任的想法。
他走進屋內(nèi),和一家人交代了一下,便直接坐上了前往警察局的巡邏車。
一路上,就連兩位警官都覺得十分怪異,一般的人在聽到故意殺人幾個字之后,肯定是喊冤枉或者是不承認。
可偏偏薛長江并沒有提出任何的反駁,同時情緒也太過于穩(wěn)定,和他們所見過的所有的人是截然不同的。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直到距離警察局不到五公里的位置,一個車橫沖直撞的沖了過來。
巡邏車的司機來不及反應,眼見馬上就要被撞到了,說時遲那時快,薛長江一個手伸上去,將車子的方向盤向左打死,整個巡邏車往右側(cè)偏斜,堪堪躲過了撞擊。
驚魂未定的警察們,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薛長江,可偏偏對方還是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冷笑。
“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青年警官問道,他緊皺著眉頭,一雙狐貍的眸子上下盯著薛長江,總覺得對方的腦回路似乎不太正常。
薛長江輕輕一笑,坐直了身子,“為什么要害怕?不是說警察叔叔最會主持正義的嗎?”
“可你被控告的罪名是故意殺人!”
“我相信警方會還我清白的!”
“你知不知道你要面臨審訊?”
“那我就據(jù)實相告啊,沒做過的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便到達了景區(qū)門口。
青年警官滿臉愁容,他已經(jīng)跟薛長江提醒過半天了,但對方就是不上道,甚至想法還有點傻白甜。
來到警察局的審訊室內(nèi),薛長江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表情如常的盯著眼前滿臉橫肉的大漢。
“姓名?性別?年齡?籍貫?”
“薛長江,性別男,年齡22歲,江海市臨??h平安鎮(zhèn)向陽村人。”
警方問什么,薛長江便回答什么,態(tài)度一絲不茍,也讓人找不出任何的錯處。
坐在他對面的民警皺了皺眉,又清了清嗓子,“聽說你差點把你們同村村長的兒子趙有才打死,已經(jīng)觸犯了故意殺人罪!”
“果然是趙村長做的手腳。”薛長江的眉頭挑起,他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了,十有八九就是趙家人做的,如今也算是得到了印證。
一雙沉靜到不能再沉靜的眸子,緩緩的盯著對方,“那我來警察局是協(xié)助調(diào)查,還是普通的做筆錄呢?”
“有什么區(qū)別么?你現(xiàn)在被指控故意殺人罪!”
大胖子民警直接拍了桌子,仔細想想薛長江說的話分明是有坑,等著他往里跳呢。
“當然不同,我雖然是向陽村的一個農(nóng)民,但是多少也懂點兒法,首先,如果是被害人控告我的話,那應該是刑事訴訟,是由法院的人前來逮捕我。但如果是被害人報案的話,一般都是民警進行筆錄,上交刑事部門,調(diào)查此事,再沒確定我是犯罪嫌疑人的情況之下,審訊時間不得超過四十八小時,任何地方的民警更無權(quán)拘留!”
薛長江的一番話有理有據(jù),讓對方找不出一絲一毫的地方可以辯解。
“所以警察叔叔,筆錄做完后麻煩送我回去!”薛長江面帶笑意,雙手拄在桌子上,“請問吧!”
大胖子民警很快調(diào)整過來,臉上帶著駭人的笑意,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果然是牙尖嘴利,說為什么要迫害同村的趙有才!”
“我沒有迫害他,不過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他搞大了我女朋友的肚子,難道不該打嗎?”
“還有,我跟他打架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他怎么現(xiàn)在才報案?”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大胖子警官隨即怒目圓睜,雙手拄著桌子,身體前傾怒吼道。
薛長江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看著對方那張有些猙獰的臉,嘆了口氣,“你膚色蠟黃眼底烏青,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再加上腳步虛浮,體態(tài)又這么圓潤,你是不是房事不太行???”
一句話徹底的惹毛了胖子,直接硬生生的呼出了一拳頭,“你,你才不行!”
薛長江順勢向后躲去,“公安法里,明確規(guī)定不得以任何刑訊方式,審問犯人,更何況我還不是犯人,不過是被告人而已。”
薛長江的每一句話都氣得他想吐血,如今更是恨不得將他剝骨抽筋!
浪費了將近一個小時,到最后什么都沒問出來不說,自己還被氣的難受。
胖子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錯身過薛長江時,被輕輕地拽住胳膊,“你是不是有尿頻尿急的癥狀?嚴重的時候,還會尿血?關(guān)鍵是跟女友在一起時,根本就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