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與許嫣然分別后,便回了醫(yī)館。
雖然妹妹由許嫣然的人來照看,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彼時,他已經(jīng)將妹妹送去學校了,醫(yī)館只剩下他一個人。
秦風看著手中的紅本,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
這正是他與許嫣然的結婚證。
在與蘇媚辦了離婚手續(xù)以后,以免夜長夢多,他馬上就與許嫣然辦了結婚手續(xù)。
只是,秦風依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這樣一個離異男人,居然能夠娶到許嫣然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這要是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可,現(xiàn)在卻是真實發(fā)生了。
就在這時候,醫(yī)館外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
秦風回頭看去,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醫(yī)館門外,躺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他渾身抽搐,口吐白沫,顯然是要不行了。
在老人旁邊趴著一個年輕女人,此時正手指著醫(yī)館破口大罵。
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前來圍觀。
原本冷清的醫(yī)館,此刻卻是出了名,熱鬧非凡。
“蘇妍,你干什么?”
秦風走出門外,當他看清門口之人的身影的時候,不由出聲冷喝。
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老人是他的前岳父,而指著他的醫(yī)館破口大罵的是他的小姨子。
蘇妍見秦風走出來,反而罵的更起勁了,手指秦風,淚雨梨花,哭著罵道:“大家來看看,就是這個人,他就是個禽獸。”
“他是我的前任姐夫。”
“他明明知道我父親犯有癲癇病,卻還是動不動就打罵,害的我父親舊病復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死不遠了。”
“不僅如此,他還家暴我姐姐,每天和我姐姐伸手要錢,靠我姐姐養(yǎng)著他。”
“還有,他…”蘇妍突然哭的更劇烈,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抽泣道“還有,他…他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企圖強奸我。”
一時間,秦風成了人人喊打的敗類。
所有人都指責秦風。
“人渣,你怎么還不死。”
“簡直就是社會敗類。”
更有甚者,有人化身正義使者,口口聲聲要為蘇妍做主。
“美女,還有什么委屈你都說出來,我們?yōu)槟阕鲋鳌?rdquo;
“是啊,美女,我們幫你砸了這個混蛋的醫(yī)館。”
蘇妍的眼中閃過一抹得得意之色,不過很快便被她給隱藏起來了。
在眾人眼中,她還是那個被秦風欺負到活不下去的可憐女人。
蘇妍裝模作樣地抹了一把眼淚,搖了搖頭:“我只有一個要求。”
“只求他能將我家的房子和存款都還給我。”
“我還等著錢給我父親看病呢,嗚嗚嗚。”
蘇妍越是這樣,圍觀之人便越是覺得憤怒。
“混蛋,快點把人家的房子和存款還給人家。”
“不行,你這個人渣把人家害得那么慘,你還得賠錢給人家”
街道一角,一位老者和一味年輕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發(fā)生。
老者置若罔聞,氣定神閑。
年輕人卻是氣的對秦風破口大罵,若不是老者攔著,也已經(jīng)沖上去了。
“爺爺,你看著我干什么?”
“你也相信這種人渣是醫(yī)治好嫣然小姐的神醫(yī)?”
“我不信。”
老者嘆了一口氣,抬眼望去,目光所致之處,就見面對眾人責罵,卻依然面色不改的秦風。
就單單是這份氣度,此人就不簡單。
老者正是聞名全國的名醫(yī),呂三藥。
他原本在龍城,即便是王侯將相想要找他看病,也要提前預約。
其地位,不可謂不超然。
后來,退休之后,便回到了青城,開了醫(yī)館養(yǎng)老。
許嫣然的父親許平峰曾請過呂三藥為許嫣然看病,可,他使盡了此生手段,卻是連許嫣然的病因都沒有找到。
而今,從許嫣然父親口中聽聞有人醫(yī)治好了許嫣然,他特意來看看這位高人秦風。
今日一見,秦風雖然不凡,但以他的年紀應該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呂三藥猜測,秦風定然是有一位了不得的師傅。
不過,不談醫(yī)術,只談人品的話,在他看來,這個秦風的人品絕非那女子所說,此時定有蹊蹺。
所以,他才會攔著自己的孫兒。
“有時候,你看到的并不是真相。”呂三藥嘆息道。
“我不信。”
呂陽不信,反駁道。
呂陽很生氣。
生氣的原因是因為許嫣然告訴他,秦風已經(jīng)與許嫣然領了結婚證了。
當初,他跟隨爺爺為許嫣然就診的時候,便對許嫣然一見鐘情。
結果現(xiàn)在許嫣然居然與秦風領了結婚證,這是他玩玩不能接受的。
而且,現(xiàn)在聽秦風的前任小姨子哭訴,秦風就是一個妥妥的人渣。
許嫣然怎么能嫁給秦風這樣的人呢。
呂陽火氣沖天,朝著秦風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