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園林的景觀大院里,擺著幾桌酒席人頭攢動。席間鋪著一個舞臺,用鮮花裝點的隆重。
舞臺上站著一個男人面色冷沉,嘴角微翹。身著白色西裝打著紅色領帶,他便是這場婚禮的新郎。
人稱霍少。
“各位來賓,大家都吃好喝好??!別客氣,今天是我們霍少的好日子,要玩的盡興啊。”
李師招呼著客人,走到自己少爺身邊,低眉順眼的問道:
“少爺,咱們?yōu)槭裁匆髷[宴席?那么個病秧子的女人,那能讓您廢這么多心思。”
“你懂什么!”
“少爺說了,李師這不就懂了。”
霍少走下舞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來越濃,目光悠長而遠。
“當年她如何侮辱我,如今我要十倍奉還。天助我也!現(xiàn)在的她就是個藥罐子,靠藥吊著!一旦舊疾復發(fā),藥石無醫(yī)。家中欠債無數(shù),我用區(qū)區(qū)一百萬彩禮,她爸媽把人送來了。”
“是蕭小姐不識抬舉。”
李師諂媚附和狗腿的一逼。
“什么狗屁愛情,再他媽的深刻。還不如這錢來的痛快和直接!去他媽的林遠,現(xiàn)在她是我的女人了!”
霍少殘忍的努了努嘴,林遠獲得的那份幸福,現(xiàn)在他要統(tǒng)統(tǒng)搶奪過來。去他媽的幸運!
病秧子嗎?
這還不夠,他要蕭然跪下來求他,感受他當年的屈辱。
傭人前來稟報,打斷了霍少的思緒,“少爺,蕭小姐不穿婚紗,正在鬧脾氣。說要死!”
“去看看。”
霍少帶著一幫手下,推開木質(zhì)紅色朱漆的大門。
蕭然坐在凳子上,面色冷沉毫無血色,黑眸里透著一汪清澈,見著來人目光淡然一過。
“你來了?”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神色如常,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事的。
目光卻悲戚異常,多年來病痛的折磨讓她身心早已千瘡百孔,形容枯槁。
“霍少,是要活的新娘還是死的?”
“活的。”
這話落下,霍少又道:“我給你看個東西,興許能打消你這樣的念頭。”
他拿出手機翻出林遠妹妹被抓住的照片,笑意森然。
“改變主意了嗎?”
蕭然舉槍的手顫抖著緩慢落下,口中執(zhí)念著,“就算,是我死!也絕不嫁給你這樣的人!”
“不嫁我?那就讓人殺了她!一命換一命。值!”霍少嘴角翕動,走到蕭然跟前鉗住她的下顎,逼迫她與之四目相對。
他的嗜血,在這一刻瘋魔開啟,露出血盆大口把蕭然吞下肚。
手指關節(jié)一用力,蕭然的下巴都要脫臼了,疼痛使她蒼白的臉有了幾分薄霧的血色,一汪泉水更加晶瑩。
“卑鄙小人!你有本事殺了我?。∮盟{我,不是大丈夫所為。蕭然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來。
氣弱游絲喉頭一緊,腥甜的味道汩汩往外冒。
霍少眸色透出冷厲的殺意來,繼續(xù)威脅:“想她死!還是活?”
蕭然努力保持大腦清醒,深刻認識霍少的無情。今日她不嫁,死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林遠的妹妹!
嫁了,家里能得一筆錢救急,妹妹安然無恙。
較量一番,她妥協(xié)了。
“嫁,我嫁!你不要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