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沉寂無聲。
“呵,這就是你等了六年的男人?入過大獄,還不思悔改,說大話的本事是學(xué)成了!”
夏風(fēng)波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轉(zhuǎn)身上樓離去。
這樣的女婿。
六年前他不同意。
到了今天他更不可能同意!
甄萍將桌上的合同拿起,狠狠的拍在了陳飛面前。
“不怕告訴你,我女兒快要嫁人了。”
“你回來的正好,跟我女兒去把六年前就該辦的離婚手續(xù)辦了!”
“媽,你說什么呢,我還沒答應(yīng)這件事!”夏語將合同一把奪到手中。
“你...你糊涂啊,如果拒絕了這門婚事,影響了夏家的生意,你奶奶不會放過你的!”
甄萍?xì)獾哪樀木G了。
“我...”夏語張口無言,心中也是無比的為難。
“相信媽,媽不會害你的。”
“一步踏錯,毀的可能是你的一生。”
“今天晚上的大宴,咱們必須出席?。?rdquo;
甄萍攥著女兒的手,苦口婆心道。
夏語銀牙緊咬,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抉擇。
今天晚上說是夏家和劉家的聚餐。
其實她心里明白。
就是討論她和劉東赫的婚事。
原本去了敷衍一下也就算了。
可現(xiàn)在陳飛回來了。
如果她再去。
確實有些對不起陳飛。
可如果不去。
一定會影響到劉家和夏家在生意上的合作。
以她奶奶和大伯的性子。
接下來的日子。
她們家一定不會好過。
就在夏語心中猶豫的時候。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什么投資,我?guī)湍阆朕k法吧?”
“你一個剛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拿什么想辦法?”
甄萍眼中立刻浮現(xiàn)了厭惡的神色。
“我不懂投資,不就是要錢嘛,百億級千億級的老板我認(rèn)識很多,肯定可以幫到你們的。”
陳飛聳了聳肩,很是輕松的說著。
其實還是隱瞞了。
即便是千億級別的老板和他正面對話。
那也是高攀。
可這句話落在夏語耳朵里就變味兒了。
虛偽!
可笑!
一個在監(jiān)獄里待了六年的人,到哪去認(rèn)識什么老板?
更何況還是百億級的。
整個東海也沒有一個百億級的企業(yè)!
夏語的心瞬間冰冷無比。
父親說的不錯。
這就是她等了六年的男人?
這六年真的值得嗎?
突然。
她笑了。
也釋懷了。
也許應(yīng)該聽母親的,去看看也好。
想到這里,夏語揚眉,深邃的看著陳飛。
“既然你這么有本事,那等會敢跟我去參加一場大宴嗎?”
“那里都是東海最優(yōu)秀的青年。”
“你連千億級的老板都認(rèn)識,應(yīng)該不會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吧!”
“為何不敢?”陳飛聲音平靜,目光毫無波動感。
“好,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夏語語氣低沉,撇了陳飛一眼,回身上樓去整理妝容。
甄萍嘴角則是露出了笑容。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劉東赫的脾氣可不好。”
“你覺得,我會把他放在眼里嗎?”陳飛輕聲道。
“真能吹!”甄萍嗤笑了聲,也轉(zhuǎn)身回房去收拾了,實在懶得聽陳飛說大話。
入夜。
一行四人驅(qū)車來到了天明酒店。
正是今天汪家擺宴的酒店。
樓下有幾個長輩正在迎接客人。
其中就有今天被陳飛踹過一腳的夏風(fēng)眠。
“三弟,你女兒傻也就算了,連你也糊涂了?”
“知道今天咱們家宴請劉家是為什么嗎?”
“你竟然把這小子帶來!”
夏風(fēng)眠聲音兇惡,一邊呵斥著夏風(fēng)波,一邊陰狠的瞪著陳飛。
他們的仇不會輕易了解的。
他一定要讓這姓陳的跪在他腳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