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韓承洋在得知韓峰沒事之后表現(xiàn)的很無所謂。
雖說韓峰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韓峰也養(yǎng)育了他二十年。
難道一個二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還抵不上拋棄你的親生父親?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有一半是韓承洋自己的問題,另一半是其他人。
韓承洋沒有要去看望韓峰的意思。
跟韓書瑜說話也都是有搭沒搭的。
很多問題他都避而不答。
祭奠完韓志學(xué),韓承洋便直接回了自己屋,大門緊閉。
過了會,韓書瑜來到我倆面前。
我們仨坐在旁邊的石凳上。
“怎么樣?他這幾天去了哪兒?”我趕忙問道。
“他說去了一個朋友家,對家里的事不知情。”
韓書瑜眉頭緊皺。
按照羅川之前說的,韓承洋不是韓峰親崽子這件事,韓書瑜好像并不知道。
我正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
我正考慮時,羅川倒是先忍不住了。
“韓大小姐,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你親哥。”
我倆都以為韓書瑜會震驚。
哪想她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吃驚,反而是一臉平靜。
糟糕,莫不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腦子瓦特了?
“我知道。”
半晌,她才說道。
該輪到我倆吃驚了。
原來她知道。
“我知道他不是我親哥,即使如此,我也一直把他當(dāng)作是我哥哥,他也對我挺好的。”
剛才還平靜,說了這句話后,韓書瑜也有些黯然神傷了起來。
之后又東一句西一句聊了一會兒。
韓書瑜最后離開。
最近韓府里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年齡最小,卻要承受這么多的痛苦。
平常就是嬌生慣養(yǎng)的她,怎么能挺得住啊。
這么幾天下來,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那些笑容,幾乎都是她強顏歡笑下來的。
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六歲小姑娘。
若這一次她爸再去世,估計她會直接瘋掉。
因為韓書瑜要留我們住下,我倆便沒有拒絕。
一來是為了防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二來,也好觀察韓峰有沒有其他狀況發(fā)生。
韓承洋當(dāng)天晚上就又離家走了。
羅川還問我要不要追去跟蹤他?
我說不用。
這家伙挺雞賊的,跟蹤不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頓嘈雜聲驚醒。
我起床出門一看,只見庭院里來了不少人。
這些人把靈堂里的所有東西全部搬出來,就連保存尸體的大冰柜也一同搬了出來。
而韓書瑜就站在旁邊。
我頓時一驚,臉都顧不上洗了,連忙走了過去。
“這是做什么?”我問。
“昨晚我爺爺托夢給我,說他在一個有黑又冷的地方好難受,爺爺受不了,叫我把爺爺帶出來,換個寬一點的房間。”
我愣了愣。
“那這又是在做什么?”
我實在看不懂這么一大幫人把靈堂里的東西搬出來干嘛?
“我想把靈堂改造一下,布置好冰塊和冷氣。”
這是她自己家的事,我也不好說,便沒說話。
足足弄了一下午的時間,又是大型的制冷器,又是一車一車的送來大干冰塊。
總之,是十分忙碌。
之后我就沒有去管問這些事情了,我一直在思緒各種各樣的問題。
現(xiàn)在,何濤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不過,我也叫羅川去打聽了。
一直到傍晚,羅川才回來。
“張青,真如你所想那樣,他們把那個盜墓賊給放了。”
羅川“噸噸噸”喝了一杯水,說道。
“而且,何濤也被調(diào)離了出去,雖說也還是個大隊長,但卻是在另外一個小轄區(qū)。”
羅川放下水杯,不爽道。
“從那天開始,我就已經(jīng)猜到會是這樣了,羅川,看來我們?nèi)堑搅艘粋€很了不起的勢力啊,正好過兩天就是你們參觀大學(xué)新學(xué)校的時間,你別跟著我趟這個渾水了。”
這件事,還是由我一個人來承擔(dān)比較好。
畢竟我還有舅舅,他不可能不幫我。
“我靠,張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把咱三年的友誼當(dāng)什么了?那破二本學(xué)校我根本沒心思,你也別多想了,我已經(jīng)跟家里人說明了,我準(zhǔn)備復(fù)讀。”
他的話,讓我沒法回答了。
雖然我知道復(fù)讀可能也是忽悠他爸媽的。
“羅川,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得有保命的能力,你也跟我說了掏心窩子的話,我就不能坐著不管,想學(xué)符咒嗎?”
“當(dāng)然想。”
我點頭,拿了紙筆過來放在桌上。
“符咒不是單指,是符與咒,單單會畫符不足夠,必須要會咒語,也叫咒術(shù)。”
隨后,我便在紙上寫了一道咒語和花了一道符。
符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要畫起來非常難。
咒語更為復(fù)雜,這咒語便是我之前說過的口訣。
要誦念咒語,必須要理解咒語,能明白咒語的意思與用處。
咒語可以是漢字,也可以是英文,甚至更為復(fù)雜的咒語是一連串的象形文字。
越是看不懂的文字形成的咒語,就越是難以理解。
我從小就在偷看舅舅屋里的書,對于一些符咒自然是十分了解。
但也只是懂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在符咒世界里,我甚至連初出茅廬都算不上。
我教了一遍,羅川便開始認(rèn)認(rèn)真真的學(xué)習(xí)起來。
一直學(xué)習(xí)到晚上,仍不停歇。
從剛認(rèn)識成為我同桌開始,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就在我前面,甚至大部分都是班級里排名前十的成績優(yōu)異者。
學(xué)起東西來就是快很多。
但符咒不是課本,且比課本還要更加的困難。
紙用了一兩百張,也才勉強畫出了符的模樣。
至于咒語,羅川還沒有接觸。
我沒管他,要想學(xué)習(xí)符咒,必須先學(xué)會畫符。
到了飯點,羅川都沒時間騰出來,卯著勁兒的鉆研。
我給他打了一碗飯,端來。
直到這時,他才畫出了一道真正的符。
他來不及高興,也顧不上吃飯,便埋頭理解咒語。
我同樣是沒管他。
而韓峰也是直接一覺睡到這時。
因為精神受到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導(dǎo)致他的身體渾身無力,連床都下不來。
聽說是我救了他,連忙叫韓書瑜過來請我。
說他要當(dāng)面感謝我。
而就在這時,靈堂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