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在肚子的抗議中醒過來的,這會身體的不適倒是消失了,精神也好上了很多。
目不斜視不想看桌子上有什么的許安直接往對面走去,他準備中午就在這里簡單的應付下。
門開了,兩個姑娘走了出來,許安后退一步讓開位置,眼神卻是多看了一眼,鼻子動了動,表情更是有些古怪。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知道自己樣貌好,被男人盯著也早已經(jīng)習慣的汪玖卻是懟了許安一句。
看就看,還擺表情,幾個意思啊。
“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看你。”說著,眼神更是放在了邊上的那張沫沫的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管你看誰。”被這一句話噎的冒火的汪玖齜牙看著那許安,然后拉著張沫沫就離開了。
身體不舒服想要去醫(yī)院的張沫沫對于許安這個陌生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沒關(guān)注。
喜歡她這張臉的男人,她沒什么好在意的。
也因此,她忽略了許安表情中的略微的嫌棄。
兩人很快走遠,站在門口的許安抽搐了幾下自己的嘴角,然后翻了一個白眼。
這兩個姑娘長得不錯,還不至于讓自己犯花癡吧,再說了,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比這兩個人還要好看的姑娘。
就比如……昨晚的那個女鬼。
搓著手打斷思維的許安小聲的嘀咕著:“兇什么兇,都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異味那么重,還看不起男人呢。”
“哼,真臟。”
是的,他皺眉的原因,就是迎面撞上去的,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直沖自己的鼻子,這讓他差點嗆到想要捂鼻子。
只是礙于對方是個女孩子,給了幾分面子才沒有做出失禮的舉動,哪知道對方倒是倒打一耙了。
果然,這個世界好人當不得,就好像,那個看起來漂漂亮亮的姑娘一點都不注重自己的生活衛(wèi)生一樣。
吐槽著將這事情直接拋走的許安走進店鋪,就看到那對自己招手的老板娘。
“嘿嘿,王姨,給我下碗面唄,多加肉的那種。”舔著臉走過去的許安模樣有些賊。
他從小在這條街上長大,他和這家面館里面的夫妻很是熟悉的很,小時候和他們家的孩子天天廝混在一起。
那是他發(fā)小,以前兩人合璧,就是人稱的長安街龍虎兄弟,他們可是這里的老大,那些小屁孩看到他們皆是聞風喪膽。
只是后來,大學之后就分開了,這些年來,也就每年過來回來見見面,感情沒怎么辦,遇上了還是能天上地下的聊。
可以說,這個發(fā)小某種程度上是自己的靈魂伴侶。
“你哪回來王姨不給你肉吃了。”老板娘有些好笑的看著許安:“還有,我說你小子,你現(xiàn)在開門做生意的,怎么還這么晚起床啊。”
她可是注意到,對方十點左右才開的門,而她早上的生意都做的結(jié)束了。
“嘿嘿,我這不是剛開業(yè)沒什么生意嗎,而且我做生意側(cè)重點不在店鋪上的,新時代有新時代的賺錢的辦法啊。”
許安解釋的還是有心虛的,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待吃的的許安,看了看被一男一女占據(jù)的桌子。
剛那姑娘也在這里吃了面,身上的那氣味甚至都留在了這面館里面一點了。
那兩個人沒察覺嗎。
嗯,大概是這里湯料的香氣遮擋了吧。
隨意的想著的許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啊,好餓啊,嗷嗷待哺啊。
或許是對手機有了一定的陰影,許安來吃面沒帶手機,因此也錯過了那放在抽屜里面的手機的一個電話,而來電顯示的備注是“王八蛋”。
如此親昵的備注,可見對方的重要性。
慕江市火車站,看著自己大包小包的行禮,再看看無人接聽的電話,王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忍住了怒火。
那個狗小子,他特意沒有提前告訴對方,就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驚喜,哪知道這個驚喜是給自己的。
對方竟然不接自己的電話,所以說,這么多的行禮,他怎么辦。
“丫頭,丫頭,別跑啊。”在王斯思考的時候,身后有一個男人在喊著什么。
和他無關(guān),所以他沒有回頭,然后就是,他感覺自己被人從后面撞了一下,而且還是很猛的那種。
一個不穩(wěn),王斯往前倒去,而前面都是那些行李箱子,結(jié)果就是,他坐在那一堆行李中,眼鏡掉在了一邊被壓成了碎片,他的手還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姑娘,沒事吧。”
低頭望著那撲倒在邊上壓住自己的腿的姑娘,艱難的坐直了身體問著。
看樣子就是這姑娘撞了自己。
“啊,小伙子沒事吧,對不起啊,我家丫頭,有點,有點……”
跑過來的男人西裝革履,有些小肚子,面容也很富態(tài),面相看起來也很親人,只是這會表情很是著急。
有點,有點什么,面對這位應該是父親的欲言又止,王斯只是笑了笑:“叔叔,我沒事。”
對方也不是故意的,他倒也不用揪著不放。
王斯長著一張很普通的臉,不帥氣,但是絕對不難看,帶著眼鏡的時候有些斯文,這會眼鏡成渣渣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很溫和的。
“唉,丫頭,快起來。”
說話間,他看到王斯破裂的眼鏡,神色有些愧疚:“小伙子,這眼鏡多少錢啊,我賠給你。”
“別拒絕啊,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家這丫頭,又惹禍了啊。
被自己扶起來的姑娘站直了身體之后,抬頭看向王斯。
對上那張臉的時候,王斯愣了愣。
他敢說,這是他長這么大,沒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大眼睛挺鼻子,小嘴巴小臉蛋,皮膚白皙,整張臉看起來可能還沒自己巴掌大小呢。
而且姑娘的眼神很干凈,干凈到像是一個孩子。
“嘿嘿。”面對王斯的打量,那姑娘忽然裂開嘴嘿嘿嘿的笑起來,更是指著王斯,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這一下,王斯就看出了問題,這姑娘好像精神上有些不正常,這表情不像是常人該有的啊。
“唉,見笑了,我家丫頭幾年前遇到了點事情,就……不好了。”
作為父親,是在說不出口,自己好好的一個女兒忽然變成了一個傻子,動不動就惹一些禍事。
可是終究還是自己的女兒,比起生氣,更多的是心疼和無奈。
“是我唐突了。”從地上爬起來的王斯按住了自己的傷口,一個小口子,很快就止血了。
“沒啥沒啥,像小伙子你這樣就只是驚訝了一下,而不是異樣看我女兒的人可沒幾個,這反倒是讓我心里舒服很多。”
男人笑呵呵的掃過那地上的一堆行李,再次開口:“小伙子,可可有車,或者可有人來接啊。”
“我看你東西挺多的,一個人不好拿吧,要是自己一個人的話,不如坐我的車子回去吧,就當是賠禮了。”
這提議,也算是解決了王斯的燃眉之急,思考了一會點頭:“好,謝謝叔叔了。”
好人啊,大好人啊,比那狗小子靠譜多了。
絲毫不想是他沒提前通知才導致的這個問題發(fā)生的王斯,和那男人一起,將東西搬到了對方的車子中。
奔馳。
車標很是閃亮,王斯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是個男人怎么可能不喜歡車子呢。
這款奔馳不算最高檔的車子,即使如此,他也買不起啊。
在搬運行禮的過程中,那姑娘很是聽話的站在一邊,只是傻乎乎的笑著,上車之后,卻是主動的給自己弄好了安全帶。
“對,就是這樣的,真棒。”對于自己女兒行為鼓勵了一聲的男人想到這里還有一個外人,不由得有些尷尬。
好在男人心里很是強大:“小伙子,你家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
“長安街。”他自小長大,長大后又想回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