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花了半天的時間,將這一座復(fù)式公寓的每一個角落都搜尋了一個遍,但是除了一些毫無線索的破爛之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又想起來我昨晚進(jìn)入的那個房間,我?guī)е鵁o心和曲靛青來到那個房間,一進(jìn)門曲靛青就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好濃烈的香味。”曲靛青說道。
這個房間并不大,我們?nèi)齻€很快就把里里外外翻了一個遍,但是除了那張紅木桌子看上去有些價值以外,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想起來了,昨晚我曾經(jīng)被引到這個房間,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盒子。”我一拍腦門說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這么重要的線索你居然都能給忘了?”曲靛青絲毫不放過任何打壓我的機會。
無心無奈的拉了拉曲靛青,希望他的姐姐可以對我溫柔一些。
我知道,曲靛青一直像防狼一樣防著我就是害怕我對無心有什么非分之想,他遭遇過的事情,絕對不想讓他的妹妹在遭遇第二遍。
我們?nèi)齻€回到我的房間,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房間里面被一股濃郁的幽香給占領(lǐng)了。而這股香氣我早上起床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們?nèi)齻€圍繞著那個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有一個巴掌大的雕刻成蓮花造型的東西。那股濃烈的幽香就是來自于那個東西。
那個雕刻成蓮花形狀的東西,我觸摸了一下,摸上去非常細(xì)膩還有些微涼。
曲靛青那這個東西眉頭緊鎖,過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拍手道:“我知道這是什么了。”
據(jù)曲靛青所說,這雕刻成蓮花圖形入手細(xì)膩的東西名為生犀。
《異苑》卷七曾記載:晉溫嶠至牛渚磯,聞水底有音樂之聲,水深不可測。傳言下多怪物,乃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火,奇形異狀,或乘馬車著赤衣幘。其夜,夢人謂曰:「與君幽明道閣,何意相照耶?」嶠甚惡之,未幾卒。
在往后的時間里,更是曾經(jīng)有人引申出燃生犀可見鬼魂之說。但是因為生犀價格昂貴一小片便有千金之價,而中往往也都不了了之,所以這個說法一直存在著不少的質(zhì)疑。
這東西金貴無比,我見過的也只是燃燒過后剩下的粉末罷了。
“這么一大塊生犀,可是無價之寶啊。”曲靛青看著那一塊兒生犀,突然臉色一變。
我疑惑的看著他,就見他手指有些顫抖指著一處給我們看。
我屏氣凝神隨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蓮花形狀的生犀上有一處似乎是沾染了污漬,是暗紅的顏色。
我湊近聞了聞,在一股濃郁的幽香之中聞到了血腥味。
“雖然我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但是既然生犀傳聞燃燒之后能與鬼魂見面,那必然就不應(yīng)該在上面沾染上其他東西。”曲靛青仔細(xì)的想了想,你臉色凝重的說道:“我在那個南洋老頭那里見過,一旦沾上了去世之人的東西,不僅可以強行留下魂魄,甚至還可以做許多邪惡的事情。”
事已至此我終于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生犀的主人出于某種目的將整間公寓出租售賣出去,每一任住進(jìn)來的主人都會在這股香味若有若無的影響下變得迷迷糊糊。
被攝取陽氣之后因為這塊生犀的異化,所以也查不出來原因。而我昨晚之所以能夠見到那個吊死鬼,恐怕也是因為我吸入了生犀香的緣故。
“今晚我們?nèi)齻€在一處,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在這里興風(fēng)作浪。”我說道。
白天是任何孤魂野鬼都不敢出來鬧的時候,我們?nèi)齻€趁這一段時間好好的吃的東西補充體力又飽飽地睡了一覺,只等到晚上來進(jìn)行一場惡戰(zhàn)。
期間無心一直憂心忡忡的好像在擔(dān)心什么,我摸著他的頭安慰他:“難道你還不相信師父嗎?師父可是最厲害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幫助師父嗎?”
曲靛青看著我們兩個人和睦的氛圍,可能想插嘴,但是又看著自己妹妹歡喜的樣子也就沒在說什么。
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悠悠的陰冷之氣伴隨在我們的左右,而我聞到的那股幽香也從我的房間蔓延出來,逐漸變不這座公寓的每個角落。
“你們聞到香氣了嗎?”我問道。
曲靛青和無心對視了一眼搖搖頭,這下我便更疑惑為什么只有我聞得到?
幾番思索之下,我決定將生犀點燃。
既然這塊生犀的主人要靠生犀來行騙害人,那我將此物毀去,就不怕背后之人不現(xiàn)身。
曲靛青看到我要點燃生犀的動作連忙攔住我:“你是瘋了嗎?這么大一塊兒東西,足以讓你們后半生富貴無窮?,F(xiàn)在把它毀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我看曲靛青很認(rèn)真地回答:“如果從來沒有被污染,我倒是很樂意留下它,既然已被污染,就是一個害人的邪物,我不可能留一個這樣的東西在我和無心的身邊。”
曲靛青聽我的話手上微微有些動搖,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無心突然爆發(fā)出了強烈的力量一下把我掀倒在地,然后抱起那個盒子護在懷里。
“不許你們傷害我的父親!”無心的聲音非常的尖銳,我腦袋轟了一下,覺得這不就是昨晚我聽到的那個哭聲嗎?
曲靛青也被無心的動作嚇了一跳,驚訝的看著他。
“你不是無心,你到底是誰?”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目光沉沉的看著那個滿面淚痕的“無心”。
“無心”的臉上雖然有著一派兇狠的模樣,但是因為配上他淚流不止的樣子,又覺得有幾分可憐。
“識相的就從這里給我滾出去,否則我要你們好看!”他的語氣十分的怨毒,但是還沒有等我們兩個人說話,那聲音又換成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請你們從我們家離開,否則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他們一句一句之中都飽含著驅(qū)逐的意思,而我和曲靛青到現(xiàn)在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有“人”上了無心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