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is陳二少第一次在妻子面前爆粗口。
But……
蘇雨晴已經不在乎了,轉身朝外面走去。
陳諾這就納悶兒了。
他趕緊一滅火,一手鍋鏟,拉住蘇雨晴的手。
“銀行不是搞定了嗎?我贏了?。∧氵€要離我?”
“啊……”蘇雨晴傷手被握,痛叫了起來。
陳諾一驚,趕緊松開,“對不起……”
話音未落,又拉住蘇雨晴另一只手。
蘇雨晴掙扎了一下,沒甩開,大叫道:“我簽字離婚能怎么辦?你搞定了銀行,我卻搞不定蘇秀陽和蘇雨波,搞不定蘇全光?。∷麄儾煌獾盅航饏R大廈,不同意?。。?rdquo;
聲嘶力竭的尖叫,淚如雨下。
俏艷的面孔,凄然楚楚,我見猶憐。
絕望之下,她直呼爺爺?shù)拿至恕?/p>
這聲音驚動了李素蘭。
猛虎岳母沖過來了,大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陳諾,松開你的狗爪子!你也配握我們家晴晴的手?不許欺負她!你滾開!滾開!”
說著,上前猛推了陳諾兩把。
陳諾像塊鐵樁子,紋絲不動,無視了李素蘭,柔聲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來搞定。你怎么就這么絕望?”
說罷,還是松開了蘇雨晴。
“我能不絕望嗎?你能嗎?你能嗎?我就不信你能!”蘇雨晴萬念俱灰的感覺,搖頭尖叫,“你除了做做家務,還會什么呀?蘇雨波跟你打著賭呢,你以為你能搞定他們,能搞定蘇全光嗎?你是瘋了!”
李素蘭看著女兒哭成淚人兒,體會不到蘇雨晴的狀態(tài),更不知女兒的決心,但身為母親,她還是不禁眼淚汪汪,跺著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晴晴,你給媽說,給媽說!”
她把蘇雨晴拉了出去,坐到客廳里去了。
陳諾深吸一口氣,沒多大的事,先炒菜。
不要說二少沒有惜玉憐香之心,但心也是真的大。
其實是他太了解了。這時候,蘇雨晴需要傾訴,一切說出來,會好一些的。
于是,一邊炒菜,一邊側耳聽著客廳里蘇雨晴把事情說給李素蘭聽。
最后,蘇雨晴還伏在李素蘭的肩膀上,哭了個傷心委屈。
“媽,這幾年,我累死累活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整個蘇家,都這么不待見我們?”
“為什么這個關頭,這么好的機會……”
李素蘭已經不給女兒傾訴的機會了,跳起來大罵道:“這些個白眼兒狼!臭不要逼臉的!”
“蘇秀陽那個老爛種!蘇雨波那個小壞種!蘇全光那個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
“統(tǒng)統(tǒng)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這些殺千刀的,不想想當年你爸多么拼才拼出蘇氏集團……”
“可惜你爸眼瞎啊,招了個喪門星……”
“……”
罵著罵著,陳二少躺槍。
罵著罵著,抱著女兒,李素蘭還哭了個稀里嘩啦,臉上的粉都稀糊了。
陳諾這邊把飯菜很快弄好,三菜一湯,擺上了桌,才走到客廳里去。
“眼淚解決不了問題,先吃飯!既然蘇家都不答應抵押貸款,那我來搞定。”
“畢竟我朋友還沒死,這個面子會給的,無抵押貸款也能行。如若不行,這協(xié)議我簽字,請先收好。”
“老婆,下午三點我們直接去銀行,不管蘇家那一窩子了。我先午休一下去。”
“哦,碗我就不洗了,你受傷了也別洗,剩下的該誰洗就洗。”
說完,陳諾直接回樓上。
身后,母女倆都聽傻了。
兩張帶淚的臉,目瞪口呆。
半天,李素蘭才抹了抹臉上的淚,“晴晴,無抵押物,他說他能貸,你信嗎?”
“不信……好像又能信……”蘇雨晴完全沒有底。
畢竟那是三個億不說,本身蘇氏就還差人家豐恒銀行三千萬。
“管他的,這廢物這么說,那下午四點,你們去銀行看看再說。萬一太陽從西邊出來呢?”
蘇雨晴點點頭,心里也想好了。
成,就成;不成,她還是要離開了。
于是,母女倆一起坐下來吃飯。
這時候李素蘭才發(fā)現(xiàn)女兒手被切了,又罵了起來。
蘇雨晴卻阻止了她:“媽,少罵兩句吧,吃飯了。”
沒一會兒,李素蘭吃著菜,“唉,晴晴,這個廢物就這點還不錯,菜炒得香。”
蘇雨晴默默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廢物真是翻了天了,今天中午還叫老娘洗碗?老娘是做這些粗活的人嗎?”
蘇雨晴:“……”
……
飯后,蘇雨晴回房收拾一下。
哭太兇了,得洗洗,化個妝什么的。
她也打算休息一下。
反正下午集團里也沒什么事,幾年沒在家里睡過午覺了。或許,這將是在家里睡的最后一覺也說不定。
進房間,陳諾在地鋪上睡得呼呼的,已入夢了。
看著他英挺的面容,雙腿大劈叉的造型,蘇雨晴苦澀一笑,搖頭傷嘆……
等蘇雨晴午覺起床后,陳諾已經在樓下客廳里等她了。
李素蘭也沒出去打牌,重新化了妝,有種老妖精的感覺。
她模樣底子不差,四十五了,保養(yǎng)得不錯,還有種風韻猶存的感覺。
只不過,冷著臉,把離婚協(xié)議擺在那里,筆放好。
“廢物,老娘就在家里等你倆。辦好了,老娘包洗碗;辦不好,老娘以后請最好的家政,做飯洗碗。”
陳諾在客廳窗戶邊站著,看著不遠處天空里飛翔的兩架無人機,默默的點點頭。
不想和更年期的女人多說什么,省得煩惱。
沒一會兒,蘇雨晴收拾一新,下樓來了。
為了掩蓋左手上的傷,她特意穿了一件百褶喇叭袖口的黑白條紋春衫,配上一條貼身的喇叭口長絲褲。
精心淺妝的臉龐,更顯得明艷動人。
再配上一頭藝術性挑浪長發(fā),江海女神的造型,讓陳諾心跳都有些加速。
兩人出門往別墅院子的停車場走去,陳諾還淡道:“你穿這一套,比穿婚紗還漂亮。”
蘇雨晴不想說話,沒什么興致,心頭七上八下的。
“當年,我們的婚禮才舉行了一半。也許,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你閉嘴??!”
蘇雨晴煩躁的打開了卡宴的駕駛室門,坐了進去。
陳諾也不再說什么,坐上副駕駛,把座椅調得近乎水平,躺了下來,系上安全帶。
蘇雨晴瞅了他一眼,“你中午還沒睡夠?”
“不,我看會兒天上的飛機。”陳諾一臉淡然,望著天窗。
蘇雨晴:“……”
都這時候了,嘴還這貧呢?
以前,這可是個悶聲不響的人啊!
難道他真有把握?絕癥朋友面子很大?
車出門,上大街。
沒一會兒,陳諾冷冷一笑,“果然有飛機,不過是無人機。”
蘇雨晴下意識一抬頭,透過天窗看了下。
天空果然有兩架無人機跟著,不過飛得很高。
陳諾又說:“跟吧跟吧,老子在客廳里就發(fā)現(xiàn)了。雨波小舅子,銀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