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沉重,我的意識也開始慢慢變的有些模糊了......
我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這誥命夫人,心里萬般不甘。
千鈞一發(fā)之際。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聲破窗之聲!
是有東西砸碎了店里的玻璃窗,順目望去,是一塊黑色的鐵疙瘩,秤砣。
說來也怪,當(dāng)這鐵秤砣滾落到我腳下的時候,沒來由的,剛才那種身遭限制的禁錮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
一看機不可失,我咬牙掙扎,渾身用力。
剎那間,我周身一松,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時,我的店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我抬頭看去,從門外走進來三個人。
“是你!”
待看清楚來人面容后,我吃驚的道,我根本沒想到是這幾個人,這三人中的兩人我先前都見過。
來者一男兩女,正是溫小靈和醫(yī)院的那個小護士!
還有一位看起來年齡很大的老者,這老者一身青色布衣,須發(fā)皆白,手上正捻著一串玉石珠子。
這老人先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然后便彎腰撿起來了地上的秤砣,目光平靜的看著他眼前的誥命夫人。
老人將手中的鐵秤砣拿在手中,高高舉起道:“汝可識得此物?可是還想繼續(xù)害人性命?”
“若是還心有不甘,你盡管放馬過來就是,看看會不會成為這陰陽秤之下的斷命亡魂!”老人目光如電,厲聲的呵斥道。
溫小靈和那小護士站在老人身后,臉上陰晴不定,俏臉慘白,都不敢正眼去看那誥命夫人。
青衣老者此刻擋在我們幾人面前,陰風(fēng)陣陣,吹得他須發(fā)飄舞,身上的布衣冽洌作響。
老人話音剛落,我意外般驚奇的發(fā)現(xiàn),周身的陰氣正如潮水般的退去,而后,只聽的半空中一聲空靈的女聲傳來。
“賀先生自會派別人前來,公子好自為之。”
話音剛落,四周瞬間平靜了先來,屋內(nèi)的溫度也沒有剛才那么陰冷了。
“師傅,走了嗎?”溫小靈躲在老人背后,拽著老人的衣角,閉著眼睛害怕的開口問道。
“唉.......”這布衣老人聞言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心有余悸般的嘆氣道:“多虧我借來了這陰陽秤,要不然,怕不是我們幾個都得交待在這了!”
就在這時,小護士突然小跑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想把我攙扶起來。
“文先生,那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了,”小護士攙著我的胳膊,一臉真誠的向我道謝。
“這......你們?”從地上站起來后,我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幾個人。
溫小靈那日幫妹妹文玲演了一卦,完事后啥都來得及說便匆忙離去了,這段時間我有時也會琢磨那幾句卦詞,可附近的保險公司我電話幾乎都打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這個女人。
小護士看出了我的疑慮,當(dāng)下她急忙的解釋道:“這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叫趙莎莎。”
我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兩人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我這也算是瞎貓裝上死耗子了,怪不得溫小靈可以在特護病房推銷保險,原來還有這么一層后門關(guān)系。
“那天我妹妹的卦詞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yōu)槭裁磿砭任遥?rdquo;
聽聞此話,溫小靈站在原地并沒有著急開口,只是眼神中略帶愧疚的看了我一眼。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幾位還是到我那去坐坐在從長計議不遲。”布衣老人看了一眼我凌亂的房間,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雖然是后半夜了,但是我迫切的想要了解這一切的真相,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后我便跟著這幾人上了車。
凌晨時分,京北的路況通順,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沒多久的功夫我們就到了正地。
下了車,我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店,“真靈驗風(fēng)水事務(wù)所。”
店門外掛著兩條橫幅。
批陰陽斷五行,看掌中日月,測風(fēng)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天聞若雷,了然今生前世,神目如電,看穿仙界凡間。
走進店內(nèi)的一家小屋,屋外也貼著一幅紅底黑字的對聯(lián)。
天地萬物無所不知,陰陽八卦生死明了,橫批,真靈驗。
看到這些橫幅條幅的,我心里不禁暗想,“哪里有這么高調(diào)的風(fēng)水先生,怕不是生意不好忽悠人的吧,”想完,我偷瞄了一眼這老頭。
屋內(nèi)有一張圓桌,溫小靈開了燈后,我們便依次坐下。
“文先生......那日的事情,還......還是對不起了,”剛坐下來,溫小靈突然一臉愧疚的向我道歉道。
我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沒有告訴我文玲的卦詞?
“啪的一聲。”
老者將手上一直轉(zhuǎn)著的玉石珠子輕放在了桌面上,隨后他嘆了口氣接話道:“文小弟,我徒弟那也是迫不得已,她能給你那妹妹卜那一卦純粹是偶然。”
“但......”老者停頓了一下,隨即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道:“水不流澗,人無往生,你那妹妹的命格早已有了定數(shù)。”
“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命格這東西,既然生死簿上已經(jīng)定好了,凡人又豈能阻止?又怎敢篡改?”
我聽的心里一驚,我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
我出不出事的沒關(guān)系,可是,文玲一定不能有事!
“文玲到底怎么了!我妹妹到底出什么事了!”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詞語,我心里慌亂,大聲的追問溫小靈。
溫小靈眼眸一暗,她也回想起了醫(yī)院里那個坐在輪椅上愛打游戲,嘴甜的一口一個叫姐姐的小女孩。
“你TM的快說啊!”此刻,我毫無風(fēng)度般的盯著她大喊出聲。
溫小靈眼神糾結(jié)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傅,在看到老人輕微的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道:“那是命格,枉死之命,任何人想要搭救的話都會受到牽連。”
“你!”我手指顫抖的指著溫小靈。
“我去醫(yī)院了,”不在廢話,我扭頭就走,我心里十分害怕,連腿都是打顫的。
沒曾想,我剛走了兩步,背后便傳來了一句嘆氣聲。
扭頭看去。
這老者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隨后他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
“已經(jīng)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