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杠桿可以,但是日息一百,如果你的股票虧損拆過六個點,我們會強制平倉。”
袁曉燕熟練地辦理好所有手續(xù),將銀行卡遞了回去。
陳宏遠拿好回執(zhí)單便離開了投資公司。
這個年代,資金到賬沒有這么快,至少也需要二十四個小時。
所以要買股票,也得等到明天。
只是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蔣麗玲發(fā)現(xiàn)。
陳宏遠正準備回家,卻突然有人暴喝他的名字。
“陳宏遠!你又在這里鬼混什么?”
這個聲音莫名有些熟悉,他在自己腦中搜尋了一番,找到了這個人。
是蔣麗玲的母親,他的丈母娘。
她母親得知了自家女兒嫁給這么一個人渣后,后悔不已,卻也沒敢勸蔣麗玲離婚。
只得把所有怨氣撒在了陳宏遠這個女婿上。
而陳宏遠是個欺軟怕硬的,面對丈母娘更是慫得不行。
所以只有當丈母娘來他家的時候,他才會安分一點。
只是當丈母娘走后,原主便開始變本加厲,威脅蔣麗玲不要說出去。
陳宏遠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面對。
原主啊,你這是給他留了多少爛攤子?
蔣麗玲的母親曹香雅一見到陳宏遠從投資公司出來,憤怒不已。
這沒良心的平時打牌賭錢就算了,那也不過是些小錢。
如今竟然知道來這投資公司來借錢賭了?
那還不得拖累死他們?
“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借了多少錢全部給我還回去,我們家麗玲可不幫你還這個債。”
陳宏遠心中也是苦笑一聲。
“放心吧媽,我已經(jīng)戒賭了,我今天是出來找工作的。”
他總不能說自己借了一萬塊錢吧,估計自己會被這位丈母娘拍死。
聽他說找工作,曹香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真的是來找工作的?你能做什么?”
依照他之前的行為,曹香雅還真的不信他。
陳宏遠將回執(zhí)單收好,攤開手無奈道:“真的媽,不信您去問麗玲,我真的是來找工作的,聽說這里缺一個搞衛(wèi)生的,我就想來試試。”
如此倒是說得過去,畢竟陳宏遠不學無術(shù),除了搞衛(wèi)生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今天這女婿身上竟然沒有酒味。
“那你好好找,記得好好對麗玲還有朵朵,你們是一家人。”到最后,曹香雅嘆了口氣,搖頭離開。
在陳宏遠的記憶里,他這位丈母娘曾經(jīng)很多次這種行為,想必是對他非常失望吧。
雙拳緊握,陳宏遠也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定會讓自己一家人幸福的。
回家時已經(jīng)到下午了,陳宏遠給自己做了些簡單的飯菜,吃完后準備去接朵朵。
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陳宏遠你給我出來。”
他渾身打了個機靈,這分明是劉二順老婆的聲音。
陳宏遠來到屋子外,就看到了劉二順站在一個富態(tài)女人的身后。
想必這就是他的媳婦王花了。
“好啊,你還真敢出來,敢打我的男人,誰給你的膽子?”
倒是沒想到,這王花管老公管得嚴,還挺護夫的。
“劉大姐,并非是我故意打你丈夫,是他攔我的去路想要搶我的錢,我為了防身不得不為而已。”
王花立刻轉(zhuǎn)身扯著劉二順的衣領(lǐng):“你竟然敢騙我?”
劉二順瞬間被嚇破了膽,雙腿不停顫抖,一些水漬順著褲腳流下。
他被嚇得失禁了。
“我沒騙你啊媳婦,真的是他,陳宏遠說你是潑婦,我不過是為你討說法就被他打了一頓,我哪敢騙你啊。”
兩人說話聲都不小,瞬間便引來了周圍村民圍觀。
村民自然都知道劉二順的名聲,覺得他說得是假話。
“劉二順,得了吧你,你這個怕老婆的人敢跟別的男人打架?別開玩笑了。”
“就是,我看你搶錢是真,保護媳婦是假吧,誰不知道你嗜錢如命啊。”
此刻陳宏遠也上前補刀:“劉大嫂,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他今天在我去城里的路上要搶我昨天賭球得到的錢,我是自我防衛(wèi)。”
王花自然是知道自家丈夫是個什么德性,當下便拖著劉二順離開現(xiàn)場。
“好你個劉二順,竟然敢騙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兩人離開的地方留下一灘水漬,引得眾人哄笑。
陳宏遠并不當回事,收拾了一番便去幼兒園接朵朵。
朵朵看見陳宏遠便撲了上來,說著今天在幼兒園的趣事。
回到家后做好飯菜,很快蔣麗玲也回來了。
陳宏遠小心藏好融資的回執(zhí)單,一家人其樂融融。
當晚睡覺時,陳宏遠腦中閃過很多股票,結(jié)合昨天得到的信息,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第二天送了朵朵后,他便來到投資公司。
這時正好有一群人圍在一起討論股票。
“我覺得藍天重工不錯,一路上升啊,這么穩(wěn)的股票怎么可能會虧?”
“買華天石油吧,最近國家不是促進石油工業(yè)發(fā)展嗎?這只股肯定會漲。”
這時突然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走進來,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
“哇,這不是柯天盛柯董嗎?今天他竟然也來買股票?”
“據(jù)說他買每一只股票都不會虧,看來今天是賺到了,跟著他買,鐵定暴富。”
柯天盛,陳宏遠想了想。
這個人在這個鎮(zhèn)上確實是以為名人,傳言他買股從未虧過,因此在鎮(zhèn)上也小有名氣。
只是樹大招風,他如此張揚,也不是好事。
陳宏遠搖了搖頭,開始選起了自己的股票。
在查詢的機器前,陳宏遠選了一支叫聚金礦業(yè)的股票。
雖然前期數(shù)據(jù)不是很樂觀,但是蟄伏多時只為一時厚積薄發(fā)。
這只股這一次必定大漲。
“我決定買尚團集團,這支數(shù)據(jù)很穩(wěn),不會錯的。”柯天盛自信道。
周圍人也跟著歡呼,只有陳宏遠皺眉。
他剛才注意到了這支股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長期的穩(wěn)定增長不過是空殼,這一次必定一跌到底。
不過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陳宏遠在柜臺進行交易,今天接待他的還是袁曉燕。
見他買的股票,袁曉燕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