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要切記一點,這個女娃是你度過命劫的關(guān)鍵,三年之后我便再來尋你。”
這是爺爺送我去蘇家前特別叮囑我的一句話。
他說我命中有一劫數(shù),只要能成功的活過二十三歲就再無性命之憂,特意的叮囑過我在這之前千萬不能顯露自己會一點風(fēng)水術(shù)數(shù),否則會有大麻煩的。
這讓我很不理解,如果不想讓我應(yīng)用的話,那為什么還從小叫我看周易、奇門遁甲等這些古書,還必須要熟記于心的那種。
盡管心里諸多疑問,但對于爺爺?shù)脑捨蚁騺聿桓意枘妗?/p>
因為他在我們王家的地位可以說是舉足輕重的,基本上都是說一不二,我爸媽原本不想讓我跟著爺爺學(xué)習(xí)風(fēng)水,但是爺爺說我有這方面的天資,比我爸和幾個大伯都適合學(xué)習(xí)風(fēng)水。
交代完之后,一輛黑色奔馳就接我到了城里,而我去的蘇家算是城里的大戶人家,名下有好幾家公司,資產(chǎn)已經(jīng)達(dá)到十幾億了。
據(jù)說這蘇家能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靠著當(dāng)初遷移祖墳的時候我爺爺給找了一塊風(fēng)水寶地,因此他們一直都把我爺爺當(dāng)成了座上賓。
后來蘇美音出生,不知怎么的,從小就體弱多病,幾乎是泡著藥罐子長大的,蘇家?guī)樵L名醫(yī),卻依舊不見任何起色。
這事被我爺爺給知道了,就給蘇家人說了個辦法,讓這蘇美音找個童男進行婚配沖喜,這樣就能讓她的身體變得好轉(zhuǎn)。
而我就是這個童男!
起先蘇家人是半信半疑的,但自從我和蘇美音結(jié)婚后,她的身體果真一天天的好轉(zhuǎn)起來,臉上不再是病態(tài)的蒼白,而是白里透紅,如同水蜜桃一樣,鮮艷欲滴。
所以蘇家人對我就格外的照顧,就像自家人一樣。
但唯獨只有蘇美音是個例外。
“王靈你耳朵聾了啊,過來幫我把這洗腳水給倒了!”
這天晚上,沙發(fā)邊上一個玲瓏身段,臉蛋精致的女人沖著我輕吼著。
眼前這個擁有一副好皮囊的女人便是我的老婆蘇美音,她一直都對家里面包辦了她的婚姻耿耿于懷,所以就把怨氣撒在了我的身上。
即便她的身體逐漸的好轉(zhuǎn)起來也不認(rèn)為是我的功勞,執(zhí)拗地認(rèn)為我和我爺爺都是騙子,只是來騙她們家的錢。
“嗯!”我應(yīng)了聲,便走過去幫她倒了洗腳水。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閨蜜就有些佩服道:“可以啊,美音姐你把你老公治得是服服帖貼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像我老公整天和我對著干。”
蘇美音不屑的看了一眼我,冷嘲熱諷道:“他啊,除了干點這種雜活還能有什么用?玲玲你不知道,他爺爺聽說是有名的風(fēng)水先生,我爸媽就是聽了他爺爺?shù)墓碓?,才讓我和這個廢物結(jié)婚的。”
“?。吭瓉硎沁@么回事?。?rdquo;趙玲玲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繼續(xù)的說:“那美音姐你真是被你爸媽給坑了,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風(fēng)水之說,那些都是見風(fēng)使舵的把戲罷了。”
我倒完水正好聽到了這話,蘇美音也不管我的感受,跟著附和道:“我看也是,要是王靈真有本事的話,也不會像只狗一樣賴在我家不走了。”
“哈哈!”兩人不約而同的嬉笑起來。
像這樣的奚落,我已經(jīng)聽了無數(shù)遍了,雖說心里非常不爽,但沒辦法自己的確是寄人籬下,該低頭還是得低頭,不過好在這樣的日子總算快要結(jié)束了,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生日。
以前我可能還會隱忍,但這個時候我再也不想忍了。
“你們可以嘲笑我,但不許你們侮辱風(fēng)水這門本事,之所以你們會這么覺得是沒見過真正的風(fēng)水先生的厲害。”我不卑不亢的反駁了句。
這句話讓嬉笑的兩女楞住,蘇美音更是臉上有些怒色,覺得我折了她的面子。
正要開口教訓(xùn)我的時候,趙玲玲就搶先一步的說道:“王靈,那照你這么說的話,你爺爺是風(fēng)水先生,那你肯定也會一些了,露兩手來瞧瞧???”
她的樣子帶著些許的嘲諷,明顯是打算從我身上找樂子開心。
我心想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只要不顯露太多應(yīng)該沒有多大問題,所以就認(rèn)真的觀摩起了趙玲玲的面相,五官還算端正,但眉毛粗,油膩,形狀有些斷裂,屬于下等眉相。
最重要的是眉心隱約有些發(fā)黑!
很快便有了定論,“如果不出所料,這幾日你或者你的家人身體會有些問題,但不傷及性命。”
只見趙玲玲捂著肚子忍不住的笑出聲,“哈哈,王靈你可真逗,我還以為你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沒想到這么沒水平。你肯定想說我印堂發(fā)黑,這幾日就會有血光之災(zāi),讓我少出門這樣的套話對不對?”
可是才說完沒多久,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起來說了幾句后就忽然驚叫了聲,“什么?爸你說的是真的嗎,媽在家把腳給跌斷了?”
說著的時候,她還不忘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我,交代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王靈你別得意,這肯定是巧合,給你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趙玲玲有些狡辯的說道,她當(dāng)然不可能承認(rèn)我說對了,這樣就是打她的臉。
巧合就成了唯一的解釋了!
蘇美音原本也有些吃驚,但細(xì)想也覺得是巧合,便怒喝了聲:“這次碰巧而已,趕快滾去廚房打掃衛(wèi)生,還站在這里等著我表揚你???”
我淡淡的一笑,沒有多做反駁。
時間來到了晚上十點這樣,搞完衛(wèi)生后我掐指算了下,離著我的生辰還差幾分鐘。
走進臥室
蘇美音正在梳妝臺上卸妝,看見我便喊道:“看什么看,快過來你幫我按按肩膀。”
話音落下,我卻還是站在了原地。
她見我沒有行動,有些愣住的問道:“你是真聾了啊,沒聽見我說的?”
“時間到了!”我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眼神中透著一股無法言語的情緒,便緩緩的朝著蘇美音說道;“你也不用再用刻薄的語氣來刺激我和你離婚了,明天一早就去辦手續(xù)吧!”
時辰已到,我已經(jīng)完整度過了二十三歲,命劫已過,無須再持續(xù)這段婚姻了。
被我這突然的一句話給弄得茫然,蘇美音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的看著我,久久才冒出一句,“你是認(rèn)真的?”
我點了點頭,知道她這么吃驚并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在她看來我應(yīng)該是會一輩子都依附蘇家,吃軟飯吃到死的那種男人。
“嗯,我是認(rèn)真的,你對我沒有一絲夫妻情感,同樣的我也不喜歡你,現(xiàn)在你身體已經(jīng)如正常人無異,不再需要我待在身邊了。”
我并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只是找了個合理的借口。
蘇美音臉上露出一抹譏誚,有些意外的看著我:“沒想到你還有自知之明,要多少錢盡管開口,只要讓我能擺脫你這個廢物就行。”
“如果可以的話,給我一千塊就好,因為我明早辦完手續(xù)就得回村子找爺爺了。”我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蘇美音卻是眉頭一皺,試探道:“你可想好了,真的只要一千?”
在她看來我應(yīng)該是獅子大開口,至少要個幾十萬這樣。
卻沒有想到我只要了一千。
我點了點頭,回道:“嗯,就一千,你也不用懷疑我有什么別的想法。”
雖然在外人看來,和這樣一位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美人離婚絕對會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但我向來不想勉強別人喜歡自己,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就不強求了。
“至于岳父岳母那邊,你大可以說是我外面有人,或者其他的都行,總之把原因推到我這邊就行,今晚我去客房睡了。”
“好,難得你王靈讓我刮目相看一回,明天就去辦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