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男人臉色大怒。
我往后一靠:“難道不是嗎?”
男人還想說些什么,這時候開車的楊昌盛當(dāng)起了和事佬:“兩位大師稍安勿躁,你們都是我楊某請的貴客,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我看了看楊昌盛沒有說話,這家伙從一開始就在和稀泥,暗中讓我和中年男人對立,到時候幫他驅(qū)邪的時候互相就不會留手了。
果然任姓男子哼了一聲說道:“看在楊老板的面子上,我現(xiàn)在不收拾你。”
我心想你再不收拾,就沒機會了。
我轉(zhuǎn)頭看著楊昌盛道:“楊老板,最近你女兒身體是不是有恙?”
楊昌盛聞言面色一變:“李大師什么意思?”
我正想說話,任姓男子冷笑道:“我之前就用‘點香問鬼’得知了撞邪的是楊老板,與他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他媽是不是被杠精附身了?我暗罵一句,反問道:“你見過他女兒嗎?你對他女兒用了你那所謂的點香問鬼的方法了嗎?沒有的話,你憑什么質(zhì)疑我。”
任姓男子一滯,見楊昌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當(dāng)即閉口不言了。
這時候楊昌盛道:“我女兒在省會上高中,今天早上的時候才回到我們市,我并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
說著他摸出電話撥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他說了幾句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半晌后才對我點了點頭。
我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
“在家。”
我點了點頭,讓他現(xiàn)在就回去。
楊昌盛的住宅在東郊別墅區(qū),剛進(jìn)小區(qū),我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別墅區(qū)處在一座山坡上,前方設(shè)有一片人工湖,前靠水,一馬平川,背靠山,背后有靠山,這是一塊上好的風(fēng)水寶地。
這時候就連任富貴都不禁稱贊道:“楊老板真是會選位置,這塊地可以說是全市風(fēng)水最好的地方了吧。”
楊昌盛露出了一絲自得:“這里的別墅區(qū)是我的一個朋友建的,聽他說,這塊地當(dāng)初施工的時候請風(fēng)水大師布置過。”
說著,車子徹底開進(jìn)了別墅區(qū)內(nèi),最終在半山腰的一棟三層洋房前停了下來。
剛下車,任富貴就道:“楊老板這棟別墅也請風(fēng)水師看過吧?”
楊昌盛點頭,說這棟別墅當(dāng)初買下來的時候,他的那個朋友就讓布置整片山的那位風(fēng)水師給看過。
任富貴聞言撇了我一眼,一臉的得意,似乎在嘲笑我沒看出來。
我沒空理他,現(xiàn)在我只想趕快把事情解決,然后好弄清楚那東西的來歷,我開口道:“楊老板還是帶我們趕緊去看看你女兒吧。”
楊昌盛點了點頭,帶著我們走進(jìn)別墅,我順勢打量了一下整棟樓的布置,任富貴說的沒錯,這棟別墅確定被人指點過。
在陽宅風(fēng)水布局中,最講究的是一個藏風(fēng)聚氣,既然要藏風(fēng)聚氣,就不能多開窗,不然收進(jìn)來的吉氣會順著窗戶泄掉。
但這棟別墅的一樓窗戶很少,也沒有大門對著窗戶的穿堂煞,聚進(jìn)來的吉氣自然能夠更好的保存了。
一路打量著,楊昌盛將我們帶到大廳坐下,然后去樓上叫了一下她的女兒,沒過多久,一個穿著高中.校服,剪著短發(fā)的女孩就走了下來。
看著她乖巧而又精致的面龐,我大吃一驚,因為剛才我只是從楊昌盛的子女宮推斷出她可能撞邪了。
但此刻我看著她黑得發(fā)紫的命宮,沒想到她不只是撞邪,甚至比他爸楊昌盛還要嚴(yán)重的多,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絕對活不過一個星期。
看到這我對楊昌盛背后那人的陰狠程度有了更新的認(rèn)識,這家伙是想讓楊昌盛一家全部死絕啊。
我還沒說話,生怕被我搶了風(fēng)頭的任富貴當(dāng)即面色大變,說道:“楊老板,你女兒中邪了!比你更嚴(yán)重!”
楊昌盛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一片,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沉默了半晌,只是小聲的問我們能不能解決,他可以在原來的酬金上加上一倍。
一聽這話,任富貴臉色一喜:“放心吧楊老板,我保證給你解決,但是……”
“但是什么?”楊昌盛問道。
任富貴撇了我一眼:“我有個提議,誰辦的事誰收錢,不然某些人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拿和我一樣多的錢,對我不公平。”
“這……”楊昌盛看了看我。
我點頭:“我同意。”
見我答應(yīng),任富貴生怕我反悔,連忙說事情就這么定了。
這時候短發(fā)女孩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下,她開口道:“爸爸,怎么了?”
“沒什么大礙,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給你請了兩個醫(yī)生幫你看看。”楊昌盛頓時換上笑容,走上前去安慰道。
看得出來,楊昌盛對自己的女兒很好,盡管自己一家人正遭受著別人的迫害,但面對自己女兒的時候也擠出了一絲笑容。
短發(fā)女孩聞言對我和任富貴點了點頭,道:“我叫楊涵,兩位醫(yī)生好。”
我笑了笑也回了一句你好,任富貴則是問道:“楊小姐能不能說一下,你是在什么時間段開始感到不舒服的?”
楊涵回憶了一下,道:“是今天早上的時候,當(dāng)時我剛下車,就突然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盯住了一樣,那種感覺很怪,很真實,我以為是有人跟蹤我,但是我爸很快就來接我了。”
“不過奇怪的是,回到家后,我還有這種感覺,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醫(yī)生,我是不是心理上出現(xiàn)問題了?”
聽她說完,我心中感嘆,這楊涵也是夠單純的,居然懷疑是心理因素,不過從這里也看得出來,平時楊昌盛對他這個女兒是如何的寵愛了。
我問道:“那現(xiàn)在還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嗎?”
楊涵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感受,可沒過一會她就吃驚道:“奇怪,我剛剛都還能感受到,現(xiàn)在怎么沒有那種感覺了?”
聞言我眉頭一皺,這種情況只能證明一點,那東西并沒有上楊涵的身,而是一直跟著她。
要這樣就嚴(yán)重了,因為我們根本沒法確定那東西到底在哪。這就像是一個殺手,在沒動手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但一個不注意,你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任富貴也緊皺眉頭,事情一下陷入了僵局。
這時候楊涵猛地一驚:“我又感受到他了!”
在她說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客廳里的溫度陡然低了幾度。
“楊老板,能不能帶我們上去看看?”我轉(zhuǎn)頭看向楊昌盛,此刻我完全可以確定,那東西就在別墅內(nèi)。
楊昌盛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點頭,任富貴賺錢心切,第一個走在前邊,而我則是留在后邊保護(hù)楊涵,畢竟那東西的第一目標(biāo)是她。
“爸爸,怎么了?”楊涵明顯被我們給弄糊涂了,此刻一臉的不知所云。
楊昌盛正在前邊帶路,聞言只是安慰了一下自己的女兒,說上面可能有歹徒,讓她一定要待在我身邊,不要離開。
楊涵聞言臉色一下變得悄白,我一邊掏出一包糯米粉遞給她,一邊安慰道:“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一會兒你若是看到那歹徒的話,就用這個潑他。”
楊涵看著手里的糯米粉,問道:“這個有用嗎?”
我自然點頭說有用,說話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二樓,別墅的二樓除了一個小型客廳外,剩余的都是臥室。
任富貴此刻也掏出了一張符紙和三炷香,他將手里的香點燃,看了一會兒后,然后回頭對我們道:“一會兒你們站著別動,其他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