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多同學(xué)無不是掩嘴一笑,饒有興趣的關(guān)注事態(tài)發(fā)展。
不免有些愣頭憤青,怒火上頭,猛地一拍桌子,質(zhì)問劉軍。
“劉書長!”
“同學(xué)聚會歸聚會,你怎么能把這種組織上的叛徒邀請過來!”
劉軍反笑道:“開包廂的時候我就問過總經(jīng)理了,狗都能進(jìn)來。”
“先不理他其他身份,他現(xiàn)在就是葉國的一條忠狗。那為什么馮旭不能進(jìn)呢?”
一番陰陽怪氣,惹得在場同學(xué)盡都哈哈大笑。
提出質(zhì)問的男人也心領(lǐng)神會,鼓掌點(diǎn)頭。
“有道理有道理。”
“那今晚就當(dāng)是施舍給狗的吧,畢竟我們也不是什么壞人。”
眾人大笑:“說得對說得對。”
齊杰冷笑:“甭管你是葉國的府者,還是狗,回了我龍國,在這座城里,我指東,你就不能向西。”
他重重把腳砸在桌上。
“舔干凈。”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馮旭身上。
看著齊杰那小人得志的笑容,回想起父親一把手拉扯大的企業(yè),就這樣被蠻橫地奪走,一口惡氣在馮旭心口難出。
馮旭轉(zhuǎn)頭問龐淑儀:“你確定要跟著他?”
一個齊杰,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龐淑儀為什么要跟他的仇人在一起。
要知道,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離婚,還是夫妻狀態(tài)!
這質(zhì)問般的話語讓龐淑儀憤怒地站起來,雙目緊緊鎖住馮旭。
“你覺得,我可能會跟一個組織的叛徒在一起嗎?”
“你這種背祖忘宗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我!”
好一句組織叛徒,好一個背祖忘宗。
馮旭只覺一陣好笑,奈何他卻不能把真相告訴她。
龐淑儀冷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對馮旭的輕視:“馮旭!莫說你背叛組織!”
“我從第一年嫁給你,就沒有享受過屬于富家兒媳的待遇!”
“要不是馮叔叔勸我,你在我那些追求者里,根本排不上號!”
馮旭愣了半響,刺痛,酸楚,內(nèi)心百感交集。
馮旭眉頭一壓,他今天算是徹底看清龐淑儀的為人了。
百般失望。
從今往后,龐淑儀算是和他徹底撇清關(guān)系了。
現(xiàn)在,能讓他牽掛的,就只有女兒了。
“笑笑在哪里?”
馮旭淡淡說道,眼神里沒有出現(xiàn)一點(diǎn)波瀾。
看著他的樣子,龐淑儀不知為何,心里竟涌上一點(diǎn)心痛的感覺。
你馮旭,就不在乎我的去向嗎?
然而她卻不知道,從她依偎著齊杰的時候,馮旭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了!
見到馮旭對自己無動于衷的樣子,龐淑儀再也忍不住了:“我不可能把笑笑交給你的!”
“你不配當(dāng)她父親!”
“你想跟我搶笑笑,法院也根本不可能把笑笑給你個茍賊!”
一聲怒喝之后,齊杰把龐淑儀拉下來攬?jiān)诩缜?,抬起眸子幽幽說道。
“你女兒我見過了,長得可真不賴。”
“將來一定能坐上我家名媛的位置。”
畜生!
家族名媛,說到底就是被家族強(qiáng)迫賣掉尊嚴(yán)去給家族爭取利益的工具。
馮旭眉色一冷,看著齊杰平放在桌上的腿,直接一腳狠狠踩了下去。
啪!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清脆的一聲骨頭斷的聲音。
每個人都難以置信的盯著馮旭。
他,真得敢跟齊杰動手!
“啊啊啊啊!”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齊杰措手不及,整個左腿從膝蓋處反向折到地板上,赫然是斷了。
劇烈的疼痛讓齊杰渾身冷汗急冒。
“你!”
“你個葉國的垃圾敢動我!”
“我要把你掛到網(wǎng)上,讓你向你那雜狗爹一樣,被逼死!”
馮旭本想就此了事,誰料齊杰竟還敢觸碰他心中的逆鱗!
他直接提起齊杰整個人,一拳朝面門砸了下去。
齊杰鼻梁斷裂,現(xiàn)場鮮血四濺!
“啊啊??!”
如殺豬般的慘叫讓每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馮旭的手段有如劊子手一般干凈利落,讓每個人都心驚膽戰(zhàn)。
他冷冷朝劉軍一瞥。
“如果這就是你給我的接風(fēng)洗塵,那我不介意讓你變殘廢。”
似如修羅的雙眸讓劉軍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全身顫顫發(fā)抖,直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他和齊杰都是在家養(yǎng)尊處優(yōu),在外囂張慣了的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大哥!馮哥!別!”
“我給您賠不是,我給您賠不是了!”
劉軍一路摸爬到桌上,拿起啤酒猛灌自己,完了直接拿空酒瓶對準(zhǔn)腦門,砰地炸開。
“求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吧……”
龐淑儀也傻眼了,立馬朝馮旭大罵:“馮旭,你還有沒有點(diǎn)人性?!”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硬不能讓我幸福?”
“你好狠的心?。?rdquo;
“叛徒,垃圾,廢物,這些詞語就是為你量身定做!”
“離婚!”
“我不可能讓笑笑跟著你這種人回葉國!”
齊杰倒在椅子上,扶著無力的左腿哀嚎,嘶吼。
“馮旭!?。?rdquo;
“有種的你特么別走!”
“讓我叔過來!”
“我叔是葉國大府者,我要讓他通報(bào)給葉國上頭,讓他們處罰他!”
尖利的哀嚎使所有同學(xué)都認(rèn)識到,馮旭,可不是任人數(shù)落嘲笑的善茬。
但他身份特殊,幾乎每個人都在一時間站好了隊(duì)伍,紛紛受齊杰指示,將他叔叔叫了過來。
不多時,一個拄拐的白人老紳士跟一個年入中年的眼鏡男人雙雙走進(jìn)現(xiàn)場。
“叔!”
“就是他!就是這個馮旭!你快讓駐龍國外交使菲爾上報(bào)葉國,讓他們懲罰他!”
“我要讓他全家睡大街,讓他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見叔叔帶人到場,齊杰底氣就來了,一聲聲獰笑讓眾人感到一股寒意。
“我要讓他!死!”
馮旭目光朝來得倆個人挑去。
白人老頭是葉國駐龍國外領(lǐng)館代表人,男人則是那張名片上的施穆海。
施穆海是齊家的女婿,理所當(dāng)然要給齊杰出頭。
他瞥了一眼齊杰,龐淑儀在他身邊,馮旭則孤零零一個人,立馬知道了真相。
他喘過一口粗氣。
雖然馮旭受針對,但齊杰怎么說也是他小舅子,打他,相當(dāng)于不把他看在眼里。
一時間,施穆海心里有了敵視馮旭的感覺。
他以質(zhì)問的口氣跟馮旭說道:“馮府者,齊杰是我小舅子,你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這,你想怎么解釋?”
馮旭挑眉瞥了施穆海一眼,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施穆海雖然與他同是葉國府者,但倆個人的層次可差多了。
六年時間,馮旭給了葉國十幾種研學(xué)技術(shù),是葉國研學(xué)府超一級府者。
當(dāng)然,他也暗中把更強(qiáng),更先進(jìn),多達(dá)三十多種技術(shù)以各種方式,交給了自己老師。
全國,只有老師李院首知道,馮旭是真心為祖國,只是無奈家人生命威脅,又得讓葉國充分相信他,才只能給葉國也做研學(xué)成果。
而施穆海,這些年除了發(fā)表幾個臆想論文,加上幾個可有可無的研究,才強(qiáng)行掛牌二級府者,何況,他是真的出賣組織!
無論是背景,研學(xué)技術(shù),格局,馮旭都看不起他。
對付這種垃圾的叛徒,馮旭冷冷說道。
“我有必要給你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