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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場老油條張野,面向美麗警花蘇顏舞的傾情講解,仍舊在繼續(xù)進行。
“好了,國籍這一方面解決了,接下來就該解決職業(yè)的問題。小蘇啊,不知道你有沒有仔細觀察那具尸體的手掌部分?”
“嗯?手掌嗎?我當(dāng)時就大概過了幾眼,沒看見拿著什么有用的證物啊。”
“唉呀,我說小蘇同志呀,你這個只重視證物的觀念,可得好好地改一改了。你不能只顧著找那些身外之物啊!人呢?最重要的死者本人呢?又給忽略掉了是不是?”
“張野哥,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就是想讓你把焦點,更多地放在命案的最大親歷人——被害者上面吶!尸體手里啊,確實是沒有什么東西。但,那雙手呢?嗯?就是那雙已經(jīng)有些干癟、但還是異常寬大的手呢?”
“哦······”
“呃,你又在哦啥呢?壓根就沒懂對吧?唉,小蘇呀小蘇,你將來要學(xué)的地方,仍然還有很多很多呦!”
“······張野哥,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跟我講一講吧!”
“誒誒誒,這就來這就來,小蘇你莫慌。我剛才,是提到了那雙大手對吧?”
“對,沒錯。然后呢?”
“手掌上方和指節(jié)背上,有很多厚厚的老繭,注意到了嗎?”
“······我還真沒注意。”
“嘖嘖嘖,馬虎了不?那可是關(guān)鍵的突破口??!小蘇你想想啊,一個人的身材又高又壯,渾身上下都有舊傷的痕跡,手上還生著厚繭,那他能是做什么的?嗯?難不成是個搬磚的嗎?”
“哦!??!所以張野哥你才判斷死者是一名職業(yè)拳手!”
“嗯哼!怎樣,服不服氣?”
“服了······張野哥,你簡直酷斃了好不好!來來,再講一講作案過程你是怎么推理的唄?”
“哼哼,算你有眼光!小蘇你聽好哈,具體我是這樣分析的······”
······
“千靈,你以前就來過好多次小吃街了是嗎?哎呀呀呀,真是好羨慕你噢!”
方回意猶未盡地擦著嘴巴,和唐千靈一起走在了返回的道路上。
唐千靈忍不住大翻白眼:
“是是是,我說方回啊,真得拜托你別再問這個問題了,都已經(jīng)告訴過你好多次了,我的的確確是小吃街的常客。”
話音剛落,唐千靈就暗道不妙,果不其然,方回再度發(fā)出了那一句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的驚嘆:
“哇~~太爽了好不好?。?!”
······
時間慢慢逼近了傍晚,太陽已經(jīng)有了墜入西天的勢頭。
中年方師兄坐在自家的八仙椅上,已經(jīng)煩惱了將近三個鐘頭。
師弟牧窮涯的短暫來訪,著實是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憂念之中:
唉,牧師弟啊牧師弟,你這個家伙,這些年來,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中年方師兄的思緒仍在持續(xù)運轉(zhuǎn),卻絲毫沒有預(yù)料到,巨大的危險已經(jīng)慢慢臨近······
······
蘇金枝提著一籃子食材,再度走進了寶貝侄女的房間。
入目看到的,卻是小臉落寞無神的北落櫻。
“哎呦,我的乖櫻兒,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如此難看???”
蘇金枝急忙放下提籃,靠近北落櫻柔聲詢問起來。
北落櫻蔫蔫地抬起小腦袋,看了蘇金枝一眼:
“小姨······我沒事兒,你來給我做鍋包肉了嗎?”
蘇金枝連連回答著:
“哎哎哎,那可不是嘛,櫻兒想吃,你小姨我自然是義不容辭咯。不過,櫻兒你真的沒事嗎?”
話語里面充滿了濃濃的關(guān)切。
北落櫻心中一暖,努力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活力,強行展顏笑道:
“嘿嘿,放心啦小姨,我真的沒事啦。來來來,我給你打下手,趕快把菜做好,咱倆邊吃邊聊。”
蘇金枝猶自放心不下,卻終究耐不住北落櫻的撒嬌攻勢,被她拉扯著一同走進了廚房。
······
廣漠市鳳山縣,荒無人煙的東部山區(qū),
一身黑色斗篷的牧窮涯,借著狂風(fēng)吹蕩之勢,凌空飛向了一座小山丘的峰頂。
牧窮涯雙手捧著一件造型詭異的銀色容器,口中不斷發(fā)出一陣陣張狂的大笑:
桀桀桀,又多了一個補品······就是品質(zhì)太差了,效果不會太好······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我想要更多,越多越好······只有那樣,才能變得越來越強,才能踩著別人說話,而不是別人踩著自己·····師傅,你好好看著吧,別總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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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胖子打完一通電話之后,慵懶的狀態(tài)陡然間滿血復(fù)活,甚至興奮地哼起了自己胡編亂造的小曲:
“哎呀媽呀嘛嘿,嘿嘿嘿!咱們有錢人吶~~今兒個真高興吶~~有錢能使~~鬼推磨吶呀呼嘿嘿嘿!又來個不要命的傻老帽,胖爺我可是真高興吶~~”
······
定下主意的東方念,一刻也沒有耽誤,直接朝著目的地飛速趕來。
打的離開市區(qū),在北郊附近落腳。東方念一臉無語,環(huán)顧著周圍荒禿禿的環(huán)境,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xù)用雙腿去完成這最后一段路程。
附近偶爾就有幾間民居坐落,此時天色尚有微白,為防止引發(fā)哄亂,東方念并沒有打算借助異能進行短途飛行。
走了大概十五分鐘,終于遙遙望見了一座略顯簡陋的農(nóng)家小院。
東方念站在那座農(nóng)家小院的大門前,稍微想了一下,見天色還未完全黑掉,便決定暫時不選擇強行破門進入,而是懶洋洋地出聲喊道:
“喂,有沒有人??!方中則?方中則!出來見個面吧,怎么樣?”
“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直呼家?guī)煹拿M???”
伴隨著隱含怒意的話語聲,一道瘦削的身影,緩緩走出門廳,出現(xiàn)在了東方念的眼前。
周身一丈之內(nèi)都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威勢,卻正是方回的師傅、牧窮涯的中年方師兄——
方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