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媳婦兒,也就是我這丈母娘已經(jīng)做好了飯。
我們幾個圍在飯桌前吃飯,氣氛還是融洽。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村長又跟我說了一件事兒。
“二十年一次的船戲,再過幾天就要開始了,你知道的,唱船戲的時候得有高人壓陣,否則的話容易出事兒。以前有八爺在,啥事都順順利利的,現(xiàn)在八爺不在了,這事可就得交給你了。”
我說道:“村長,為啥非得唱船戲呢?現(xiàn)在村里人心惶惶,誰還有心思聽?wèi)蜓剑?rdquo;
村長把臉沉了下來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船戲,從清朝的時候一直傳到現(xiàn)在,許多年了,每隔二十年就要唱一次,一次就要唱上十天,這是規(guī)矩不能破。”
“我跟你說啊,早在幾十年前,也就是我爺爺那輩的人,當(dāng)時兵荒馬亂的還鬧饑荒,哪有心思唱戲呀,所以呀,當(dāng)時村里的人就想著把船戲給取消了,可你猜怎么著?出事了,接連死人啊,所以,無論到了什么時候,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兒,這二十年一次的船戲,絕對不能停。”
我撓了撓頭:“好吧。”
“哎對了,這一次的船戲跟以前可有點不一樣,鎮(zhèn)長和城長都要來,說是要借著今年的船戲搞一個宣傳,吸引那些投資商來開發(fā)咱們這個臥龍山,他們的意思是想把咱這個臥龍山開發(fā)成風(fēng)景旅游區(qū)。”
聽了這話我吃了一驚。
“啥?他們想開發(fā)臥龍山?不是,我爺爺都說過多少遍了,山里面有邪物,而且不止一個,都這么多年了,咱們村里的人都不敢上山去,這山里面邪乎的很,老一輩的人都知道啊,他們咋還想著開發(fā)臥龍山呢?”
村長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誰知道他們是咋想的呀?我把這個情況跟鎮(zhèn)長說了,可他卻批評我說都是封建迷信,還說我們臥龍村的人不開竅什么什么的,真是把我氣夠嗆。”
“唉,上面的人說把臥龍山開發(fā)出來,能夠帶動當(dāng)?shù)氐慕?jīng)濟,可我們村里人都知道,這座山不能開發(fā)呀,邪性,到時候非得出事而不可。”
“可是咱們誰能阻止得了呢?這是上面的決定,咱們當(dāng)老百姓的哪能說個不字,再說這座山也不是咱們臥龍村的呀。”
“對了,聽說這幾天鎮(zhèn)長就會帶著人過來,準(zhǔn)備到山上查看。”
“他們要上山?這可不行啊,那山上的邪物剛剛被我鎮(zhèn)壓住,這個時候上山恐怕不妥。”我急忙說道。
“嗨,話是這么說,可是咱們又做不了決定。”村長顯得很無奈。
我剛剛好起來的心情一瞬間又變得暗淡了。
好在接下來這兩天風(fēng)平浪靜,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事,村長說鎮(zhèn)長會帶人來勘測那座臥龍山,也沒見有人來,可能他們也只是說說算了,不一定真的付諸行動。
我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不過眼前卻有一件讓我極其尷尬的事兒沒有解決。
啥事啊?就是跟小翠的事兒唄。
不管咋說,我跟小翠現(xiàn)在結(jié)了婚,我倆是夫妻了。
可是……我才他娘的十五歲,對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小翠又是個傻子,對這方面更是迷迷糊糊,不過呢,小翠年紀(jì)比我大,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了,在那方面略微比我成熟一些,所以這兩天,每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小翠就會三下五除二脫光自己的衣服,一邊傻笑著一邊朝著我撲過來,口中不停的喊著:“抱抱,我要抱抱,睡覺覺,嘿嘿嘿……”
這可把我尷尬的,我要是拒絕她吧,畢竟我們倆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也不合情理啊。
是夫妻就得圓房,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啊。
總不能讓人家小翠嫁給我之后就天天守活寡吧。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當(dāng)小翠再一次脫光了朝著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心一橫就要去抱她,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就響起了一陣撲棱撲棱撲棱的聲音,把我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接著我一回頭,一只五彩的大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噌的一下就擦著我的耳朵邊飛過去了。
然后又咣的一聲直接撞碎了窗戶玻璃,就飛到外面去了。
我再看小翠,她突然變了,不再像剛才那樣傻笑,而是整個人變得惡狠狠的死死的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一句話:“你要是敢碰姑奶奶的身子,我弄死你,你碰碰試試,看我弄不弄死你?”
“媽呀……”我大叫一聲往后退了好幾步。
小翠不會是被啥東西給附身了吧?
不過咬牙切齒說完那句話之后,小翠突然兩眼一翻,撲通一聲就倒在了床上暈過去了。
我硬著頭皮上前查看,發(fā)現(xiàn)她也只是暈過去,并無大礙,這個才放下心來。
這一弄我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于是只能自己打個地鋪,將就了一晚上。
從這以后啊,我再也不敢有那種念頭了,我再也不敢碰小翠了,就算她再脫光了衣服來誘惑我,我也得躲著。
小翠肯定跟那只五彩大鳥有關(guān)系,但到底是啥關(guān)系啊?我也想不清楚,那只有著一張人臉的大鳥,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呢?
而接下來又發(fā)生了一件事,讓我對小翠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之前跟我一起上山挖墓坑的那個叫大柱的小青年,因為拍死了一只紅色的刺猬,所以被那只刺猬給作死了。
但這事兒還沒有完,因為那只刺猬在臨走之前放出狠話,每隔三天讓我們村死一個人,直到我們村的人死干凈為止,直到她能重塑金身為止。
這不,三天之后,大柱的娘出事兒了。
那只紅色刺猬的陰魂附在了大柱娘身上,大柱娘已經(jīng)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哪經(jīng)得起這種折騰???很快就奄奄一息。
大柱的姐姐哭天嗆地,求我去救救她娘,我到了他們家一看,只見大柱娘整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腦袋變成了紅色,就像是一塊被燒紅的炭一樣,這情況跟之前的大柱是一模一樣。
當(dāng)時大柱的腦袋也是變成了這樣,然后砰的一下就炸開了,那一幕真的是很殘忍。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奶奶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死了大柱,現(xiàn)在連大柱娘也不放過。
真當(dāng)我是吃素的呀。
其實這幾天我也沒閑著,我又把爺爺留給我的那本書仔細的看了一遍,按照里面的方法做了幾件法器,又畫了一些符咒。
重點是把一些驅(qū)邪的方法來回的演練運用了幾次,感覺現(xiàn)在熟練了很多,所以這一次要對付這紅色的刺猬,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樣手足無措。
所以我就對著大柱的娘冷喝了一聲:“妖孽,速速從這具身體里離開,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大柱娘本來直挺挺躺在床上,聽了我的話之后,竟然刷的一下就坐起來了,嘴角帶著冷笑直勾勾的盯著我,口中發(fā)出了一個蒼老的老太太的聲音:“哼哼哼,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毛都沒長齊呢,敢在我面前叫板兒?你當(dāng)我是誰?我可是九娘娘的使者?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這個老女人給弄死?”
“你敢?”我登時就怒了,手中捏起了符咒,另一只手中只拿出了一把桃木劍。
“你看我敢不敢?”這妖孽完全不怕我,說不好聽的,壓根沒把我當(dāng)回事兒。
她惡狠狠的說完那句話之后,大柱娘就開始雙手抱著腦袋在床上不停的打滾,口中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你還真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我大叫了一聲之后,就準(zhǔn)備將手中的桃木劍,朝著這個妖孽刺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嘿嘿的傻笑聲就傳了過來,我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小翠竟然進屋了。
小翠一邊嘿嘿傻笑著一邊走了過來,然后她在床頭站定,對著在床上抱頭打滾的大柱娘說了一聲:“你趕緊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小翠剛才還是一副嘿嘿傻笑著的樣子,可是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就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我都看呆了,更邪門的是,她說完了那句話之后,大柱娘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翠,片刻之后,她突然嗷的大叫了一聲,一股紅色的煙霧就從大柱娘的頭頂冒了出來,我隱約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老太太像一只老鼠一樣猖狂地逃向門外,轉(zhuǎn)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而大柱娘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昏了過去。
跑了?那個妖孽就這么跑了?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緊上去掐大柱娘的人中。
沒多久,大柱娘就悠悠的醒了過來,因為之前被那個妖孽附身,身體略顯虛弱,但并無大礙。
我趕緊讓她的家人熬點姜湯給她喝下,又讓她躺下好好休息,大約到了下午十分大柱娘整個人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這一次我對小翠真是刮目相看了,牛逼啊,就站在那說了兩句話,就把附身在大柱娘身上的妖孽給嚇跑了?
她到底是何許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