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驊那輛車可是suv,可冷鋒的車是超低底盤的跑車。這兩個車并不是一個級別的,許驊極速行走,穿行在小路上,小路旁邊都是拆解的房子,土路。
而冷鋒的跑車雖然速度高,但是這條路跑不起來,總是卡地盤。冷鋒不在乎,但速度一下就拉了下來。
“該死!”冷鋒暗罵一句,猛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他逼停車子,把車停在路邊,隨后他跑著追了過去。
剛開始跑的時候只是正常的速度,但當他跳起的時候,眸光清厲,動作敏捷,在廢舊的房屋上來回穿梭,盡量站在高處,能觀測到許驊的位置。
兩只黑眸如同鷹眼般銳利,很快冷鋒就確定了許驊黑車的位置,那黑車其實也很笨拙。
冷鋒輕輕踮起腳尖,輕功一樣的飛馳在廢墟之上,在別人看來,冷鋒已化成一道黑影,一般人不可能有如此的速度。
“嗡!”眼見冷鋒快追上來了,許驊再次一腳油門。但前面已經(jīng)沒路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闖進了一片巨大的廢舊的大廈面前。
冷鋒后追過來,車已經(jīng)消失了,但前面就是大廈,他不可能跑多遠,就在附近。
冷鋒微微側(cè)身,時刻保持警惕,以防許驊偷襲。他現(xiàn)在必須保持自身萬無一失,否則都沒法救繁星。
剛進大廈,踩到了一堆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隨后,冷鋒的身后左右出現(xiàn)十幾個頭頂各種毛色的男人。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許驊車上的人,無路可走想在這里就地解決他。
“兄弟們,就他壞了大家的好事,給我打!”說完這句話許驊嘴角不經(jīng)意流露出笑容以及犀利。
剛才在車上他想找個地方和兄弟們一起解決這個孟繁星,既然得不到她,就毀了她。反正他得不到,也別想讓冷鋒得到。
但誰知道這家伙窮追不舍,跟個棉花糖似的,粘死了。
索性追到了死胡同,就算干不掉他,也同歸于盡。但他有信心,冷鋒就一個人,而且還有一個人質(zhì)在他手上,就不信冷鋒不繳械投降。
“哼,就你們幾個?”冷鋒負手而立。閉著目,似乎用耳在觀測來襲的人。
“嗖!嗖!嗖!”身后兩個人,身前一個人已經(jīng)動手了。冷鋒側(cè)身躲過,抓起男人的胳膊,往后一甩,后面二人的沖撞力,直接和那個男人來了一個大熊抱。
“砰!”
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廢墟上,三人均動彈不得,三人廢。
“繼續(xù)。”冷鋒冰冷的開口。再次閉上了眼睛,這次許驊還不信邪了,這小子會功夫?
“他媽的!壞我好事,我砸死你!”許驊抓起板磚朝著冷鋒的額頭跑過去。“??!砸死你!”
但話音剛落,冷鋒瞬間將手掌拍了出去,“砰”的一聲,他拍在板磚正中央,板磚砸在了許驊的臉上。
那力度,板磚從中間裂開了三個縫兒。許驊滿臉是血,“撲通”一聲躺在地上。
“老大!”
“快跑吧,什么大哥大哥的,命都保不住了!”
車旁邊還有兩個膽小鬼,一個胖子一個瘦子,瘦子比胖子精明的多。拉著胖子就從冷鋒身旁繞過去了,還時時刻刻的盯著冷鋒。
“哼,懦夫!”冷鋒低聲罵道到。
隨后他快步的跑到車前,只見孟繁星被五花大綁,堵住了嘴,橫躺在后座上。身上正是穿著新娘服,冷鋒內(nèi)心一疼。
“繁星,對不起,我來晚了。”冷鋒眉頭輕低,抱歉著說。孟繁星搖著頭,一滴清淚從眼眶流出。
冷鋒從廢車中抱出孟繁星,“把眼睛閉上。”冷鋒柔柔的說道。孟繁星很聽話,輕摟著冷鋒的脖子,閉上眼,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冷鋒。
“漱漱漱……”孟繁星只聽見微風的聲音,但她并沒有睜開眼。不大一會兒,她在冷鋒的懷里睡著了。
冷鋒一路抱著孟繁星迅馳跑到車前,開著車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心想,這個許驊,他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新賬老賬,當年母親被害,以及他心愛的女人被綁。這些他都一筆一筆的記在心上。
婚禮結(jié)束了。
孟岳夫婦都坐在大廳,來回的徘徊,不知道冷鋒能不能把繁星給帶回來。
這時,車子駛進了別墅大院。孟岳夫婦出來迎接,看到女兒安然無恙,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冷鋒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么保護的我女兒?結(jié)婚第一天就被抓走了!”程桂英激動的過去就是一巴掌,隨后錘了冷鋒幾下。
冷鋒一聲不吭,忍忍承受。
對,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大意了,他沒打算替自己狡辯。
“媽,不是冷鋒,是許家,許驊!”孟繁星費勁里爬了起來擋在冷鋒面前說道。但她腳下很輕,被綁了超過三個小時,任誰雙腿都會發(fā)麻的。
孟岳緊擰著眉,高喝道:“夠了!你進屋去!小鋒啊,辛苦你了。”
孟岳話一出,程桂英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嘴里嘟嘟囔囔。這筆賬她等著日后再跟冷鋒算,都是他招惹了那家伙,否則那家伙不會拿她女兒出氣。
把孟繁星送到房間,冷鋒背過身去打了一個電話,命令道:“我不管你用多少人,把孟家給我保護好,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后果。”
電話里的財神,司命,刑獄三個人顫了三分。這句話老大從來沒對他們這么說過,震懾力十足啊,他們不敢怠慢半分,帶著兄弟火速前往孟家。
“繁星,你先睡一覺,醒來我就回來了。”冷鋒坐在床頭,撫摸著孟繁星的額頰說道。
孟繁星乖乖的點點頭,閉上美眼,安然入睡。她聽到了冷鋒的電話,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孟家應(yīng)該沒有危險,她也可以安然入睡了。
冷鋒出了門,孟岳接了個電話離開孟家,應(yīng)該是去孟氏集團了。冷鋒知道孟岳已經(jīng)再派手下保護自己,不會出問題,就沒有多此一舉。
“站??!你去哪兒?”冷鋒還沒走出兩步,被丈母娘程桂英叫住。
“媽,我出去一趟。”冷鋒說道。對于程桂英,他不能有任何的煞氣。
“也好,滾滾滾,別在我眼前晃悠就行,但你要記住,你是入贅到孟家的,一定要守規(guī)矩,這個你懂吧?”程桂英厲眉一立說道,似乎有點不耐煩。
“我懂了媽,我不會很晚回來的,我也不會背叛孟家,放心吧。”冷鋒笑了笑說道。
程桂英撒了撒手,冷鋒鞠了個躬轉(zhuǎn)身離開。
但轉(zhuǎn)身那一刻,他便變回他的冷漠。走在街上,冷鋒盤算著怎么開始這局游戲比較好玩兒的時候,忽然從遠處滾開一個啤酒易拉罐兒。
冷鋒正要踢一腳,但聽遠處傳來了喊聲,“兄弟,請留步!”
男人小跑著過來,撿起地上的易拉罐兒。男人穿著環(huán)衛(wèi)工的衣服,扛著大掃把。
冷鋒正要走,男人卻拉住了他,“冷鋒!是你嗎?真的是你!”
男人有些激動,雙手鉗住冷鋒的肩膀,這個力度不是普通人,再看看男人模樣,冷鋒依稀辨別起來。
男人摘下帽子,期待著冷鋒的回答。
“你是……高強!”冷鋒面露喜色。他是自己在邊漠訓練時候的戰(zhàn)友,但最后一輪的時候被人陰了,就被淘汰了。
從此沒落天涯,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幅模樣?
“你怎么在這啊,干起了這個活兒?”冷鋒很是心酸的說著。當年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有一次危險任務(wù),高強愣是寧愿自己承擔風險,也不愿意讓冷鋒參與。
“嗐,怎么說呢,生活所迫吧,沒辦法。”高強垂著頭說道,“那段時間我父親重病,我母親也在醫(yī)院里,我沒辦法,一天打三份工。”
說到這,高強開始哽咽起來,嘴唇微微顫抖。
冷鋒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那伯父伯母,他們……”
“都走了,所以我選了這個工作,輕松,自由。”高強笑了一下,用大掃把掃著地面。
但路過的行人絲毫不避諱,還朝著掃把那里吐了一口痰。高強驀然的去收拾,這是他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