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也有問題嗎?”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葡萄本身沒問題,可這葡萄架過多,會造成氣息減弱,運氣下降。”
這話讓我瞬間喪失了對葡萄的渴望,沒再繼續(xù)垂涎欲滴的盯著看。
跟著舅舅回到了別墅里面,在大廳當中他停了下來,將身上背著的布袋給拿了下,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八卦鏡。
同時又拿出一團紅繩,系在了八卦鏡上面,綁在了門上。
之后他又如法炮制,利用這樣的辦法在四個方向系上紅繩,鏈接到八卦鏡上面。
我看的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有什么作用,沒有看出來有什么門道。
可這還沒有結束,只見舅舅手指上有點點黃色的亮光,指向了門上的八卦鏡,鏡子折射出的光芒順著紅色的線在房間里面游走,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屏障一樣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他才神色淡然的走了過來。
“我設下了一個聚氣陣,能夠再最短的時間內補足你之前虧損的陽氣,你待在這里不要出去,叫人弄點吃的來吧,三水也餓了。”
可姚國勝哪里有心情吃飯啊,自己女兒性命垂危,危在旦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胃口。
“道長啊……”
明白他要說什么,舅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放心,她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你現在陽氣不足,還不是時候,等到晚上再說。”
聽到舅舅這么說后,姚國勝沒再多說什么,叫來了管家,給我們準備吃的。
坐在餐桌上,我感覺屋內的溫度在不斷的升高,我的身體也逐漸開始升溫。
我將外套脫下來,掛在椅子上,可熱的感覺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讓我有一種置身火爐之中的感覺。
不是被炙烤的那種炎熱,更不是被溫暖包裹住,而是從我身體里面正在不斷向外傳遞熱量,我甚至能夠感覺到我呼吸時噴薄而出的熱氣。
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我轉頭看向舅舅,沒等我開口,我就感覺到有溫暖的液體從我鼻子里面流了出來。
還以為是熱的流鼻涕了,我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是鮮紅的液體。
我當下有些慌了,連忙去拿桌上的紙巾擦拭,“我怎么會鼻子流血了啊,明明沒有受傷啊。”
看我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樣子,舅舅只是瞥了我一眼,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很快我便明白過來,這陣法補充陽氣的,而我年紀還小,陽氣太充足會出現這個問題的,也就沒有太過顧慮。
我將擦完鼻血的紙揉成一團準備扔進垃圾桶,卻被舅舅給攔了下來。
“給送給你姚叔叔。”
“什么?”我困惑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雖然我并不清楚原因,但還是照做了。
走到姚國勝面前后,我尷尬的拿著沾有鼻血的紙巾放到了他的面前,哪怕他沒有說什么,我也能感覺到從他眼中透露出的嫌棄。
我頓時覺得有點難堪,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回去坐到椅子上之后,他的臉色仍舊陰沉著,不太好看。
舅舅告訴他,這是童子血,比童子尿的力量更大,好好保存著,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它可以發(fā)揮很大的作用,說不定還可以救他一命。
被舅舅這么一說后,姚國勝表情一變,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東西還能保命?真的假的???”
他的語氣有些懷疑,我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就是一點沾了鼻血的衛(wèi)生紙而已,有什么用處???
只見舅舅點了點頭,具體的原因他也沒有解釋,讓我不禁有些懷疑,舅舅是不是故意戲弄姚國勝的?可看他那副冷峻的臉,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應該沒那么無聊。
姚國勝如獲至寶一般,起身去到了旁邊的柜子前,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將那帶血的紙放到了里面。
這一波操作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可能是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這東西竟然也能當成寶貝。
吃過飯后,便是長時間的等待。
姚國勝一臉愁容的坐在那里,還時不時的嘆口氣,憂愁不已,而舅舅則是盤腿席地而坐,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學習他的樣子,坐到了旁邊模仿。
可剛坐下,我的腿就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我忍不住抱著腿在地上開始打滾,疼的哎呀呀的哼唧起來。
我難受的要命,舅舅只是側過頭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甚至沒有多問一句,這讓我覺得他有點過于冷漠了。
腿總是會莫名的抽筋,我一直懷疑可能是缺鈣,但持續(xù)了一小會之后就好了。
夜幕降臨。
姚國勝已經按耐不住了,走到舅舅面前著急的問道,“到時間了吧?快去救我女兒吧。”
看了他一眼,舅舅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
“別急,時間還早呢,再等等。”
如果他不是我舅舅的話,我真的會認為他是個神棍,而且還是極其冷血的那一種,沒有絲毫的人情味。
這把姚國勝急的在房間里面走來走去,根本就沒辦法安穩(wěn)的坐下。
等到十點多的時候,舅舅走到了他面前,仔細的看了一下。
姚國勝面色紅潤,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好轉了不少,和白天時已經判若兩人,一副陽氣充足的模樣。
舅舅看了一眼,就又開始從他那布袋里面開始掏東西出來。
里面鼓鼓囊囊的,我也挺好奇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東西,看起來份量不輕。
他依次的將東西放到了桌子上,幾張符紙,兩根紅色的蠟燭,一個香爐,里面并不是香灰,而是有些發(fā)黃的大米。
最后拿出來了被紅布包的嚴嚴實實的香,只有一根,并不長,卻有小拇指那樣粗。
舅舅將那紅布打開的一瞬間,我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這味道我從未聞到過,有些好奇,上前去湊著腦袋看。
他瞥了我一眼,冷聲道,“什么都好奇,不要命了?”
他不僅是對其他人冷漠,對我也是一樣。
我心里面有些委屈,剛準備掉頭退回去,他的手卻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拉住了我。
“站旁邊看著,不要亂動,小心沒命!”
我看向他點點頭,老實站在他差不多一米的距離,好像站軍姿一樣保持不動。
立好兩根蠟燭后,他拿出火柴點燃了,又將那根有奇異香味的香插到了香爐里面。
他眼疾手快,手里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出了一張正燃著的符紙,碰到那根香的時候,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香頭亮了起來,我知道是被點燃了,可奇怪的是,我沒有聞到任何的味道,甚至是剛才的香味也都消失無蹤。
燃燒散發(fā)出來的白煙直接飄到了房間里面,很快就聽到了姚雪妮痛苦的聲音。
“道長,這是怎么回事?。?rdquo;姚國勝跑上前來追問道。
舅舅沒有理會他,端著那香爐直接走了進去,我們兩個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屋內的溫度比白天的時候還要冷,在進去的瞬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但舅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沒有知覺一般,他走到窗邊,盯著姚雪妮。
我沒有湊近,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觀察。
并沒有發(fā)現任何的異常,可姚雪妮的表情卻越來越痛苦,仿佛是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一樣。
“道長,我女兒越來越難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沒命的,要不然先停下來吧。”
舅舅轉過頭看向他,聲音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有無盡的冷漠。
“可以停下來,但我不會再出手,你自己選擇吧。”
這讓姚國勝直接愣住,面露難色,好半天才緩和過來。
“還是道長決定吧,但一定要保證我女兒平安??!”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注意到姚雪妮的鼻孔處有一只白色的蟲子,有點類似于毛毛蟲一樣,只不過體積要小一倍多。
更可怕的是,它的身體不斷的在鼻孔邊緣蠕動,看的我頭皮有些麻煩,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它的嘴忽然猛地張開,露出兩根如針尖般尖利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