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留一頭長發(fā),長度幾乎到了及腰的位置。
男人留長發(fā)并不奇怪,但周朗的頭發(fā),卻白得勝雪。
如果說平時周朗戴著帽子的樣子有些痞帥的話,這頭發(fā)放下來,簡直就像是超凡脫俗的仙人,顏值不知上升了幾個檔次!
我整個人都看呆了。
估計是被我瞧得不自在,周朗搶回我手中的帽子,整理好頭發(fā),重新戴了上去。
“你這頭發(fā)是染的嗎?不是挺好看的嗎,為什么要藏起來?我覺得你頭發(fā)放下來簡直就如謫仙一般,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
“長的帥有什么用,我又不當小白臉!我是靠實力吃飯的好嗎!”
周朗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是,你都靠實力富得流油了,還惦記我那點小錢做什么。”我嘟噥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周朗:“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孤苦無依,就靠卡里那點微薄的錢養(yǎng)活自己了要不,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好不好?。”
“可以啊。”周朗想都沒想,立馬點了點頭。
他回答的這么爽快,讓我很是意外。
這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
還沒來得及高興,周朗話鋒一轉(zhuǎn),攤出手道:“那我滴在你手鏈上的血,我要拿回來,你的尸毒,我也可以再找個尸體來咬你一口。”
“我既然付出了精力,自然是要收取回報的。這是交易,也是原則。”
他這么一說,我覺得也有道理。但我的一萬三,我還是心痛。
收拾好心情之后,我將豆?jié){遞到了周朗面前。
“這么好,還給我?guī)Ф節(jié){!”
周朗笑著接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打開杯蓋,咕咚咕咚就將豆?jié){全都喝了下去。
我站在那里,張著嘴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喝完之后,周朗微微皺了皺眉頭。
“味道有點不對啊,是不是放太久了。”
我嘴角抽搐著抬起手,指著空蕩蕩的杯子道:“那里面有從尸體里抽出來的東西,我是拿來讓你看看的,誰知道你全都喝了。”
“你不早說!”
周朗臉色一變,立馬用手貼著肚子一點點往上推。
兩秒之后,豆?jié){從他嘴里吐出,滿滿當當,剛好一杯。
這人還能吞吐自如?
不過這畫面,看著還真有點惡心。
我早上才剛吐過的胃,瞬間又有些翻涌了。
吐完之后,周朗閉上眼睛,對著杯口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睜開了眼睛。
“是尸氣。”
“尸氣?什么東西?”我不解地問道。
“正常人死亡之后,隨著時間推移,殘留在體內(nèi)的氣體會在幾天之內(nèi)從七竅和其他不可描述地地方排出來。但如果是枉死的人,體內(nèi)會有一口怨氣存在,最后慢慢匯聚于丹田之處,這就是尸氣。”周朗解釋道。
我想起江靈確實是在尸體的丹田處抽的東西,那應(yīng)該就是尸氣沒錯了。
“人吃了帶有尸氣的東西會怎么樣?”我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記得以前在一本古籍上有看到過關(guān)于尸氣的記載,但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難道你吃了?”
我點點頭,皺著眉頭回答道:“我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把尸氣注射進了豆?jié){里面。至于前幾天的豆?jié){里面有沒有,我不知道。”
“誰?到底怎么回事?”周朗厲聲問道。
他神情一嚴肅我就心慌,連忙是將江靈出現(xiàn)后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聽到江靈的名字時,他的神色就很凝重了。
講完整件事的經(jīng)過之后,我立馬問他道:“這個江靈,到底是什么人?”
“很危險的人,你離她越遠越好。”
周朗沉聲說道。
既然周朗都這么說了,那我?guī)缀蹩梢源_定,江靈對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為之。還好我對她有所防備,要不然那天她把血滴到了我的手鏈上,我可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想離她遠一點,哪有這么簡單。
“我們住在一個宿舍,我想離她遠一點也不太現(xiàn)實吧。”我為難地說道。
“你可以搬出來住啊,多簡單的事。”周朗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以前我以為有錢人的快樂我們不懂,現(xiàn)在看來,有錢人也不懂我們窮人的煩惱。
“你知道租房多貴嗎?租個單間一個月也要八九百左右,我哪有那么多錢。”我沒好氣地說道
雖說我怕江靈,不想和她同處一個屋檐下,但我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經(jīng)濟能力負擔一個人租房的費用。
百般無奈之下,我再次將主意打到了周朗身上。
“這棟樓都是你的,要不你幫幫我吧。”
“確實這整棟樓都是我的,不過除了這一層,其他的都沒裝修,你要是想住的話,可以住我這里。不過啊,租金我還是要收的。”
我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不過周朗這屋子真的很大,有三百來平,多住一個我,也完全不成問題。
但價格的話,我感覺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圍。
畢竟在錢的方面,他可從來沒對我手軟過。
“租金多少?”
“我這可是豪宅,租金嘛,你肯定是付不起的。”周朗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話鋒一轉(zhuǎn)道:“不過嘛,你可以用別的方法來抵債的。”
我頓時瞪大眼睛,雙手環(huán)胸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絕對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的。”
周朗翻翻白眼,伸手在我頭上一拍,“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可以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這樣我請保姆的錢省下了,勉勉強強能抵你住這里的費用。”
他這么一說,我頓時松了口氣。
除了做飯難點之外,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不是輕輕松松就解決了嗎?
不過他這個人這么善變,我生怕他反悔,立馬拍桌子道:“就這么說定了。今晚我就搬過來,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
“你好歹也是個女人,和男人共處一個屋檐下,你就不怕發(fā)生什么?你這人的自我保護意識怎么這么差?”周朗無語地看著我,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對你的人品放心,對我的長相也放心。”
我嘿嘿笑了兩聲回答道。
話雖這么說,我心里其實也沒這么放心。但現(xiàn)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住到周朗這里來。住在這里的話,有周朗這個高人在,江靈還有貓妖應(yīng)該也不敢隨便亂來吧。
下午還有課,我也就沒在周朗的住處久待。回宿舍的時候江靈不在,我三兩下收拾好我的東西,就等下課后搬去周朗那里了。
收拾好東西后我打開門,剛好撞見江靈站在門口,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她的臉色很不好,嘴唇卻是鮮紅一片。
衣領(lǐng)和裙擺的地方,也有好幾處血跡。
經(jīng)常解剖尸體,我自然一下就聞出來了,這是血腥味!
她沒有理我,徑直走進房間,拿著一身衣服進了廁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另一身干凈的衣服。
不過,還是一身白衣裙。
江靈對白色,好像有種莫名的執(zhí)念。
她的所有衣服,哪怕款式和花紋都不一樣,但打底都是大片的白。這女人,應(yīng)該就是謝蘭蘭最不想成為的白蓮花了。
提到謝蘭蘭,我不禁想起了那個紙片人,也是很執(zhí)著地要穿白衣。那個制片人,會不會也和江靈有關(guān)?!
江靈換好衣服就躺到了床上,看她的模樣,好像是很不舒服。臉色慘白緊閉雙眼,身體也是一直在發(fā)抖,看起來真是虛弱到不行。
當然,在明知她是個危險人物的情況下,我也不會傻到還去關(guān)心她。
窗外響起一陣響動,我一瞧,是那只貓回來了。
白色。
根據(jù)我的觀察和分析,我有個大膽的猜想,這只貓晚上是黑色,到了白天就會變成白色。至于那晚我追到江靈房間發(fā)現(xiàn)的是白貓,估計是江靈做了什么手腳。
不想和江靈還有黑貓共處一室,我走出了房間,順帶將門帶上,準備去上課。
看了看張倩和姚佳雯的房間,兩人都不在。我回來之后就沒聽到過動靜,這兩人中午跑哪去了?
帶著疑惑我出了門,往外一拉門,才想起沒帶書,我推開門往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好從門縫中看到那只白貓?zhí)搅舜采希@進了被子里。
接著,奇怪的事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