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是給你親生父親打一個電話吧,馬上就能解決你目前的困境。”
電話里又傳來那道好聽而又性感的女人聲音。
“你給我聽好了,我王浩就是窮死,被追債的人打死,也絕不打這個電話。”
王浩緊握著手機,一臉憤懣。
他剛出生就被拋棄,是林德遠和孫秀梅兩口子含辛茹苦把他養(yǎng)大。
至于親生父母,生而不養(yǎng),甚至長這么大都沒來看過他一次,王浩對他們怨念頗深。
“少爺,當(dāng)年你父親遺棄你是有原因的,你父親真的是……”
“閉嘴!”
王浩大喝一聲,氣得想笑。
電話那頭的女人說他父親是仙人,之所以遺棄他,是因為要渡劫。
還說他父親王冥是地球上唯一的修仙者,是整個世界上權(quán)勢最大的人,半個地球的財富都是他父親的。
包括炎夏那些有錢有勢的大佬,大部分都是他父親的徒子徒孫。
呵呵……真能編,如果他親爹真這么厲害的話,那他怎么還生活在社會最底層,每天遭受著冷眼和嘲諷?
“少爺,您真的是地球上唯一的仙二代,比那些富二代什么的身份尊貴多了,就算他們?nèi)技悠饋?,也比不上少爺你的一個手指頭。”
女人竭力說道。
“冥尊在您體內(nèi)封印了一股力量,當(dāng)你憤怒到極點的時候,那股力量就會爆發(fā),你會變得強大無比……”
“去你大爺?shù)模秸f越離譜了,騙子!神經(jīng)??!”
王浩氣呼呼的罵了幾句,立刻掛斷電話,騎上自己的電動車去送外賣。
“唉,少爺怎么就不信呢?只要他相認,就能獲得冥尊留下的所有財富和傳承。”
云海最高檔的紫云山別墅內(nèi),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風(fēng)情女人,放下手機嘆了一口氣。
風(fēng)情女人名叫洛歆,當(dāng)年僅僅是得到了王浩父親隨手賞賜的一個藥方,便成為了云海的女首富。
王浩剛把這一單外賣送到顧客手中,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鄰居張阿姨打來的。
“王浩,是王浩嗎?”
張阿姨聲音急促,聽起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張阿姨,發(fā)生什么事了?”王浩心中一緊。
“出事了,快,你家的面包店出事了——一群地痞流氓在你家面包店里鬧事,好像是嗤花那幫人……”
嗤花!
聽到這個名字,王浩腦袋里嗡的一下,急忙連忙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家里的面包店趕去。
嗤花,原名張弛華,云海的一個混混頭子,也是洛神貸款分公司的一個經(jīng)理。
洛神貸款分公司,云海女首富洛歆旗下的公司,背景極大。
去年,王浩買房子裝修,再加上結(jié)婚,差不多要二百萬。
他的養(yǎng)父母把一生的積蓄拿出來,又東拼西湊,四處找親戚朋友借錢都不夠,還差五十萬。
高房價再加上高彩禮,幾乎壓垮了王浩這個普通的家庭。
為了籌集到五十萬,王浩經(jīng)人介紹,去找張弛華貸款。
原本說好的借五十萬,利息六十萬,分五年還清。
結(jié)果,王浩才還了兩個月,張弛華就翻臉不認人,讓王浩在一個月之內(nèi),把剩余的一百一十萬全部還清。
王浩拿合同說事,結(jié)果看到合同后傻眼了,上面有一條霸王條款,那就是張弛華隨時可以向王浩催要剩余的欠款。
當(dāng)時簽合同的時候是在酒桌上,張弛華把王浩灌醉,根本就沒仔細看合同,稀里糊涂的就簽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張弛華搞得是套路貸。
人家有合同,勢力又大,王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弛華放出話來,一個月之內(nèi)王浩如果還不清貸款,就打斷他的腿。
王浩的養(yǎng)父母被逼無奈,只能把自己住了幾十年的房子賣了,才籌集了一百萬,還給了張弛華。
因為這件事,搞得父母無家可歸,蝸居在一個小小的面包店里,王浩無比的內(nèi)疚。
可是還了貸款之后,張弛華仍是不放過王浩,經(jīng)常找各種理由繼續(xù)向王浩要錢,什么管理費,手續(xù)費,托管費等等一大堆。
王浩是恨透了張弛華,卻毫無辦法,只能東躲高原地,沒想到張弛華竟然找到了父母的面包店里。
“張弛華,你要敢傷害我媽,老子不活了,跟你拼命!”
王浩懷里揣了一把刀子,眼中閃現(xiàn)出瘋狂的表情來。
面包店。
王浩的養(yǎng)母孫秀梅站在店門口,望著面前兇神惡煞的一幫人,臉上陪著笑容說道:“嗤花大哥,我……我兒子的錢已經(jīng)還清了,你……你怎么還要錢呢?”
慶豐街最大的街霸,五短身材腦袋渾圓的張弛華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孫秀梅:“你們之前還的是本息,還有手續(xù)費托管費誤工費催收費交通費等,加起來一共十萬,再給我十萬,我跟你兒子的賬就兩清了。”
十萬!
聽到這個數(shù)字,孫秀梅嚇了一大跳,別說十萬了,現(xiàn)在就算是一千她都拿不出來。
“嗤花大哥,你看我們這小店,最近生意不好,辛苦一天下來也掙不到幾個錢。您可憐可憐我們,緩一緩行不行……”
孫秀梅彎著腰,態(tài)度卑微到了塵土里。
“你這么說,是不想還債了?”
張弛華看了看身后的一群小弟,臉龐猙獰的說道:“敢賴老子的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從貨架上抽出一盤剛烤好的奶油面包,狠狠的朝著地上摔去。
咣當(dāng)——
鐵皮抽屜砸在花崗巖地板上面跳躍彈起,散發(fā)著奶香味道的面包四處翻滾。
孫秀梅面色一變:“嗤花大哥,你何必要把人逼到絕路,我實在是沒錢啊——你知道,我去年把房子賣了,才還上你的一百萬,我……我上哪里再弄十萬???”
說著說著,孫秀梅的眼睛就紅了,淚水控制不住往下流。
“這么說,你是鐵了心不交了?”張嗤花臉上的笑容更濃,笑得就像是一個彌勒佛似的。
對付這樣的市井小民,他有的是辦法。
“嗤花大哥,你體諒一下吧,我實在是拿不出錢來了。”孫秀梅幾乎要跪下了,一臉哀求的表情。
“嗤花哥,我看這娘兒們是想賴賬啊,面包店給她砸了!”
“對,砸店,全都砸了,砸個稀巴爛!”
張弛華揚手止住了準備鬧騰的小弟們,看了看蜷縮在旁邊的一道嬌小纖細的身影,心里有了別樣的心思,笑呵呵地說道:“孫秀梅,你不想交錢也可以,不過嘛——”
他指了指孫秀梅的女兒林思思,“讓她陪我一晚上怎么樣?你放心,只是一晚上,不會把你女兒弄壞的。”
張弛華眼中盡是淫邪的表情。
孫秀梅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fā)抖,咬著牙罵道:“畜生,你不是人!”
“呵呵,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張弛華大手一揮,吼道:“兄弟們,砸店。”
哐當(dāng)――
一個貨架被推倒。
砰――
收銀柜臺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不要砸我們的店。”林思思沖上去想要阻擋,卻被張弛華給一把摟在懷里,狠狠地在她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
“住手,你給我住手――”孫秀梅嘶聲吼道,撲上去想要把女兒從張弛華的懷里搶出來。
張弛華跨前一步用自己壯碩的身體擋在前面,笑容淫賤地看著孫秀梅:“孫秀梅,只是讓你女兒陪我一晚上,又少不了一塊肉,怎么就不愿意呢?再不答應(yīng)的話,這面包店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答應(yīng)你這種要求――”孫秀梅聲音尖利的喊道。
“哈哈哈,想死,老子成全你!”
張弛華對著孫秀梅的小腹,抬腿就是一腳。
孫秀梅被踢得一個趔趄,捂著小腹蹲坐在地上,巨大的疼痛使得她臉龐變得扭曲,幾乎喘不過氣來。
“賤人,老子看上你女兒,是你的榮幸。”
張弛華滿臉獰笑,對著倒地的孫秀梅吐了一口濃痰。
接著他又從地上撿起一塊面包,按在孫秀梅的臉上,用鞋底狠狠的碾碎。
“砸,給我使勁兒砸,我要讓她這店里沒有一樣可以立得起來的東西――”
張弛華一手摟著林思思,另一手揮舞著大喊。
哐當(dāng)哐當(dāng)――
面包店里面的貨架被推倒,烤爐也被砸的稀爛。
“救命――救命――救我――”林思思拼命掙扎,伸手推開張弛華的胖臉,想要逃脫他的魔爪。
可是,她的力道太小,無論她怎么努力,張弛華臭哄哄的嘴巴還是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拱來拱去的。
“小思――”孫秀梅目呲盡裂,朝著女兒撲過去。
今天她就算拼了這條命,孫秀梅也不能讓女兒被這些流氓毀了清白。
“滾!”
張弛華一腳把孫秀梅踢開,旁邊的兩個小弟上前,對著孫秀梅拳打腳踢。
她一個弱女子,哪里經(jīng)得住這些大漢的重擊?
咔嚓!
她的肋骨被打斷。
噗——
她的口鼻往外冒血……
不一會兒,孫秀梅就被打的滿臉是血,不省人事。
“媽——”
林思思望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媽媽,嘴中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叫吧,嘿嘿!”
張弛華滿臉殘忍的笑容,伸手撕林思思的衣服。
“啊——”
哐當(dāng)――
就在這個時候,面包店的大門被人重重地撞開,王浩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看著眼前的慘景,王浩一瞬間目眥欲裂。
他的養(yǎng)母被打的渾身是血!
妹妹正在被張弛華這個混蛋欺凌,衣服都撕爛了!
一瞬間,王浩暴怒到了極點,漆黑地眸子瞬間被紅云包裹。
他的表情寒冷如霜,臉色都能夠擰出一把把的冰水。
握在一起的拳頭咯嘣咯嘣作響,聽起來就要把自己的骨頭也給捏碎了一般。
“張——弛——華!”
三個字從王浩的牙齒縫中擠出,他那蘊滿怒氣的眼神,仿佛一頭暴怒的獅子。
張弛華看到王浩,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中滿是不屑和玩味的笑容。
“呵呵,王浩你小子也過來了啊,正好,欣賞一出好戲。”
張弛華哈哈大笑,得意至極。
“死!”
轟――
王浩一拳轟出。
這一拳。
似有驚雷呼嘯,有閃電轟鳴。
呼——
正一臉得意笑容的張弛華,臉上表情陡然僵硬。
隨后!
他的身體便像是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倒飛出去,狠狠的撞擊在墻壁之上。
砰!
王浩一步重踏,堅硬的地板四分五裂,他一個箭步上前,青筋凸起的右手抓摳住張弛華后背的肥肉,提小雞似的提了起來。
“啊——”
張弛華一聲慘叫,后背傳來撕心裂肺的巨痛。
啪!
王浩單手拎起張弛華肥胖的身軀,對著他那張胖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滾!”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張弛華肥胖的身軀被扇的原地打轉(zhuǎn),一張臉瞬間充血腫脹,帶血的牙齒都飛出去了幾顆。
還不等張弛華站穩(wěn)身形,王浩抬腿就是一腳,將張弛華踢飛。
他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在面包店的玻璃櫥窗上,將櫥窗撞的四分五裂,漫天的玻璃渣亂飛。
“動我家人,死!”
冰冷的聲音,猶如刀鋒一般,落入張弛華嗡嗡作響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