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但同時想到昨天石顯生都跟蹤我了,知道白昊也無可厚非。
隨即一抖肩膀直接把石顯生的手給弄了下去。
“我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管吧?”
我瞪了石顯生一眼,準(zhǔn)備先逃離這里再說。
但石顯生則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道:“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到疼么?”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頭居然腫脹了起來,并且紫黑紫黑的。
但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我草……
這什么玩意?
我低頭看著自己猶如火腿腸粗細(xì)的腫脹手指,整個人都有些慌了,
因為當(dāng)初在醫(yī)院檢查的時候,醫(yī)生說的是什么真菌感染,有些積水。
可現(xiàn)在我怎么又……
石顯生道:“你昨天摸什么了?”
我瞇了瞇眼睛道:“我什么也沒摸啊,這是我在你房子那里不小心扎到了一個釘子。”
“釘子?”
“我看不止吧,你這明顯是中毒了征兆,昨天白昊帶你干什么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這東西,不是活人才有的……”
此時四下黑暗,零星的火光也是在遠(yuǎn)處搖晃。
我轉(zhuǎn)頭看著石顯生的眼睛,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一直在死死地盯著我。
那種目光就好似仿若要洞穿我一樣。
一時之間,我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石顯生道:“我告訴你,只有摸過死人的手,才會被感染成這個樣子。”
“白昊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知道是不是此時場地的情況。
當(dāng)石顯生說出白昊不是人的時候,我總是感覺腳下涼風(fēng)驟起。
正所謂陽風(fēng)拂面過,陰風(fēng)腳下起。
我有些害怕了。
但心中還是對石顯生的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白昊如果不是人的話,怎么能……?
似乎是知道我想問什么,石顯生道:“你難道沒有觀察過他?”
“白昊他有影子嗎?”
“嗡……”
當(dāng)石顯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毛孔都豎了起來,頭皮都開始炸裂了。
我好像真的沒有特別地在意,對方有沒有影子。
不對啊……
我當(dāng)時在窗口的時候,就是被一團(tuán)影子給吸引到的。
抬頭看去的時候,便是白昊趴在了窗戶上。
怎么能說他沒有影子呢?
我把心中的這個疑惑說出來之后。
石顯生道:“你確定那個影子是白昊的嗎?”
“你是不是忘記了,咱們進(jìn)來的時候,白老頭說了什么?”
“還是你忘記了,你自己被什么盯上了?”
我去……
“你是,你是說……那個東西?”
“呼……”
此時院子里面憑空出現(xiàn)一道微風(fēng),地上的落葉被卷起半米多高,隨后落下。
落葉落的位置很有規(guī)則,就好似在落葉的中間此時正站了一個人一樣。
那種感覺清晰無比,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出現(xiàn)了緊繃的感覺。
每一寸肌膚都有一種被針輕輕扎著的那種刺痛感覺。
此時我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不停使喚有些顫抖了。
如果說當(dāng)時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個鬼。
那么鬼應(yīng)該是纏著我的。
而白昊出現(xiàn)之后,那個鬼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也就是說,那個鬼跟白昊他是一伙的。
至于什么陰沉木,雷擊木的事情,都是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來的?
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對不對,但此時石顯生赫然擋在了我的前方。
我看到他的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冷汗。
這個院子里面不知道為啥,忽然變得比外面冷了好多。
我們面前明明什么都沒有,但就是感覺前方還是有人。
石顯生直接摘掉了自己身上的雷擊木牌子,跟我脖子上戴的是一模一樣。
他把牌子對準(zhǔn)了前方的位置,口中喃喃自語了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你要的人。”
“陽有路,陰有道,因果循環(huán)自有報。”
當(dāng)石顯生說完這些的時候,直接把手中的木牌朝著前方落葉空出來的地方扔了過去。
“啪嗒……”
木牌摔在了地上發(fā)出了一聲脆響。
“呼……”
我能感受到石顯生站在我身前很是緊張,他連續(xù)深呼吸了兩下。
隨后說道:“他走了……”
說著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木牌。
他拿著木牌朝著我晃了晃道:“看到了嗎,這是陰沉木,還是雷擊木?”
“你要是不相信,咱倆換換?”
我看到石顯生的黑色木牌上面有一道十分清晰的裂紋。
而剛才是沒有的。
也就是說,剛才就在這個院子里面,是真的有那玩意的存在。
可這個鬼,到底是白大爺?shù)哪?,還是那跟著我們來的男的呢?
時間已經(jīng)耽擱不少了,石顯生道:“丁天齊,我是你的房東不假。”
“但我也想搞清楚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會兒事。”
“你如果還是不相信我,咱們可以現(xiàn)在分別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腫脹的手指道:“我……”
“對不起……”
我沖著石顯生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可能真的有些敏感了。
石顯生比我大一二十歲呢,見我道歉了。
搖了搖頭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治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