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震驚:“師父為了我們的安全,一點都不顧自己的安危,能找到這樣的師父,真是三生有幸!”
安慕希哽咽道:“沒錯,以后我們一定要更加孝敬師父,萬萬不能讓他再為我們操心了!”
說到這兒……
三個徒弟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澎湃的情感,同時跪在地上,朝著皇甫鐵牛重重磕了三個頭,激動的淚水嘩嘩直流。
“這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突然磕頭干嘛?”
皇甫鐵??戳丝垂蛟诘厣系娜齻€徒弟,不由得一頭霧水。
自己這三個徒弟,孝順倒是挺孝順的,就是腦回路有點清奇,不知道又腦補出什么東西了……
梅念卿三人感激涕零,而上門尋仇的修士,此時卻是驚恐到了極點。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這皇甫鐵牛好深的心機,明明有護山大陣,居然還用分身來誘殺我們……”
“渡劫失敗,他為什么不死?還要留著為禍世間!”
“不死也就算了,還越來越妖孽,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難道我們今天真要死在這兒了?”
所有人都開始慌了。
修行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爭字。
但他們此時卻深深的感覺到,無論他們怎么努力,在皇甫鐵牛面前,就像是螢火相比皓月,絲毫無法爭輝。
哪怕渡劫失敗,跌落神壇,境界實力如同剛?cè)腴T的弟子。
他們依舊奈何不了皇甫鐵牛分毫。
而皇甫鐵牛仍有神鬼莫測的手段,可以輕易對付他們……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失敗了,而是信心的完全崩塌。
本以為天才隕落,他們的機會來了。
誰成想半點便宜沒占著,反而要面臨身死道消的下場。
最悲慘的就是一幫長老。
這些人在自己的宗門里,哪個不是一呼百應(yīng)、身份尊貴的角色。
但此刻卻都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惶惶如喪家之犬。
“說好的不死不休,今天我不讓你們走,你們誰都別想走。”
皇甫鐵牛搓了搓鼻子,手指微微一點,無形的陣法之力,瞬間將神光宗的李長老拉扯了過來。
“你不是想要功法神通嗎?來來來,再殺我一次,我就教給你。”
皇甫鐵牛此話一出,李長老瞬間全身一抖,險些嚇尿。
“我錯了!我錯了,皇甫宗主您大人大量,我不是人,我老糊涂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李長老真是怕了,比這一生任何時候都要害怕。
殺不死的皇甫鐵牛,此時在他眼中與惡魔無異,哪里還敢有半點動手的心思。
“皇甫……皇甫宗主,我能突破到元嬰后期,全靠您的指點,說起來我也算你半個弟子了……對了!還有我那三個女徒兒,等回山之后馬上差人送來……求求您饒我一命。”
性命攸關(guān),李長老哪還顧得上什么臉皮,不停的作揖求饒,涕淚橫流。
皇甫鐵牛:“無語.....”
之前鬧得最起勁的就是你,怎么現(xiàn)在還嚇哭了。
好歹也是長老,心理素質(zhì)這么差?
皇甫鐵牛也懶得啰嗦,手一揮將李長老重新扔在了地上。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皇甫鐵??聪蛄似溆嚅L老。
“想活!”
枯木長老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皇甫宗主只要饒我一命,以后我們問道閣必定以皇甫宗主馬首是瞻!”
皇甫鐵牛不置可否,目光飄向剩下的人。
“求皇甫宗主饒命!”
周長老此時剛剛醒來,一見這情況恨不得再暈過去,但面對皇甫鐵牛的目光,還是趕緊顫聲求饒。
“求皇甫宗主饒命!”所有的長老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皇甫鐵牛緩緩說道:“還是那句話,打死我,我就饒了你們!”
“這.....”
所有長老都快瘋了。
之前不斷送死,還能說是故意引誘他們進入大陣范圍。
但現(xiàn)在還不依不饒,到底是要鬧哪樣?
可不動手就個死。
到底該怎么辦?
所有長老都是臉色煞白,抖如篩糠。
怕了!
真的是怕了!
在他們眼里,現(xiàn)在的皇甫鐵牛,比起渡劫巔峰境的時候,還要更加可怕無數(shù)倍!
以前只是將別人的性命視如草芥。
現(xiàn)在居然連他自己的性命都毫不在乎。
明明已經(jīng)鎮(zhèn)壓住了我們,居然還硬逼著我們動手。
這已經(jīng)不是行事瘋癲了……
這完完全全就是個瘋子!
“罷了罷了,老夫修煉上百年,沒想到今天栽在了這兒……”
枯木長老長嘆一聲,突然全身一抖,眼神隨即昏暗了下去,不過數(shù)秒,就徹底沒了氣息。
自斷心脈?
見到這一幕,其余長老都是又驚又懼。
但隨即,他們就明白了枯木長老為什么要這樣做。
皇甫鐵牛行事,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范疇。
嘴上說要饒他們,卻又提出那種匪夷所思的要求。
這哪里是想放過他們,分明就是想折磨而已!
如果真按皇甫鐵牛說的做,還不知道又有什么陷阱,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不如現(xiàn)在死了干凈,起碼還有轉(zhuǎn)世為人的機會!
想到這兒,所有長老同時下定了決心,一個接一個的自斷心脈,很快便沒了聲息。
“???”
“你們?....”
看著一幫長老轉(zhuǎn)眼之間就死了個一干二凈,皇甫鐵牛滿臉懵逼。
什么情況?
我只是想多死幾次,怎么你們還自殺了?
這玩意兒也要跟我搶?
就在這時,皇甫鐵牛突然臉色一變,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模糊起來。
他心中一驚,趕緊在體內(nèi)查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是三魂七魄有些不穩(wěn)。
看來今天死得有些多了,魂魄數(shù)次離體,魂力消耗過大,才出現(xiàn)了這種現(xiàn)象。
確定之后,皇甫鐵牛慢慢定下心來。
這種情況并不嚴重,只要休養(yǎng)幾天,魂力恢復,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
但今天是不能再死了,否則可能會出大問題。
皇甫鐵牛揮揮手,天山宗周圍的靈氣瞬間一震,緩緩收攏入山。
“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們吃飯??!”
剩下的修士還陷在長老集體自盡的震驚之中,直到皇甫鐵牛的話音響起,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重壓已經(jīng)消失。
“快逃!”
上千修士都被嚇破了膽,哪里敢耽擱,連滾帶爬的紛紛狂奔而去。
那速度,簡直恨不得爹媽多生一條腿。
直到奔出數(shù)十里地,一些精疲力盡的修士,才停了下來,眼中全是劫后余生的慶幸。
“十幾位長老啊!居然全被皇甫鐵牛逼死了……”
“以前只聽說過這妖孽手段詭異,但沒想到居然這么詭異!這哪里是妖孽,分明就是妖怪好不好!”
“護山大陣消失之后,那妖孽看上去不過筑基境而已,肯定又在引誘我們!”
“沒錯!皇甫鐵牛看上去虛弱,其實都是裝的,說不定根本就沒受傷!如果我們再出手,下場肯定跟那些長老一樣。”
“那妖孽渡劫失敗,肯定是因為因果的原因,所以現(xiàn)在才引誘我們先出手,這樣他就能不沾因果,順理成章的滅掉我們了!”
“可怕啊,看似饒了我們一命,但轉(zhuǎn)眼又誘惑我們,想殺了我們。”
“媽的!好奸詐!”
......
天山宗中。
皇甫鐵?;氐阶陂T內(nèi),三個徒弟一臉懵逼的跟在身后,臉上表情都有些呆滯,仿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師弟你說.....師父明明鎮(zhèn)壓住那些修士,為什么最后又放他們走了?”
秦壽看了看皇甫鐵牛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低聲問安慕希道。
安慕希搖搖頭:“我也不明白,也許是師父起了善心,不忍造這么多殺孽吧……”
秦壽哼了一聲:“要不是師父手段通神,你以為這些家伙會輕易罷手?就這么輕易放走,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