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走到哪里都是高樓大廈,連一個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地方都沒有,為了散心,所以他才想到了蘇墨這里,于是乎就過來了。
這里少污染,少了很多二氧化碳的排放,空氣是新鮮了,可是樊斌的這顆心,卻還是沒有好起來。他是越說越越郁悶。
蘇墨從地上也撿起了幾顆小石子,學(xué)著樊斌的樣子往小溪里面扔,“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天讓我做的事情,當(dāng)天我就給安心打電話讓她說了,她也答應(yīng)我了。”
他按住了樊斌的肩膀,安慰道,“別不高興了,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雙方的,人家女孩子對你真的沒感覺,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強(qiáng)求,就你說的,你長的這么帥,以后肯定還能碰到你喜歡的。”
樊斌看著蘇墨,那抱怨的眼神……
“你知道任薇薇還對我說了什么嗎?”
“說了什么?”他干嘛那么看著自己,蘇墨的眼里多了幾分防備,這小子不會對他憋著什么壞主意吧?
樊斌幽幽道,“她竟然說,如果長的帥的像你這樣的話,就會給人安全感,我這樣的只會讓她想到兩個字……渣男!”
說完,樊斌摸著自己的下巴,“我怎么就渣了。”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了。
蘇墨無語的很,“這個……這或許說明你們兩個真的沒緣分吧。”莫名其妙的,蘇墨也覺得自己好無辜,他這樣的長相很安全?
所以安心才放心的讓他一個人來鄉(xiāng)下工作?應(yīng)該不是吧?
樊斌,“你在這里的工作,做的還開心嗎?這里吃住還習(xí)慣不習(xí)慣啊。”他覺得這里有山有水,真的很不錯。
“工作還在做,沒什么開心不開心的,我只知道要做好,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上次你去要錢,可是人領(lǐng)導(dǎo)不是去燕京開會了嗎,我琢磨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差不多回來了吧?”樊斌說道,“剛好那邊我也認(rèn)識人,要不我讓他問問,等確定領(lǐng)導(dǎo)人回來之后,你再去,不然這么老遠(yuǎn)的總是白跑不光折騰,也浪費(fèi)時間。”
蘇墨,“也可以,不過這件事情要盡快,最近在村里等人的感覺,真的挺磨人的。”
掏出手機(jī),蘇墨看了眼時間,然后拉著樊斌從地上站了起來,“半個小時后,我又一個會要開,你要不要一起,就在我住的那個院子里。”
樊斌,“不好吧,你們開會我去湊什么熱鬧。”
兩人已經(jīng)往回走了,“是村里的大姐大嬸們,我就是想要和他們商量商量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主意,關(guān)于能賺錢的主意。”
蘇墨想的是,如何能利用政府撥下來的資金做更多有利大河村的事情。
樊斌驚訝,“這……虧你想的出來。”
一般這樣的事情,在樊斌的理解觀念里面都是村干部坐在一起商量的,誰還會和村里的一大幫子婦女商量啊。
而且還是大河村的婦女們,她們有的甚至大字都不認(rèn)識一個,還談什么賺錢!
蘇墨摟著樊斌的肩膀,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女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她們有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話就能讓你的思想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別小看女人。”
二十分后,村干部,村里的婦女,甚至有些男人也都湊了過來。
一時之間,不大的院子里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腦袋。
蘇墨和樊斌坐在臺階上,下面有些吵,他揮了揮手,大家很快安靜的下來。
“支書,我聽說你今天叫我們來,是想要和大家一起商量著怎么發(fā)家致富?”其中一個胖女人站起身,笑呵呵的問道蘇墨。
蘇墨站起身來,又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他的腳總算是好了,他看著大家怕自己身上不夠大,然后刻意揚(yáng)高了聲音說道,“這位大姐,你的話是說對了,我作為咱們大河村的村支書,帶著大家過上好日子,那是我的工作,也是黨賦予我的責(zé)任,所以今天才有了這一次集體的會議,就是想要把大家聚在一起,聽聽你們都是怎么說的。”
有一個婦女舉手說話了,“這個我們都是一些沒文化的女人,如果知道什么能賺錢的話,不早就蓋上大房子了嗎,怎么會現(xiàn)在還過著窮日子啊。”
“就是就是,所以村支書啊,你這個會我看是沒有開的必要了。”
聽到那女人這么一說,大家頓時開始起哄。
這時,大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家先不要吵,反正你們下午也是打麻將的打麻將,睡覺的睡覺,嘮嗑的嘮嗑,坐在這里聽聽看,看支書怎么說,就當(dāng)打發(fā)無聊時間了唄,著急散什么會啊。”
三妮這會兒也站出來說話了,“大家聽聽啊,這畢竟是為了咱村造福的好事兒,大家都是大河村的村民,有點(diǎn)兒積極的心態(tài)行不行。”
聽到兩人這么一說,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紛紛又對準(zhǔn)了蘇墨。
看到大家都愿意配合下來,蘇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就當(dāng)我們是聊天好了,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大家舉手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就行,別緊張。”
頓了下,蘇墨又說道,“不管你們是聽來的,或者是看電視看新聞看來的,你們把你們知道的,覺得能賺來錢的生意,對我說說。”
蘇墨話落,下面更安靜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誰能來開這個頭。
看到大家的樣子,張國棟作為村長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著大家道,“那我就先說好了,現(xiàn)在很多人不都種菜嗎,像那種大棚種植的蔬菜,可以一年四季種植,等種好了我們可以用三輪車運(yùn)到城里的批發(fā)市場,然后賣給那些商販,這應(yīng)該算一種吧?”
說完,他用一種不確定的眼神看向了蘇墨。
蘇墨點(diǎn)頭,“對,這算一種,但是我們村的情況山多,水貧,而且每家每戶的地都不多,這樣種植蔬菜需要大面積的土地,不然弄不好是會賠錢的,所以……這個不合適!”
“來,大家繼續(xù)!”
大春說道,“既然山多,那是不是可以種樹啊,種那種水果樹,然后賣水果?”
“嗯,還有呢!”
張春妮緩緩的從站了起來,她怯怯的看了眼大家的反應(yīng),見沒什么異樣的眼神,這才松了一口氣,“我覺的我們可以搞、搞紡織,咱村里的大部分女人都會紡織和刺繡。”
她的話落,就得到了一些婦女的同意,“對啊,前陣子我娘家兄弟回來說,現(xiàn)在城里人可喜歡粗布的東西了,我們可以從這個方面高點(diǎn)兒刺繡,然后賣出去,應(yīng)該能賣上一個好的價格!”
這樣的討論持續(xù)了兩個小時,大家才離開。
回到屋子里,蘇墨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他懶懶的平躺在上面看著頭頂?shù)姆苛?,腦子里現(xiàn)在是一片混亂。
樊斌坐在椅子上,啃著剛才張國棟抱來的一個大西瓜,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就說吧,那些女人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里雖然三面靠山,可是這山上并不是山清水秀,反而給人一副死相,想要從它上面找到商機(jī),是不可能的,還有什么刺繡,養(yǎng)殖甚至是種植什么的,在這里都不成立。”
嘆了口氣,蘇墨有些頭疼,“是啊,感覺現(xiàn)在跟走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一樣,沒有一點(diǎn)兒辦法。”
正在蘇墨一頭霧水的時候,王大全和張國棟兩人推門一前一后的走了進(jìn)來。
看到他們,蘇墨從床上坐了起來,“村長,大全哥,你們有事兒?”
王大全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看到有西瓜坐下來就拿了一塊兒啃了起來。
看到王大全沒出息的樣子,張國棟翻了一個白眼,“你小子幾輩子沒吃過西瓜,有事兒你就趕緊說啊。”
一連吃了兩塊,王大全才擦了擦嘴,“咱村的后山上有個廢棄的磚窯,地方還挺大的,是早些年有人在這里做的,后來就走了,現(xiàn)在這個廢棄了好多年了,我覺的咱們可以把它給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