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一想應(yīng)該是剛才被長舌鬼拍的那一下,只是沒想到這手機居然碎成這樣。
“小兄弟,現(xiàn)在我覺得你在玩兒我。”李涂鼎看著我破碎的手機,笑容漸漸凝固。
“這……”看著這手機我也是腦袋大,這碎成這樣怕是修好也困難了。
“這樣吧,你有多少現(xiàn)金?”李涂鼎看著我面露不爽。
我掏出錢包數(shù)了數(shù),然后開口說:“一千四。”
“要不給你一千二?”
我看著李涂鼎笑了笑說。
“給一千四!怎么這一百兩百的還計較!”李涂鼎看著我沒好氣的說。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四這個數(shù)字不吉利,我默默的掏出錢包里唯一的一千四然后遞給李涂鼎。
李涂鼎接過錢數(shù)了又?jǐn)?shù),看了又看,生怕少了一張或是里面有假鈔了。
“算了算了,一千四算是給你的友情價!”
最后,李涂鼎將這錢揣進包里然后看著我一臉無奈的說。
“行,謝謝李哥了,對了我叫王淵。”
六千二變成一千四,我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李涂鼎。
“記住了。”李涂鼎點了點頭,看著我一臉哀怨。
我有些不好意思,提著袋子便走出了店,我怕待會兒李涂鼎拉住我讓我以后來補齊這差價。
出了白事店,對面便是我住的地方,見沒車,我連忙跑過馬路。
等我回頭看向白事店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李涂鼎已經(jīng)在關(guān)門面了,而白事店的名字也是與眾不同。
茶來茶往?
這怎么聽也像是一個茶館的名字啊!
“這涂鼎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當(dāng)我回頭往住處走的時候,何素開口了。
涂鼎?叫的這么親熱,難不成兩人認(rèn)識?
“禿頂!禿頂,不是涂鼎!”
何素聽到我心里的想法暴跳如雷,立馬現(xiàn)身踹了我一腳。
“哦……”
我揉了揉屁股,敢怒不敢言。
“你說他不是普通人?”我看著何素一臉疑惑的問。
何素點了點頭,然后跟我講解起了李涂鼎的職業(yè)。
李涂鼎是斷塵人,何為斷塵,就是幫助那些死去之人了斷塵世間的恩怨,還有他們的執(zhí)念,然后送他們?nèi)ネ短サ娜恕?/p>
這斷塵人不會去主動尋那些鬼魂,但是只要有鬼魂上門斷塵人也不能開口拒絕,并且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報。
聽了何素的解釋,我只覺得這斷塵人就和我的易靈牌一樣,只不過我是有回報的,而他們是白打工的。
“沒有任何的回報?那他做這行?”
以李涂鼎那性格,他會做這種沒有好處的買賣嗎?
“斷塵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做的,斷塵人不是家族傳承,而是將死之人心有不甘,然后和下面的那些人做了交易,保住性命,但是卻要做一輩子的斷塵人,直到他被殺死才能解脫,而且他們死了便是魂飛魄散,也不會再投胎轉(zhuǎn)世。”何素看著我默默的解釋說。
“那這么說……李涂鼎其實是一個早應(yīng)該死去的人咯?”
“嗯。”何素點了點頭。
心有不甘?沒想到李涂鼎那副猥瑣的樣子,背后卻有這樣的一段故事。
只是不知道什么樣的不甘能讓他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留在這世上,一想到這,我不禁回頭看了看茶來茶往。
“走吧,他給你這筆可是好東西。”何素看了看喲袋子然后開口說。
“這筆?就這破筆,還是被用過的,能好到哪兒去?!”
一提到這筆我就想起我被李涂鼎坑去的那一千四,火氣蹭蹭蹭就上來了。
“你知道判官筆嗎?”何素看著我開口問。
判官筆當(dāng)然知道,這難不成……是判官筆!?
“傻逼,當(dāng)然不是了,判官筆能拿給你隨便玩兒嗎。”何素白了我一眼,然后開口罵到。
“切,那你說判官筆。”我心里有些失望。
“雖然說這不是判官筆,但是算是和判官筆有些淵源,算得上是判官筆的分身吧,雖然不是真的判官筆,但是威力也很強大。”何素一邊從袋子里掏出了筆,一邊開口解釋說。
“所以我那一千四是值了!”我眼睛一亮。
一千四換個這么厲害的東西,值了?。?/p>
“這筆還沒激活,現(xiàn)在在你手里除了畫符可能會方便些,其他也沒啥作用了。”何素看了我一眼,然后將筆遞給了我。
我拿過筆研究了起來,除了筆身上雕刻著的不知道是啥的紋路,這筆我也沒看出來任何不同啊。
研究著研究著便到了出租屋的門口,我拿出鑰匙將房門打開,何素抬手輕輕一揮,我手里袋子中的東西便一一擺在了桌上。
“來吧,我教你畫符。”
我愣了愣,這凌晨兩三點的,教我畫符?
“別廢話,你今天睡了一天,難不成還困不成。”何素眼神立馬變得嚴(yán)厲了起來。
見到何素變了臉,我連忙點頭,然后小跑著跑了過去。
“畫符需要三靜口,靜身,靜心。”何素拿出一個干凈的碗,將朱砂和黑狗血到了進去,然后混合。
“那我是不是得去洗個澡,漱個口??!”聽了這三靜,我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不用,你只用靜心就行了。”何素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的說。
“為什么?”我疑惑的問。
“因為這三靜是對那些道士,對那些普通的符咒,我教你的這個不一樣。”何素拿起剛才那個毛筆,沾了沾朱砂和黑狗血,然后便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不一樣你還提出來?
看著何素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我都開始懷疑這何素是不是當(dāng)過道士了。
“我提出來是不想你像個白癡一樣,出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到處丟人。”何素將寫好的符拿起來晃了晃,等朱砂干了之后,她拿到了我的面前。
這符的確和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這普通的符上至少還能勉勉強強的看明白那是字,而何素寫的這個,完全就是各種圖形好吧!
“這張靜符是最好畫的,你先照著這張畫兩張我看看。”何素將手中的毛筆遞給我,然后開口說。
我接過毛筆,仔仔細(xì)細(xì)的研究了許久這張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