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甲六笑瞇瞇道:“剛才走的匆忙,忘記跟你打一聲招呼了。”
一聽丁六和甲六的話,我差點當(dāng)場氣絕身亡。
好在我心理素質(zhì)過硬,同時心中也是暗自慶幸。
如果丁六和甲六說的沒錯的話,那么就是風(fēng)小姐推斷有誤了。
此刻,我扭頭看了風(fēng)小姐一眼。
果不其然,風(fēng)小姐下意識將頭低下,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此情此景,頓時令我感到有些無語。
難不成,風(fēng)小姐還不能勇于承認(rèn)她自己的錯誤?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人家嬌生慣養(yǎng)的,能就這么認(rèn)錯才怪了。
以風(fēng)小姐的家世,難免不會養(yǎng)成傲嬌的習(xí)慣。
所以我也就懶得再跟風(fēng)小姐多做計較,而是將目光落向一旁的丁六甲六道:“你們?nèi)チ撕笊?,然后呢?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血墳!”丁六和甲六十分堅定地說道。
一聽兩個紙人這話,我頓時微微一驚。
“什么情況?有沒有發(fā)現(xiàn)是誰的血墳?”我連忙沖著丁六和甲六問道。
“不知道是誰的血墳,總之就是一個大血墳,而且墳里填滿了各種各樣的尸體……”丁六木訥道。
甲六打斷道:“感覺已經(jīng)不像血墳了,更加像是一個血坑,大血坑!”
“走,帶我去看看!”我當(dāng)即沖著丁六和甲六催促一聲。
兩個紙人聞言點了點頭。
接著,便帶我朝著后山而去。
風(fēng)小姐和葛熏兒緊隨其后。
然而,還未等我們走出去多遠(yuǎn),周圍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幾乎是片刻之間,整個村子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些人,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風(fēng)小姐頓時滿臉驚愕。
我目光掃過整個村子,只聽敲敲打打的聲音不絕于耳。
接著,整個人群都變得熱鬧無比。
一隊像是操辦白事的隊伍映入眼簾,只見他們抬著一頭棺材。
棺材蓋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葛熏兒!
我頓時大驚失色,要知道,葛熏兒現(xiàn)在可是我女朋友啊。
她這怎么就躺在棺材上邊了這令我怎么受得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恐怕都無法承受這種事情!
我頓時有些不受控制的朝著那棺材就要撲上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風(fēng)小姐突然攔住了我。
她神情緊張道:“別去。”
聞言,我臉色一變,扭頭看了風(fēng)小姐一眼,繼而疑惑:“為什么?”
“我敢肯定,棺材上躺著的不是你的熏兒。”風(fēng)小姐一字一句,意味深長道。
“那熏兒去哪了?”我急切道。
可風(fēng)小姐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事已至此,我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照這樣下去的話,葛熏兒可就完蛋了。
“我要去找熏兒!”撂下一句話,我不管不顧地沖向那棺材。
“你簡直是瘋了!”身后,傳來風(fēng)小姐憤怒的聲音。
“六丁六甲!”我一邊奔向那棺材,一邊將六丁六甲召喚出來。
此時此刻,人群似乎并沒有注意到我們,他們依舊抬著棺材。
“抬轎!”眼看著就要沖入人群,我當(dāng)即沖著六丁六甲吩咐道。
這里的人太多,能不能擠進(jìn)去還是兩說。
更何況,棺材被八人合力抬著,舉得老高。
所以,我自然得讓六丁六甲抬著花轎子,把我頂上去才行。
不然的話,我怎么救葛熏兒?
隨著我一聲令下,六丁六甲頓時抬出花轎子,而我則坐著花轎子命令六丁六甲沖向棺材那里。
不過我不會被這種錯覺所迷惑,我清楚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怎么做。
很快,我便被六丁六甲抬著來到棺材旁邊。
我二話不說,伸手就去搶奪葛熏兒。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棺材蓋突然往后平移了半米的距離!
接著,棺材之中,冷不丁鉆出來一個腦袋,嚇得我頓時滿頭冷汗。
那個腦袋極其大,而且長相難看,跟個錐子似的。
我下意識后退之余,也是意識到棺材里鉆出來的可能不是人。
對于這種東西,我自然不想去多做糾纏,此時此刻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救葛熏兒。
可我不想搭理棺材里的那個家伙,它卻朝著我齜牙咧嘴地沖了過來。
“丁六甲六,還愣著干什么!”我頭也不回地沖著跟上來的兩個紙人道:“給我上??!”
六丁六甲此刻正在抬轎,自然沒法分出一個人去對付棺材里的家伙。
所以現(xiàn)在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六丁六甲的身上。
只要六丁六甲搞定棺材里的家伙,我就能順利救出葛熏兒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我以為而已,血淋淋的現(xiàn)實卻再一次狠狠給我上了一課。
只見抬著棺材的那幾個人突然將棺材放下,丁六和甲六還未來得及去對付棺材里的那個家伙,便被兩名漢子給按住了。
丁六甲六拼命掙扎,卻怎么也掙脫不掉。
見狀,我頓時在心中暗暗叫苦。
而葛熏兒此刻已經(jīng)從棺材上掉了下來,整個人都摔在地上,可把我心疼壞了。
“熏兒!”我大喊一聲,當(dāng)即立刻湊上前,想要將葛熏兒帶走。
情急之下,我已經(jīng)跳出了轎子而不自知。
此刻,還未等我來到葛熏兒的面前,整個人卻被六名抬棺的漢子擋住去路。
“小子,你想搗亂嗎?”為首一名漢子冷聲質(zhì)問。
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死死盯著他。
“不說話?”漢子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一個啞巴啊?”
我依舊沒有理會他,卻在暗中觀察此人到底是人是魅。
很快,我便看了出來,這漢子是魅,包括他身后抬棺的那些也是!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只怕整個村子的人,都是一群魅!
想到這里,我頓時汗如雨下,整個人也是嚇得不輕。
“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