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和葛熏兒還有風小姐紛紛朝著村口望去。
大爺已經(jīng)離開,葛大嬸卻沖著葛熏兒不停地哭訴著。
很明顯,葛大嬸這是有心事無處訴說。
不然的話,也不會找到葛熏兒。
葛熏兒剛死了爹娘,可謂是自身難保。
“熏兒,你快離開這里吧,你爹的大房二房找上門了!”突然,葛大嬸冷不丁沖著葛熏兒提醒道。
見狀,我心頭不由得微微一驚,算這個葛大嬸還有點良心。
有些人就是如此,生前是好人,哪怕死后也會成為好魅。
只是不知道葛家莊到底遭遇了什么樣的變故,以至于變成現(xiàn)如今這副模樣,實在是令人費解。
“什么?”葛熏兒聞言,頓時俏臉變得陰沉無比。
她咬牙切齒道:“她們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還要不要臉了!我爸媽都沒了,還要添亂嗎?”
葛熏兒和陳雪英雖然住在葛長青那里,是因為兩人最不受待見。
而其他人,則在外邊有獨立的房子住。
至于葛熏兒和陳雪英,葛長青自然不會花費那么多的錢給他們?nèi)ネ膺叞仓谜印?/p>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雪英娘倆才只能在葛長青身邊住著。
不過,葛長青的其他房老婆也都在葛家莊。
照這樣看來的話,恐怕那些人也成為了魅吧?
畢竟,葛家莊已經(jīng)成為封門村,是不可能有活人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敢肯定一些事情。
“熏兒,不要激動。”我當即上前一步,安撫葛熏兒道:“別忘了咱們來這里的目的。”
我的一番話很有道理,葛熏兒也是點了點頭。
不過,她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明顯是恨到了骨子里。
只是,現(xiàn)如今葛家莊變成這副模樣,哪怕葛長青的那些大房二房再怎么爭,也是沒有用的。
都成死人了,還要身外之物有何用?
顯然葛熏兒也是接受了現(xiàn)實,也有可能是自我安慰了一番,總之她平復情緒的速度很快。
“葛大嬸,能跟我說說,葛家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我見葛大嬸心地不錯,于是沖著她問道。
“你是誰?”然而,葛大嬸卻沖著我擺出一副警惕的姿態(tài)。
“我是熏兒的好朋友。”我如實道。
“是男朋友。”一旁的風小姐插嘴一句,她這是巴不得我跟葛熏兒在一起呢!
因為只有我跟葛熏兒在一起了,張家跟風家的婚約可就算是作廢了。
這樣一來的話,人家風小姐也可以名正言順的一腳把我踢開。
盡管我心知肚明,可我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更不想因為此事將葛熏兒卷進來。
于是我就直言道:“不是的,我跟熏兒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隨著我此話一出,葛熏兒俏臉微微一紅,神色看起來有些古怪。
而一旁的風小姐更是有些慍怒地看著我,那銀牙緊咬的樣子,就好像在警告我別打她的主意一樣。
其實我真的想不通自己哪里差了,風小姐就那么強的優(yōu)越感么?搞的好像我上趕著想要跟她在一起一樣。
“既然你不是葛家莊的人,還進來做什么?”葛大嬸滿臉戒備,陰沉著臉沖我道。
這葛大嬸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啊,不過我也沒有跟她計較太多。
只是,跟一只魅還真是很難解釋清楚。
畢竟魅全憑一口怨氣吊著,妄想跟魅講道理,無異于癡人說夢。
正當我有些難堪時,一旁的葛熏兒卻冷不丁道:“葛大嬸,凡哥是我男朋友。”
一聽葛熏兒這話,我頓時意外地看向了她。
而葛熏兒卻沖我眨了眨眼睛,儼然一副讓我配合她的樣子。
無奈之下,我只好勉為其難道:“好吧葛大嬸,其實我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我的確是葛熏兒的好朋友。”
幾乎在我話音落地的同時,我明顯看到葛大嬸臉色變幻了一下。
接著,她喜不自禁道:“真的?”
葛大嬸已經(jīng)變成了魅,所以她開心起來的樣子簡直比活人哭著的樣子還要難看。
我也沒法多說什么,畢竟說多了就露餡了。
所以我當即只是點了點頭道:“真的。”
“熏兒可是我看著她長大的,現(xiàn)在好了,長大了,還有依靠了。”
葛大嬸喃喃自語一番之后,突然臉色一變。
看著葛大嬸那陰沉的臉色,我頓時暗道一聲糟糕。
難不成,葛大嬸這是要翻臉了?
魅翻臉的速度可是絲毫不亞于女人的,更何況女人都翻臉比翻書還快。
“快,我送你們離開這里!”葛大嬸急切道:“要是呆久了,會出大事的!”
一聽葛大嬸這話,我知道機會來了。
如果不在這個時候趁機問她葛家莊的事情,錯過了可真就錯過了。
“葛大嬸,葛家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當即連忙問道。
可葛大嬸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她很是焦急地沖著葛熏兒道:“咱們快離開這里,可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你們!”
說著,她還推著葛熏兒往外走,一邊推還一邊說道:“快!我送你們離開!”
“葛大嬸,你先回答我男朋友的問題嘛。”就在這時,葛熏兒冷不丁沖著葛大嬸撒嬌道。
很明顯,葛熏兒這是想要幫我一把。
只是,她張口閉口就是“男朋友”,真的是為了幫我嗎?還是……
我用力搖了搖頭,將那些有的沒的通通搖出腦外。
畢竟,葛熏兒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
盡管我不讓自己去多想,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讓葛熏兒嫁給一個傻子,還不如嫁給我呢!
這前后一對比,葛熏兒不喜歡我才怪了。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我對兒女情長這種事情可是沒有絲毫想法的。
我一心維系天下,而且只想將白店打理好,僅此而已。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想要出聲提醒風小姐的,也很想拒絕她。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知道自己跟葛熏兒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因為我是一名扎紙匠,是做死人生意的。
“熏兒,我們只是朋友關(guān)系啊。”我湊到葛熏兒身邊,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