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葛熏兒有些害怕的樣子,不過她還是上了轎子。
隨著葛熏兒上轎之后,我便扭頭沖著風小姐道:“風小姐,跟我上轎子吧。”
風小姐聞言明顯很是疑惑,她皺眉反問道:“哪里來的轎子。”
“你我來就是了。”撂下一句話,我便直接上了轎子。
而風小姐也跟著我來了,可令我和葛熏兒意外的是,風小姐居然直接從轎子上穿了過去!
見狀,我頓時感到有些尷尬。
不過我還是沖著六丁六甲問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上不來?”
“因為她不是自己人。”六丁撇了撇嘴道。
我已經(jīng)聽出六丁話里的意思了,很明顯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報之前的仇唄。
先前在風家的時候,六丁六甲的確被風小姐折騰了一番。
“行了,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小事做什么?趕緊讓她上轎吧。”我沖著六丁六甲道出一句,語氣十分嚴肅。
好在兩個紙人還算給我面子,當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接著,只見風小姐眸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怎么會有一頂花轎子?”她驚訝道。
“快上轎吧,咱們趕緊去葛家莊。”我沖著風小姐招呼一聲。
她眉頭緊鎖,點了點頭。
很快,隨著風小姐上了轎子之后,六丁六甲共十二個紙人便抬著我們離開,直奔葛家莊而去。
不得不說,這個花轎子的速度很快,如同颶風一般,周圍的樹木和行人以一種接近“光影”的速度倒退。
而此刻我還有一個疑問,正好借此機會問出。
于是我便沖著兩個紙人道:“既然你倆也叫六丁六甲,而六個小紙人也叫六丁六甲,我這召喚的時候會不會搞混?。?rdquo;
“其實我叫丁六。”
“其實我叫甲六。”
兩個紙人十分有默契地前后出聲道。
聞言,我差點一口血吐出來。敢情這一個叫丁六,一個叫甲六啊……
看來,我之前是被兩個紙人忽悠了一次。
不過我可不是那種喜歡計較的人。
天空徹底黑透時,我們也來到了葛家莊。
我,葛熏兒,還有風小姐,以及兩個紙人,紛紛從花轎子上下來。
而六丁六甲則抬著轎子消失了,畢竟我目前也用不著它們做什么。
“怎么感覺整個葛家莊都空蕩蕩。”風小姐踏入葛家莊,整個人神色無比凝重。
“或許是那只怨靈已經(jīng)屠村了。”我陰沉沉地道出一句。
可風小姐卻搖了搖頭:“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幾乎在風小姐話音落地時,一個壇子“咕嚕嚕”地滾了過來。
而壇子里似乎裝著什么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頭。
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頭!
我定睛一看,幾乎一眼將其認出,是葛長青!
壇子滾在了風小姐的腳邊,便停了下來。
“風小姐,你可要小心!”我沖著風小姐提醒一聲。
“哼哼,區(qū)區(qū)一只未成氣候的魅,能耐本小姐何?”風小姐很是自信,她解開背包,居然抓出來幾張符咒。
而我也認識其中一兩張,是開眼的和辟邪的。
沒想到風小姐的準備如此充足!
見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反而松了口氣。
“爸……”一旁的葛熏兒冷不丁出聲,她明顯情緒有些激動……甚至于不穩(wěn)定。
雖說葛熏兒恨透了葛長青,可無論如何,葛長青也是生她養(yǎng)她的人。
此刻葛長青明顯是被陳雪英害的只剩下一個頭,身體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他這副模樣自然會令葛熏兒心疼,畢竟那可是她的親生父親??!
然而,葛長青就好像忘記了葛熏兒似的,他直撲撲地朝著風小姐而去。
“小心。”我忍不住提醒一聲。
可風小姐卻沒事人一樣,直接捏了一張辟邪符猛地拍向葛長青。
眼看著葛長青卻好像不怕死一樣,居然直接迎頭就撞上了辟邪符。
頓時只聽“啪”的一聲,辟邪符冷不丁燃燒了起來。
葛長青卻依舊沒事人一樣,整個腦袋都飛到風小姐面前。
“咦?”風小姐驚呼一聲,連忙往后退去。
葛長青窮追不舍。
眼看著風小姐就要著了葛長青的道,我登時眼皮一跳,當即朝著風小姐沖了過去。
“你來添什么亂?一邊去!”風小姐沒好氣地兇了我一句。
不過我也不甘示弱,當即便道:“六丁六甲!”
隨著我一聲大喝,六丁六甲頓時列陣而出。
共十二個紙人生龍活虎地在我身旁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上!”我伸手一指葛長青,沖著六丁六甲示意道。
六丁六甲立刻照做,紛紛朝著葛長青撲了過去。
而風小姐此刻也已經(jīng)開始反擊葛長青,只見她一只手夾著幾張辟邪符不停地往葛長青身上招呼。
葛長青似乎很忌憚風小姐的辟邪符,竟不停地往后退卻,由“進攻”變成了“退守”。
恰巧此時我的六丁六甲紛紛上前堵住了葛長青的退路。
葛長青一顆頭頓時在原地打轉(zhuǎn),很是瘆人。
見狀,我連忙捂住一旁葛熏兒的眼睛,同時低聲提醒道:“別看,免得嚇著你!”
葛熏兒會意,沖我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自己閉上眼睛。”
聞言,我連忙將手從她眼睛上拿了下來。
在六丁六甲的協(xié)助下,風小姐很輕松便用一個袋子收住了葛長青的腦袋。
“這是啥玩意?”我湊上前,指著風小姐手中的黑色布袋問道。
要知道,那布袋里,可是裝著葛長青的腦袋??!
“乾坤袋。”風小姐淡淡道:“裝門用來收邪祟的。”
聞言,我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
風小姐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令我有些咋舌。
而她也接著說道:“走吧,進去看看,那只怨靈在哪里。”
“熏兒家里。”我看了風小姐一眼,出聲道。
葛熏兒當即立刻上前道:“我?guī)钒伞?rdquo;
此時此刻,我能清楚意識到葛熏兒的心情可能已經(jīng)跌落到了谷底。
畢竟,葛長青怎么說都是葛熏兒的父親。
現(xiàn)如今葛長青被風小姐用乾坤袋給抓了進去,葛熏兒能受得了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