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高建設瞪著我一聲大喝。
我被高建設這么一吼,反倒是清醒了很多,拳頭停到他的腦袋三四厘米處,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他媽還是個男人么,我把頭伸給你,你都不敢動手?”高建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你這樣的孬種,也有臉跟我玩兒?!”
我沒有說話,只是往后退了幾步。
我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有個員工鬧事,曾經(jīng)打過高建設一拳,高建設什么也沒說,只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報警了,結果他掉了兩顆后槽牙,鑒定為輕傷,那個員工賠了高建設足足十五萬才算完事兒!
事后才知道,他居然自己找了塊磚頭往自己臉上砸了一下。
這家伙可是個狠角色,如果我這一拳打上去,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了又如何?!
“現(xiàn)在,你被開除了,不要再讓我見到你!”高建設冷哼一聲,沖我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以后,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進行任何關于快遞行業(yè)的工作,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白癡!”我白了高建設一眼,立馬離開了。
跟著這樣的領導,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頭之日!
再說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就算沒有今天這事兒,他也會找機會趕我走,早走一天就少受一天氣,我也沒這么想不開!
只是失去了唯一的工作,我又感到迷茫了。
高建設在泰城的快遞行業(yè)的確有些本事,恐怕我真的沒辦法在這個行業(yè)待下去了!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不禁感慨萬千,人海茫茫,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安身之所呢?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我用身上僅有的錢,從超市買了桶泡面,借了點兒熱水泡上后,出去坐在一處花壇上吃了起來。
只是,曾經(jīng)我覺得是人間美味的泡面,這一刻卻味同嚼蠟,我的人生,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十幾分鐘后,一個跌跌撞撞的女子從遠處跑了過來,捂著胸口,面色蒼白,左右看了下,直接跳進了我身后的花壇潛伏了起來。
幾乎不到一分鐘,就有十幾名黑衣大漢沖了過來,左右看了眼,盯著我問道:“小子,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過去?!”
“是穿黑色衣服的嘛?她往那邊去了。”我?guī)缀醭鲇诒灸?,隨便指了個方向。
黑衣大漢們立馬沖了出去,不過有幾人去而復返,前后不超過三十秒,確認我沒有騙他們之后,這才又離開。
“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我淡淡地說道。
“你為什么要幫我?”女孩兒一個翻身,與我并肩坐在一起,問這句話的同時,我很明顯感覺到一件利器抵在了我的腰上,是匕首!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覺得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不太好,所以才幫你打個掩護。”
“是么?”女子冷冷的質問道。
“你傷得很重,如果不及時醫(yī)治,恐有生命之危!”我接著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治療。”
“去你家!”女子盯著我,足足過去了三分鐘,這才冷冷地說道,“你正常走,我會在暗中跟著你,如果敢耍花樣,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我說完這句話,將泡面湯一飲而盡,起身快步往家里走去。
我原本只是想發(fā)個善心,誰知道惹禍上身,這個女子怕是不簡單,現(xiàn)在,只能盡快結束這一切了!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也好意思說自己是醫(yī)生?”我?guī)缀鮿偞蜷_門,女子居然已經(jīng)翻窗戶進來了。
雖然她故作鎮(zhèn)定,但我可以看出,她的情況比剛才還要糟糕的多,可以用強弩之末來形容了!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重生以來,我發(fā)現(xiàn)我只需要搭眼一看,就能看出對方的身體狀況,以及需要針灸的穴位跟合適的中藥配伍,這些東西好像早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一樣。
當下,我從廁所拿了個盆兒說道:“你把血吐在這個盆子里,然后躺倒沙發(fā)上,我來給你針灸!”
“你怎么知……”女子一驚,隨即冷哼一聲,低頭“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果然老老實實的躺倒了沙發(fā)上。
當下,我拿出診所被查時唯一留下的一套銀針,開始為她施針。
在我家傳的醫(yī)書上,有一套專門的針灸之法,之前我是看不懂的,不過現(xiàn)在四十九處命穴卻已牢記于心,隨意進行組合,便能治療各種疾病及內外傷,簡直將針灸的強大發(fā)揮的淋漓極致!
“噗!”
十五分鐘后,我將銀針依次拔下,女子秀娥微蹙,突然捂著胸口,扭頭又是一口黑色的鮮血吐了出來,臉上那痛苦的表情終于舒緩了下來。
“你感覺怎么樣?”我點起蠟燭,將用過的銀針依次消毒,同時問道。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這么好的醫(yī)術,居然像個屌絲。”女子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驚訝的看著我。
“你干什么?!”我立馬轉過了頭去。
雖是如此,但她那一瞬間的春光乍泄,還是讓我大飽眼福。
說實話,自從跟我老婆拍拖以來,我就沒正眼看過其他女人,可這個神秘女子,隱藏在寬大衣服下的身材居然能跟我老婆不相上下,尤其是那對巨大的山峰,估摸著要比我老婆大一號吧?!
剛治好她就要脫衣服,她到底想干嘛……以身相許?!
“你看不到我衣服上的血跡么?”女孩兒翻了個白眼兒,“把你老婆衣服拿給我一套!”
“哦。”一句話打消了我所有的念頭,乖乖去給她拿我老婆的衣服了。
她的身材,要比我老婆豐滿些,衣服相應也就緊了很多,不過這正好把她的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了出來,即使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你的內外傷我?guī)湍阒魏昧似叱?,但要徹底痊愈,我還需要給你開幾副藥,你自己去藥店抓。”我接著說道。
“藥店就算了,過幾天我再來一次,你再幫我治療一次就是了。”女子拒絕著,從原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這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六個七,算作這次的治療費。”
“這么大方?”我驚訝的問了一句。
“你值這個價兒!”女子沖我莞爾一笑,隨即轉身,依舊是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我立馬沖到窗前往下看去,哪里還有那個女子的身影?
我這可是七樓啊,她到底是怎么來去自如的,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嗎?!
我將銀行卡放進口袋,打算去接米粒兒。
自從我開始干快遞之后,沐小婉就經(jīng)常把米粒兒寄放在鄰居家,因為鄰居家有個跟米粒兒同齡的小男孩兒,他們兩個可以玩兒到一塊兒去。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先下樓買了一箱牛奶,總是麻煩人家,有時候中午飯就在鄰居家吃了,買點兒東西,也好說話不是?
當我回來的時候,鄰居家的門是虛掩著的,我隱約還能聽到客廳里動畫片的聲音,貌似我下樓的時候門還沒開著吧?
想著,我打開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令我身子一顫,手里的牛奶也脫手落在了地上。
鄰居家的兔崽子,居然騎在我女兒的后背上,正扯著她的頭發(fā)往地上磕,雖然地上鋪著一張毛毯,可她只是一個二歲多的孩子??!
怪不得米粒兒從鄰居家回來,很多時候眼睛紅紅的,送她來這兒她還會抗拒,原來真相在這里!
“你個雜種,給老子住手!”一瞬間我想了很多,與此同時我大吼一聲,沖上去揪著兔崽子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