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會往外說的。”
陳風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趕緊答應了下來,葉軒則是一臉尷尬無語的站在哪里,百口莫辯。
就算是自己現(xiàn)在說囡囡的病是陳風治的,張秀蘭、蘇向榮恐怕也不會信了吧?
“蘇叔、張姨,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囡囡身體要是有什么變化,你們記得及時通知我。”
想到這里,再看看站在自己旁邊一臉無辜的陳風,感覺被算計的葉軒一刻鐘也不想在這多呆,聲音落下后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你這廢物還不滾,是想讓我留你在這里吃飯嗎?”
葉軒前腳剛走,張秀蘭帶著說不出嫌棄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我這就走。”
見囡囡呼吸平穩(wěn)了不少,暫時沒了生命危險,陳風懸著的心落下的同時,也不想在這里多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擔心蘇暮雪哪里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所以在那嘴里聲音留下的瞬間,陳風就走出了病房,掏出手機就要給青龍打電話,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掏出,發(fā)現(xiàn)居然是青龍打來的,陳風迫不及待的按下接聽鍵道:“青龍,你那邊怎么樣了?”
“我這里出了點意外。”
青龍喘著粗氣道:“夫人離開醫(yī)院就去了蘇家,在蘇家門外跪了一個小時蘇家的人才讓她進去,之后我就隱約聽到有爭吵聲從蘇家別墅傳來。”
陳風皺眉道:“那你聽到什么沒有?”
“聽到了一些,夫人進入蘇家別墅后,就跟蘇家老太太說,她已經(jīng)按照老太太的要求在外面跪了一個小時,應該拿錢給囡囡看病了,誰曾想老太太竟然反悔,非要夫人答應跟您離婚嫁給林辰才肯出錢給囡囡看病。”
青龍說著都忍不住有些氣憤道:“夫人不同意,就跟蘇家人爭執(zhí)了起來,蘇家老太太氣急之下就讓人把夫人趕了出來,還說她又沒求夫人下跪什么的,既然想要錢給囡囡看病,就得按照她們的規(guī)矩來,只要夫人一天不跟龍王您離婚,夫人就別想從蘇家拿到一分錢。”
“這幫混蛋,欺人太甚!”
陳風手上用力,差點把手機捏的粉碎,他真的沒想到蘇家的人竟然這么蛇蝎心腸,不管他們之前怎么看不起自己,可畢竟囡囡體內(nèi)流著的一半的血都來自蘇家啊,他們是怎么做到這么絕情的?
想到這里陳風腦海中都忍不住浮現(xiàn)出蘇家老太太那張惡心的臉,恨不得抽上幾巴掌的同時,陳風很快就又想起了蘇暮雪。
現(xiàn)在最無助的人應該就是她了吧?
想到這里,陳風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道:“那暮雪呢?”
青龍道:“夫人從蘇家離開之后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我一路跟著她,就看到她進了一家比較混亂的酒吧,我擔心她會出什么意外,在她進了酒吧后,就給您打電話了。”
“你怎么不攔著她……”
陳風話沒說完就咽了回去,隨后聲音更是變的有些急促道:“你把地址發(fā)我,我馬上過去。”
“好。”
青龍也不含糊,掛掉電話后就把定位信息給陳風發(fā)了過去。
二十分鐘后,陳風就到了蔚藍酒吧外,青龍快步迎了上來道:“龍王,夫人就在里面。”
“帶我進去找她。”
陳風話聲沒落,整個人抬腳就走進了酒吧。
聲音很吵,煙味倒不是很重,不大的空間內(nèi)四處彌漫著酒精的清香,看著那些穿著暴露卻不停扭來扭去的男女,陳風眉頭再也忍不住緊皺起來。
在陳風的記憶中,蘇暮雪是最討厭來這種地方的,她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里的常客?
心中如此想著,陳風目光在不大的酒吧內(nèi)四掃,很快就落在了蘇暮雪身上。
蘇暮雪雖然沒有化妝,略顯滄桑的臉跟那些濃妝艷抹的年輕女人相比也算不上漂亮,可她身上卻散發(fā)出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只掃了一眼,陳風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
此時的她,已經(jīng)完全沒了五年前的恬靜,身上的衣服穿的有些性感暴露不說,右手中、食指之間更是夾著一根陳風看不清名字的香煙。
吞云吐霧之間,也有不少人被蘇暮雪的氣質(zhì)所吸引,端著酒杯想要跟蘇暮雪喝幾杯,看晚上有沒有機會帶回家,不過都被蘇暮雪拒絕了下來。
“就算我之前做的再不對,她也不能這么糟踐自己。”
眼前一幕讓陳風心里十分不爽,身體一動就要沖過去把蘇暮雪手中的煙奪走,只是還沒走出幾步,突然就有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朝蘇暮雪走了過去。
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后,蘇暮雪只是猶豫了下,就跟在那青年的身后朝酒吧內(nèi)部走去。
“咱們,也跟上去看看。”
陳風聲音落下就快步朝兩人的身影追了上去,看著蘇暮雪跟在那黃毛身后走進一個包間后,陳風就把耳朵貼在了包間門上,隨后就有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從包間內(nèi)傳來。
而與此同時的,岔著腿雙臂張開倚在沙發(fā)上的燦哥,看到跟在黃毛身后進來的蘇暮雪,突然來了精神。
目光毫不掩飾的在蘇暮雪身上掃了掃幾遍后,才露出一臉猥瑣的笑看向蘇暮雪道:“蘇小姐,這都快半個月過去了,你還沒考慮好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燦哥,求您在寬限我?guī)滋?,十五天?nèi)我一定把錢給您湊齊。”
蘇暮雪哪里不知道燦哥心里的齷齪想法,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撞在身后的墻上退無可退,才骨氣勇氣對上燦哥的目光。
燦哥則露出一臉的玩味,起身朝蘇暮雪逼迫了過去道:“那你要是湊不夠呢?”
“我……我……”
蘇暮雪看著堵在門口的黃毛,再看看帶著一臉猥瑣的笑朝自己走來的燦哥,心里后悔跟那黃毛來見燦哥的同時,身體更是被燦哥逼著往墻角靠去。
只是直至被燦哥逼的退無可退,蘇暮雪還是沒能把那幾個字說出口,因為她不可能答應燦哥的那個要求。
而燦哥似乎猜透了蘇暮雪心中的想法,臉上笑容越來越濃的同時,更是低頭對上蘇暮雪的目光道:“要是你湊不夠,就跟了我怎么樣?我保證讓你們母女吃香的喝辣的,不會再受半分的委屈。”
“燦哥,我長的這么丑,真不知道您看中了我什么地方……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就剩了一點點的清白了,求您放過我好不好?”
蘇暮雪說著眼淚就像是決堤般洶涌了出來,有時候她實在想不通,老天為什么要把這么多的苦難降臨在自己頭上?
以前為了女兒她可以硬撐下來,可現(xiàn)在她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
心中絕望想著,蘇暮雪目光一動之下,突然落在了擺在茶幾上的水果道上。
“囡囡,對不起,媽媽真的堅持不住,受不了這樣的生活了,咱們下輩子再做母女吧。”
蘇暮雪說著趁燦哥不注意用盡全力把他撞開的同時,更是快步朝茶幾沖去,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把水果刀住在手中,放在自己脖子上。
“蘇暮雪,你不要胡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燦哥還有他手下那個小弟嚇了一跳,低估了蘇暮雪剛烈的燦哥更是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道:“你……你要是真還不上的話,我再給你寬限一個月就是,你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說的是真的?”
蘇暮雪這才把壓在脖頸處的水果刀挪開一點,燦哥則從茶幾上端起一杯酒,似笑非笑的遞到蘇暮雪面前道:“把這杯酒喝了,我不僅可以寬限你一個月,甚至就連那個月的利息也可以給你免了。”
“好,我喝!”
蘇暮雪接過燦哥遞來的酒,一仰頭就喝了下去。
只是那酒才剛一進肚,蘇暮雪就感覺到了不對,意識突然變得有些模糊的同時更是看到燦哥突然笑著朝自己撲了過來。
整個人的心瞬間沉到谷底的同時,心中更是涌出無限的后悔跟自責。
自己為什么要跟那個黃毛進來,為什么那么輕易相信了燦哥,還喝了他遞來的酒?蘇暮雪你真是太傻了!
心中如此想著,蘇暮雪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把燦哥推開保住自己清白的同時,更是用盡全部的力量朝房門外喊道:“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求求你們救我啊……求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