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間經(jīng)歷了五十年風(fēng)吹日曬,早已破舊不堪的屋子。
林夏還有點不可置信,這房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被拆了。
如今一模一樣的房子又出現(xiàn)在了林夏面前。
“我這是重生了?”
毒辣的太陽刺的林夏眼睛生疼。
身旁一個臉帶笑容,卻從眼底透露著不屑和嫌棄的婦人。
一開口,嗓門比老大爺電話鈴聲都要大聲。
“小林啊,聽說你們家要拆遷了?”
“本來把我是不同意你和周小珊在一起的。”
“這不是趕上拆遷了,你愿意給我100萬彩禮我就同意你們的婚事。”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對話,瞬間把林夏的記憶勾起來了。
2010年,家里趕上拆遷。
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本來已經(jīng)打算結(jié)婚了。
已經(jīng)談好的彩禮從5萬,漲到了100萬。
這個乘火打劫的行徑,讓林夏無可奈何。
房子拆遷除了一套安置房,也就給了100萬的拆遷款。
可是一分都不打算留給林夏他們家。
到最后林父林母為了兒子,還是咬咬牙掏了這一百萬。
一年后父親工地出事,被送入醫(yī)院。
林夏跪在周小珊母女面前,他們也不肯拿出一分一毫。
讓林夏徹底心寒。
結(jié)婚三年,周小珊母女也是非打即罵,把他當(dāng)成傭人一樣。
出門在外也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夫妻身份。
到最后林夏竟然發(fā)現(xiàn)周小珊背著他和一個富二代好上了。
怒上心頭把富二代暴打了一頓。
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被抓進監(jiān)獄。
這一關(guān)就是五年。
待到出獄,早已恍如隔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
林父林母聽到這話面面相覷。
要知道干了一輩子的活連五萬塊錢現(xiàn)金都沒見過。
更別說一百萬了,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林母面色難堪:“親家,這是不是太多了。”
“我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五萬了嗎?怎么又臨時變卦了。”
周小珊的母親,張春荷冷笑一聲:“我家周小珊嫁你兒子,是你兒子的花了幾輩子運氣。”
“要知道追我女兒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的。”
“嫁給林夏是你們的福氣,還要討價還價?”
被張春荷一搪塞,林母瞬間慌了神:“親家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這錢我們拿不出來啊。”
聽到這話張春荷瞬間臉色一變,色厲內(nèi)茬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拆遷可是有100萬的補償款!”
“你要是不給,那就不要怪我阻止他們的婚事了!”
“要想找的這么好的媳婦,你們怕是這輩子都不要想了。”
“到時候你兒子打光棍可都是你們的錯!”
林父林母面色發(fā)黑一時間無言。
看著林父林母為難的樣子,想到上一世,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竟然把周小珊這樣的女人當(dāng)做女神,還逼迫父母,給周小珊母女彩禮。
到最后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己活該。
這一世知道了兩人丑惡的嘴臉,肯定不會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夠了!”
林夏直接打斷了張春荷接下來想說的話。
“別說100萬,一塊錢我也不會給。”
張春荷一張臉鐵青:“你可是想好了!有些話出口了就了就沒得反悔了!”
林夏冷笑一聲:“娶了我才覺得后悔!”
張春荷的臉徹底黑成煤炭:“好好好!就你這廢物就一個小小的打工仔,除了我家周小珊還有誰能看上你!”
“你今天說的話我會告訴周小珊的!看你到時候怎么跟她嘴硬!”
“我到時候要你跪著求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眼前的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林父林母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林父開口道:“林夏,你這樣這門婚事可是徹底黃了。”
林夏灑脫一笑:“爸,就算她求我我也不肯能會跟周小珊結(jié)婚了。”
見狀林母上前摸了摸林夏的額頭嘴里嘀咕道:“這也沒發(fā)燒啊,咋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媽,我沒病,我想好了,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我干嘛非她不娶。”,林夏無奈。
林母有些欣喜之前他和林父不管怎么勸,林夏就像著了魔一樣,說什么也不聽。
“好!好!想通就好。”
這時林父遞上一份合同交給林夏。
“你看看,這是王經(jīng)理那邊給過來的合同,我們也看不懂,你拿去看看,沒問題我們就簽了。”
提到合同,林夏一下子就回想起來一件事。
陳經(jīng)理,收買幾家拆遷戶,真實拆遷金額應(yīng)該是在150萬左右,卻謊稱拆遷款統(tǒng)一100萬,鼓舞煽動周圍的人一起簽字。
這些被拆遷的都是干體力活的人,哪懂這么多,一聽到100萬,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的錢。
欣喜的同意了。
那幾家被收買的,每人都拿到了160萬。
事后知道已經(jīng)簽了合同來不及了。
“爸這事你先別著急交給我處理。”
帶著合同,林夏坐上公交車前往拆遷公司。
對于拆遷款,他可是勝券在握。
做在車上看著匆匆略過的風(fēng)景。
林夏感覺熟悉又陌生,還沒有高樓林立。
街道上還有一股老城鎮(zhèn)的煙火之氣。
想著一年后有個馬老師,帶領(lǐng)阿里巴巴走向世界。
有著國產(chǎn)之光華為的誕生。
比特幣的波動。
某男子組合的出道。
一系列事件都一一記在腦海里。
憑借這這些,這輩子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搭建出自己的一個帝國!
不到10分鐘,就已經(jīng)來到拆遷公司。
推辦公室的開門,煙霧繚繞撲面而來。
揮了揮手才看清坐在辦公桌前的陳經(jīng)理。
陳經(jīng)理瞇著眼睛,挺著比8個月孕婦還大的肚子。
“小夏啊,你爸爸簽好字了?是來送合同的嗎?”
林夏輕笑一聲,大刀闊斧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fā)上。
端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到了杯水。
這才不急不緩看向陳經(jīng)理。
見到林夏囂張的態(tài)度,陳經(jīng)理眉頭一皺。
輕抿了一口水,林夏緩緩開口道:“陳經(jīng)理,這個合同我覺得有些問題得改改。”
“怎么改?”陳經(jīng)理冷笑一聲。
“一百八十萬,我要一百八十萬的拆遷款”,林夏一副勝券在握語氣淡淡的說道。
陳經(jīng)理本就小的眼睛直接瞇成了一條縫,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嘲諷:“我看你是吃錯藥了,跑到我這里來做發(fā)財夢。”
“趕緊滾,別浪費我時間,要不然我叫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林夏挪了挪屁股,往上沙發(fā)上一靠:“你聯(lián)合8家人給160萬的拆遷款,誤導(dǎo)誘騙其他人簽100萬的合同。”
“你覺得這事要是捅出去了,還有多少人愿意簽100萬的合同。”,林夏嘴角一咧露出一股潔白的牙齒看想向陳經(jīng)理。
陳經(jīng)理瞳孔一縮,眼神中透露出震驚。
“到時候,不僅僅是拆遷款的問題,怕是你連你的飯碗也會不保吧。”
看著林夏的笑容,陳經(jīng)理直冒冷汗本來瞇著的眼睛也已經(jīng)睜大:“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事情!除了那8家人沒有人會知道這個事情,他們自己也不可能會說出去的!”
“這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這份合同你要是改了,我?guī)湍惚W∶孛?,皆大歡喜。”
“你要是不改。”
林夏眼神一冷:“你知道后果。”
陳經(jīng)理咬了咬牙:“180萬太多了,我沒有這個權(quán)利。”
見他還要臨死前的針扎,林夏冷笑一聲:“我知道你有個姐夫作是公司的小股東,180萬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難吧?”
一百八十萬是陳經(jīng)理能做到的最高額度,一切都早已在林夏的算計之中。
陳經(jīng)理徹底死心了,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十分鐘后,林夏一臉從容的走出拆遷公司。
身后的辦公室里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和陳經(jīng)理的怒吼。
一百八十萬看是很多,其實在這資本至上的時代下根本掀不起一絲水花。
但是有了這筆錢,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