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兒了!”方老頭指著那山洞口說道。
山洞里很黑,我打開了手電筒,這山洞里空落落的,我一條蛇都沒有看到。
“方……方叔,這里也不像你說的到處都是黑蛇啊,我可是一條都沒看到呢。”我對方老頭說道。
“我上次來這里還到處都是蛇呢,既然這次沒有,我們就進去看看吧。”方老頭說著就繼續(xù)往山洞深處走。我和南叔跟在他的后面。
這個山洞只有一條路,我們往里走了有十多米深。我突然看到前面拐角處有火光,很顯然這里有人在生火,我剛才看到的煙應該也是從這里冒出去的。
我關掉了手電筒,悄悄的摸了過去,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在生火。我一探頭卻看到了三個身高一米二三的侏儒小人圍在一個火堆周圍瑟瑟發(fā)抖,這三個侏儒小人骨瘦如柴,膝蓋和肘關節(jié)卻異常腫大,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三個小孩來山洞里玩,可仔細一看這三個侏儒小人頭發(fā)稀少,滿身皺紋,看起來竟然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這幾個侏儒和鐵馬山上的魔鬼是一伙的!”方老頭看到這三個侏儒小人后異常憤怒的喊道。
聽他這樣一說我才猛然想起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幾個人里有兩個身材很矮小的人,應該就是和他們一樣的侏儒小人。
“你們幾個,受死吧!”方老頭從腰間掏出一把尖刀就跑著朝那三個小矮人刺去。
其中兩個小矮人看到方老頭后嚇得抱作了一團,瑟瑟發(fā)抖。
“老妖道,我跟你拼了!”另有一個小矮人一邊尖聲尖嗓的喊著,一邊朝著方老頭沖了過來。通過火光我可以看到,這個小矮人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這小矮人一刀劃破了方老頭的手臂,方老頭倒吸一口涼氣,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緊接著反手一刀捅在了他的胸口上,干凈利落的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我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殺死在我眼前心里感到一陣不適。不出兩分鐘,三個侏儒小人就都被方老頭殺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另外兩個侏儒小人甚至絲毫都沒有反抗。
“小兄弟!不要為他們而難過,我要是不殺死他們,他們就會回去給那些魔鬼通風報信,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了。”方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完后就往洞外走去:“我們再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吧。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了。”方老頭兒邊說著邊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包扎了傷口。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三具尸體有些作嘔,這時我注意到第一個侏儒小人的手指上戴著一枚亮閃閃的黑色扳指,我心想這要萬一是什么名貴的寶石,那我豈不是發(fā)財了?我一時財迷心竅迅速把它摘下來放在了口袋里又跟上了南叔他們。
“我想你們要找的古代遺跡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地方了。”出了山洞方老頭邊走邊說道。
“哦?什么傳說中的地方?”我對方老頭問道。
方老頭嘆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思緒仿佛回到了從前,他說道:“傳說鐵馬山上有一座誅玳廟,供奉的是誅殺玳瑁妖的崔天師,誅玳鎮(zhèn)也因此得名。但是相傳這鐵馬山上住著讓人迷失方向的妖怪,所以鐵馬山一直都是鎮(zhèn)子的禁地,一般除了請那幫魔鬼也沒有人上鐵馬山。至于誅玳廟也只是存在傳說中,從來沒有人親眼看到過。”
“那我們就找找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南叔摸著下巴說道。
“好!這鐵馬山很大,我們只能先朝著一個方向走了。”方老頭說完后繼續(xù)走了起來。
“方叔,那請儺神的人上了鐵馬山在哪里請儺神?。?rdquo;我對方老頭問道。
“一般請儺神的人上了鐵馬山就會遇到大霧,然后迷失方向,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遇到儺神,也就是那幫魔鬼,那幫魔鬼會帶著請儺神的人走到山下的鎮(zhèn)子上。這也是那幫魔鬼的神通廣大之處。”方老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方老頭繼續(xù)走。走了大約有四十分鐘,這鐵馬山上突然下起了大霧,毫不夸張的說,走在這大霧中伸手不見五指。
“跟上我,不要走散了!”方老頭回頭對我們說道。
“這里霧太大了,我們要不先回去吧。”南叔口中這樣說著,可還是緊緊的跟在方老頭身后,生怕被落下。
“你們看!”方老頭突然停下了腳步。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八九米高的古怪建筑,這建筑的頂子是青瓦斜坡頂,兩端是白色牛角做的裝飾,正中央掛著一個大烏龜殼,龜殼上面刻滿了人眼花紋,黑色的墻上寫滿了紅色的象形文字。整個建筑都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這里就是誅玳廟?”南叔看了看方老頭。
方老頭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
“方兄?”南叔拍了拍方老頭的肩膀。
方老頭回過了頭,此時他的眼睛只剩下了眼白,方老頭翻白眼的模樣著實嚇了我一跳。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方老頭就直接推開那建筑的門跑了進去。
雖然我和南叔都知道這里很不對勁,但是山上這么大的霧,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況且方老頭已經(jīng)跑了進去,我們也不能拋下他不管。
“我們也進去看看吧!”南叔從背包里拿出一把狗腿彎刀遞給我,自己又抽出了一把短劍拿在手上。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跟著南叔往這古怪的建筑里走去。
我和南叔走進了這古怪的建筑,一進門就有一股酒精的味道撲鼻而來。一樓是一個大殿,大殿的正中間供奉著一個神像,神像面目猙獰,透過天窗外照射進來的一絲光亮我可以看到這長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的神像穿著一身道袍。很顯然這里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
神像的側(cè)面是一個木制的樓梯,一樓并沒有人,方淮骨多半是上了樓,于是我和南叔就往樓上走去。
二樓比一樓寬敞了許多,不過光線卻還不如一樓,雖然酒味沒有一樓那么濃,但空氣中卻隱隱散發(fā)著發(fā)霉的味道。我打開了窗戶,終于有光線照射了進來。
二樓除了幾件掛在墻上的斗篷和兩個大箱子什么都沒有。
“方兄!”“方叔!”我和南叔在二樓喊了起來,按理說剛進來的人不可能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一樓和二樓的窗戶都是那種三十厘米見方的小窗,一個成年人根本就不可能從這樣的窗戶里鉆過,除此之外,這里再也沒有別的出口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兩個大箱子,第一個箱子里全是各種各樣的面具,這應該都是這幫邪人裝神弄鬼的儺神面具。于是我又打開了第二個大箱子。
箱子一打開我就驚呆了,箱子里蜷縮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這女人我還有印象,她正是我在誅玳鎮(zhèn)問路讓我趕緊離開鎮(zhèn)子的那個女人。此時他們兩個被反綁著,嘴也被用毛巾堵上了。
我把手放在他們的鼻孔下還可以感覺到有微弱的呼吸。我和南叔把他們倆從大箱子里抬了出來并解開了繩子。當我把他們口中的毛巾拿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嘴里都是血,毛巾的一端也被血染成了紅色。
“這幫孫子夠毒的!居然割掉了他們的舌頭。”南叔氣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