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興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警官。兇手都直接同意跟我見面了,這次他總不會再懷疑我是兇手了吧。
王警官知道后也顯得十分興奮,他上級說只要他能把蕭胖子的這起案子破了,就提拔他。王警官參加工作二十多年,也算是老資歷了,只是在等一個機遇,現(xiàn)在機遇到了,他當然不會放過!
王警官聽我說完后絲毫不敢怠慢,馬上就布置了警力前往熙盈酒店,并在我身上藏了一個微型攝像頭。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就來到了熙盈酒店,按照王警官的計劃,我只需要在房間里向宛兒把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便就會有抓捕人員進門實施抓捕。
我找到了204房間,敲門進入了這間房間。給我開門的是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他的臉上戴著面具。
這房間里有總共有三個人,除了給我開門的那個面具男還有另外一名面具男和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皮衣襯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材,此時她正背對著我望著窗外。
“宛兒?蕭胖子是你害死的?”我朝著那女人的背影喊道。
“我看那死胖子那么喜歡我,又撿了我的紅包。那我當然是把他留在棺材里了!”那女人說完后就轉(zhuǎn)過了身,“其實我本想把你留在棺材里的,那胖子做了你的替死鬼!”
看到女人的臉后我驚呆了,她竟然就是我和蕭胖子挖出的那棺材里的女尸——姚嵐。此時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她的手臂上盤著一條杯口粗的黑蛇,正虎視眈眈的朝我吐著信子,仿佛下一秒就會躥向我。
“意外嗎?”那女人笑著問我。
“你,沒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充滿了詫異。
“借命還魂!”那女人對我笑道。
“你借了蕭胖子的命還魂?”聽到這里我更是膛目結(jié)舌。
“沒錯,要怪就怪那個死胖子色迷心竅吧!”那女人說完哈哈大笑。
“那王艷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關(guān)系?”我繼續(xù)問她。
“那個賤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所以我必須要殺了她!你也是一樣,原本我還想放你一條生路的,是你的好奇心害了你!”那女人說完后就朝著我的脖子掐了過來,這女人力氣出奇的大,我?guī)缀蹙鸵舷⒘恕?/p>
“不許動!舉起手來!放開人質(zhì)!”幾名端著手槍的抓捕人員破門而入。
“居然還叫了警察?”那女子淡淡的說道:“那你們就都去死吧!”
她放開我后退兩步把手指放進嘴里吹了幾聲口哨。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上百條黑蛇從這間屋子的各個角落鉆了出來,朝我們兇猛的吐著信子,就像是事先埋伏好的一樣。我們和抓捕人員都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女子順勢從窗臺跳了下去,兩名面具男也緊跟著她跳了下去。屋里頓時只剩下了我和幾個警察的慘叫聲。我被幾條躥到身上的黑蛇咬了幾下便沒了意識。
“這小子真是命大啊,竟然沒有死!”我醒來后第一眼就看到老神棍坐在我旁邊,此時他正和王警官說話,看樣子我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的病房。
“老,老神棍!”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不可無禮,要叫南叔,今天要不是南叔救了你,你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王警官對我說道。
“南……叔?謝謝南叔救命之恩!”我看了看老神棍又沖王警官問道:“你們認識?”
“廢話,我們不認識,難道還是你們認識?”王警官對于我問的問題感到十分不滿。
“你還真別說,我與這位小兄弟確實有過一面之緣!”南叔笑了笑對王警官說。
我和南叔還有王警官聊了會兒天,我告訴王警官宛兒就是棺中女尸姚嵐。王警官得知后也很詫異,表示要回去查一下姚嵐的生平。從他們口中我得知,南叔和王警官是多年的好友,每次王警官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詭異案件,他都會找南叔幫忙。
我們話說到一半就聽到病房外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王警官告訴我那是一位犧牲的抓捕人員的家屬。
原來當時沖進房間的抓捕人員,只要是被黑蛇咬到的全都一命嗚呼,無一幸免,只有我和另外兩名沒被蛇咬的警察活了下來。
我掙扎著站了起來,忍著全身的疼痛扶墻走出門外,王警官和南叔也趕緊攙扶著我跟了出來。
樓道里停放著一輛擔架車,一位大嬸正抱著擔架車上的尸體嚎啕大哭,本來應(yīng)該負責推擔架車的醫(yī)護人員站在一旁顯得十分無奈。這場景看得我心里異常難受,畢竟他們是因為去救我才被蛇咬死的。
我朝著那大嬸走了過去,說:“大嬸兒,您放心,兇手一定會被緝拿歸案的!”
大嬸兒并沒有理我,而是繼續(xù)抱著尸體痛哭,我又安慰了她幾句就回到了病房。
我坐在病床上低頭不語,生命在死亡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渺小又微不足道。
“我決定了,我要幫助您一起調(diào)查案件,直到捉住兇手!”回想起那大嬸兒痛哭流涕的樣子,我決定要協(xié)助警方抓到姚嵐。
“就憑你?好吧!接下來的調(diào)查任務(wù)就得勞煩南叔出馬了,你就跟著南叔打打下手什么的就好了!”王警官瞟了我一眼,似乎根本就沒指望我能幫上什么忙。
“好,那你先跟我回去,你身上的尸毒還沒有完全除去,我先幫你驅(qū)毒。”南叔笑瞇瞇的對我說道。
沒想到王警官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我的請求,似乎這是一件很順理成章的事情。接著南叔就帶我來到了一家叫做“南天門”的小店。這小店只有十幾平米,貨架上碼放著一些香燭紙錢。南叔帶我穿過小店,來到了后面的一個房間。
“我剛才在醫(yī)院已經(jīng)給你扎了針灸,你體內(nèi)的尸毒已經(jīng)除去了大半,一會兒你在浴桶里泡個藥浴就能把你體內(nèi)殘留的尸毒都去掉了。”南叔一邊熬藥一邊對我說。此時我正坐在浴桶旁的一張小床上等著藥浴。
“南叔,您是給人瞧病的赤腳醫(yī)生嗎?”我一直都很好奇,這個能辦案會算卦還會給人治病的南叔到底是什么職業(yè)。
“你說對了一半,我是醫(yī)生,不過我并不是給人看病的醫(yī)生。”南叔沖我笑了笑說道。
“難不成,您是獸醫(yī)?”我腦海中瞬間有一萬只羊駝飛奔而過,心想到要是讓別人知道我中的毒是被獸醫(yī)給治好的,那我這一世英名不就全毀了?
南叔聽完我說的話之后哈哈大笑:“我的職業(yè)你可能沒有聽過。我是一名鬼醫(yī),是專門給鬼瞧病的。你身上的蛇毒之所以在醫(yī)院里查不出是因為這種毒是尸毒,尸毒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確實會殺人于無形之中。你中了尸毒還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驚訝的點了點頭
“好了,去泡藥浴吧!”南叔把我從床上扶了起來。
南叔帶我走到了床邊的大浴桶前,這浴桶通體是用檀木制作的,里面已經(jīng)有大半桶棕黃色的湯藥了。草藥味很濃,濃到令人作嘔,桶里的湯藥冒著熱氣,我捏著鼻子走進去坐在了浴桶里。
這時南叔跟我講述起了王警官他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并遞給了我一份文件。
原來姚嵐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死而復(fù)生了。
姚嵐,女,生于1993年。
2010年失蹤,2011年殺人潛逃,殺人動機及殺人手段不明。同年九月被發(fā)現(xiàn)死于烏皓一家旅館的房間內(nèi),警察趕到時,尸體神秘失蹤。
她再一次出現(xiàn)是在2013年2月,警方在一處邪教窩點發(fā)現(xiàn)了六具尸體,其中有一具尸體便是姚嵐,詭異之處在于這六具尸體整齊的躺成一排,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警方剛給尸體拍完照一轉(zhuǎn)身就有四具尸體不翼而飛,這其中就有姚嵐的尸體。剩下的兩具尸體死活查不出死亡原因,就好像是突然就斷了氣一樣,最后只能歸結(jié)為自然死亡。
2015年8月,姚嵐因偷渡到櫻花國被當?shù)鼐骄辛簦l(fā)現(xiàn)她時是在櫻花國的一座神社里,她最后死在了櫻花國,死亡原因仍然是個迷。最后根據(jù)其家屬的意愿,把她的尸體安葬在了烏皓永陵河邊。
我看完這份文件后不禁覺得后背發(fā)涼,這大姐的一生真是夠傳奇夠靈異啊。
“好了,差不多你可以出來了!”南叔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對我說道,此時我已經(jīng)泡了二十分鐘藥浴了。
我從浴桶里一出來只感覺神清氣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出來后我剛穿好衣服南叔就又跟我講起了警方關(guān)于王艷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原來王艷是一名考古學(xué)家,不久前她去了一個叫做誅玳鎮(zhèn)的小鎮(zhèn),據(jù)說鎮(zhèn)子上有古代遺跡,于是她就去小鎮(zhèn)實地考察。但到了小鎮(zhèn)之后就杳無音信,神秘失蹤了。所以南叔決定先去誅玳鎮(zhèn)調(diào)查一番。
“背靠鐵馬山面朝暖海灣左手葛陽城右手山嶺關(guān)。”這句話就是當?shù)厝藢π握D玳鎮(zhèn)地理位置的描述。
我和南叔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來到了誅玳鎮(zhèn),誅玳鎮(zhèn)是個典型的沿海小鎮(zhèn),古色古香的建筑,空氣中彌漫著大海獨有的氣息,海邊的石灘上晾曬著漁網(wǎng),其中還不乏出海滿載而歸漁民。
這里的居民大多數(shù)都是以打漁為生,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景色十分優(yōu)美。如果不是來這里調(diào)查案件,我一定會認為這里是一個4A級旅游景點。
“老鄉(xiāng),請問一下,這誅玳鎮(zhèn)哪里有古代的遺跡?”我在路邊看到一位迎面走來的大叔就隨口問道。
那大叔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并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就快步走開了。
這時又有兩位大媽有說有笑的朝我們迎面走來,我趕緊往前迎了兩步,對她們問道:“您好,請問一下,誅玳鎮(zhèn)哪里有古代遺跡?”
她們二人頓時就收斂了笑容,其中一位大媽警惕的對我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啊,我們兩個是考古學(xué)家,聽說這里有古代遺跡,特意來實地考察的!”南叔也湊過來對她說道。我和南叔這次來調(diào)查就是假扮成考古學(xué)家的身份,為了這事兒王警官甚至還給我們辦了假的考古證。
“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古代遺跡,你們快走吧!”那大媽說完后就繼續(xù)往前走了。
她身后的那位大媽從我們身邊經(jīng)過時對我們說道:“我跟你們說,千萬不要去鐵馬山,那里……”
“哎!不要多嘴!快走!”前面那位大媽沒等這大媽說完話就急匆匆的把她拉走了。
我和南叔對視了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趁天黑之前多找?guī)讉€村民問問,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我和南叔一路問下來,竟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們哪里有古代遺跡。而且絕大多數(shù)人對外來人都表現(xiàn)得很冷漠甚至是排斥。
隨著天色漸暗,我和南叔決定先找個地方住下??晌覀冝D(zhuǎn)了一大圈卻發(fā)現(xiàn)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店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不僅如此,就連民居住宅也都大門緊閉。我看了一下時間,才剛剛下午六點,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
沒辦法,我們只能繼續(xù)尋找有沒有旅館或者是愿意讓我們借宿一夜的民居了。
“啊,我去!”南叔突然和前面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老頭兒撞在了一起。由于那老頭比較瘦弱,竟直接摔倒了。
我趕緊過去把那個老頭兒扶了起來,老頭兒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他站起來以后看到我臉上笑開了花,他一邊拍手一邊說道:“嘻嘻嘻……一……二,兩個人!嘻嘻嘻……又多了兩個人……嘻嘻嘻……”
“謙喻,你說這老頭兒是不是摔到了頭,把腦子摔傻了?”南叔對我小聲的問道。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那老頭兒就把他臟兮兮的手伸到了我的肩膀上說道:“那邊的兩口棺材,是給你們準備的……嘻嘻嘻……你們……都得死……嘻嘻嘻……”他說著還指了指他身后不遠處,我放眼望去那里果然橫躺著兩副漆木棺材。
“老頭兒,你說什么呢?”我抓住那老頭兒的衣領(lǐng)就打算一拳揮過去。
“謙喻,你干什么?你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干嘛?放開他,我們繼續(xù)找可以借宿的地方。”南叔對我說。
我放開了那個瘋老頭兒,他一邊瘋瘋癲癲的跑著,一邊手舞足蹈的大喊著“都得死!嘻嘻嘻……”,很快就沒了蹤影。
過了剛才那個小插曲,我和南叔幾乎跑遍了整個鎮(zhèn)子,竟然沒有一家門是開著的。要不是之前我們見過這里有居民活動,還真以為這里是無人小鎮(zhèn)呢。
眼看著天就黑了,沒辦法,我只能從背包里拿出了折疊帳篷,看來今晚我們只能在帳篷里湊活一宿了。我把帳篷搭在了小鎮(zhèn)后面的一座山的山腳下??砂胍沟臅r候,怪事就發(fā)生了。
本來我和南叔都睡得好好的,可半夜我竟被一陣說話走路的聲音吵醒了。而且還不止是一個人,少說得有四五個人。
待他們走過去以后,我把帳篷打開了一個小口探頭看了一眼??催@一眼倒不要緊,卻著實嚇了我一跳。我看到有兩個瘦小小孩的背影,他們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在后面照亮,身高也只有一米二左右的樣子,在他們前面還有幾個人,不過由于光線太暗,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這么晚了,這幾個人到底是干嘛的呢?
我又回想起白天時鎮(zhèn)民們對我們的冷漠,還有那個瘋老頭的怪異舉動,包括那兩口漆木棺材,甚至所有的人家都在六點之前回家鎖門。我越想越覺得詭異。
我叫醒了南叔,讓他也來看離我們不算太遠的那幾個人。南叔決定偷偷的跟在他們后面,看看他們要去干什么。于是我們就悄悄的跟在他們后面。
白天風(fēng)景還算優(yōu)美的誅玳鎮(zhèn)在晚上直接換了一個畫風(fēng),黑乎乎的樹枝和沒有一絲光亮的房屋給人感覺很陰森,冷風(fēng)灌進衣領(lǐng)里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感覺不言而喻。
沒多久,那幾個人就在一座房子前停下了腳步。
他們面前的這座房子的燈竟然是打開的,與小鎮(zhèn)一片漆黑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的對比,最奇怪的是這座房子不但燈是打開的,連大門都是打開的,似乎就是專門給誰留的門一樣,此時我才看清楚,除了那兩個打燈的小孩還有三個人。
這五個人徑直走了進去,就在我們也想走近一些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猛地轉(zhuǎn)過頭,站在我們身后的不是別人,正是黃昏時遇到的那個瘋老頭兒。
“這戶人家今晚要死人的,如果你們還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過去!”這次瘋老頭兒說話的語氣很正常。他說完后還指了指那房子旁邊的兩副棺材,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這里正是我和南叔第一次遇到瘋老頭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