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沒事兒?
張乾腦子里剛冒出來這個念頭,就微瞇著眼睛。
杜家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分明鬼已經(jīng)進宅!
那東西就是沖著杜鵑去的,她不可能沒事兒。
昨晚上的信息,就已經(jīng)有點兒問題了。
這會兒在他要進杜家宅門的時候,突然來這么一條信息。
“調(diào)虎離山嗎?”
張乾沉凝了片刻。
他本來都打算強行推開門,或者是翻墻進去了。
可杜鵑在學校的話,進杜家的意義就不大,解決不了禍患。
張乾直接轉(zhuǎn)身,到路邊打了一個車,趕往了新川航空大學。
進了小門,張乾就給杜鵑發(fā)了一條消息:“你在哪兒?”
“你去教學樓下,就能看到我了。”
張乾眉頭緊皺,隨便拉了一個學生,問了教學樓的方向,就朝著那邊走去。
很快,到了教學樓下。
張乾左右四看,卻依舊沒找到杜鵑的身影。
也就在這時,張乾看到了佟方陽,急匆匆的朝著他走過來。
“小張?zhí)鞄煟?rdquo;佟方陽面色明顯有幾分激動。
“嗯。”張乾隨口應了一聲。
“前兩天我頂撞了你,回去之后,爺爺把我一通好揍!他說你店鋪都沒開門,讓我見到你了,好好給你道歉!”
佟方陽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甚至有點兒諂媚。
“我還有事,你不要擋著我。”張乾皺眉說道。
佟方陽愣了一下,說道:“您是在找杜鵑么?”“你知道她在哪兒?”張乾定定的看著佟方陽。
佟方陽撓了撓頭:“她今早上是來了學校的,辦退學手續(xù)。”
“她臉色不太好看。”
佟方陽試探的問了句:“小張?zhí)鞄煟霹N身上的麻煩解決了么?”張乾沉默,然后搖頭:“我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
佟方陽的話,也讓張乾定了幾分心。
杜鵑是在學校里面,那就還好。
他擔心的就是,杜鵑其實不在學校,那可就真的是調(diào)虎離山了。
佟方陽點了點頭:“有小張?zhí)鞄煶鲴R,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他一臉諂媚的樣子,卻讓張乾臉有點兒發(fā)燙。
杜鵑這事兒,他沒辦好。
否則的話,也不至于長出來陰痣。
“幫我一個忙。”張乾深吸了一口氣。
佟方陽眼前一亮:“小張?zhí)鞄熣堈f!”
“杜鵑應該在教學樓附近,找一找她具體在什么地方,馬上告訴我。”
張乾并不了解這航空大學,要在這么多人里面找杜鵑,難度比不上大海撈針,也足夠麻煩了。
就在這時,張乾忽然覺得,被一種陰冷的目光注視著。
他一個激靈抬起頭來,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教學樓的樓道入口處,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張乾立即朝著那邊追去!
“哎小張?zhí)鞄煟∧闳ツ膬???rdquo;佟方陽喊了一聲,也趕緊朝著張乾追去。
頃刻間,張乾就進了教學樓。
那人影就快他一步,到了第二層。
張乾繼續(xù)往上追,中途不少人都驚詫的看著他。
一直追到六樓,張乾氣喘吁吁的停在一個辦公室門外。
那影子不見了……
張乾扶著墻,上氣不接下氣的。
辦公室的門開了。
面色憔悴的杜鵑,卻走了出來。
和張乾碰面之后,杜鵑的臉上,卻是一陣驚慌失措。
張乾心里面卻是一沉。
因為此時此刻的杜鵑,臉色再無之前的清純模樣。
八字紋不但形成了很清晰的紋路,鬢眉也是完全倒著生長。
她眉心的位置,已經(jīng)不再是雙龍搶珠的紅痣了。
取而代之的是凹陷的印堂,以及奸門位置,已經(jīng)形成實質(zhì)的黑痣。
張乾心里面卻很難受了。
那鬼東西,難道已經(jīng)得手了?!
張乾正要說話。
也就在這時,辦公室門后,又走出來幾個人。
有一個人,赫然是杜家老宅的保安李德,另外的,則明顯是大學里面的領導,正在說話。
李德看見張乾之后,頓時面色一沉。
張乾表情也是一凝。
杜鵑還好,三盞火雖然黯淡,可好歹是還燒著的。
李德則已經(jīng)沒了那三盞火了。
實際上,李德就連呼吸都沒了,臉烏青烏青的,壓根不是個活人。
他身上更是陰氣沖天!
張乾心頭更是一凝,這李德,已經(jīng)被鬼上身了!大白天的,這東西,比想象中還要兇!
而且他穿著的衣服,更詭異。
紅色的喜袍,帶著黑邊,還穿著一雙黑鞋子,帶著一頂黑帽子。這套衣服,壓根就沒被燒掉!
他動作很快,一把就抓住了杜鵑的手腕,朝著自己身后一拉。
李德聲音格外難聽:“你怎么還追到學校里來了!莫校長!我還想著,或許不用讓我家小姐退學!可你看這!騷擾的人層出不窮!”
在李德身邊的,赫然是航空大學的校長漠河,他一臉賠笑,然后瞪著張乾:“你哪個系的!趕緊松開杜小姐!”
杜家可是新川市的老家族之一。
大小姐在航空大學讀書,也是學校的校花,成績還很不錯,給學校增加了不少牌面。
可今早上,杜家的人就來了學校,要帶著杜鵑退學。
說大學里面騷擾太多,什么裝神弄鬼的都有,還有一個神棍天天來纏著杜鵑,都追到杜家去了。
漠河氣的夠嗆,再三保證會拒絕這種現(xiàn)象,這李德也不答應。
好不容易松口,說回家去考慮幾天吧,剛一出辦公室,就發(fā)生了這一幕。
漠河臉色都鐵青了,伸手去擋張乾。
張乾的速度,自然是更快,直接就將杜鵑拉到了身后。
他眉頭皺的更緊了,死死的盯著李德。
而李德的臉上,則是一種怪異的似笑非笑。
張乾莫名的生起一個感覺,就像是他故意在這里等自己似的。
不過,不對勁歸不對勁,面對面碰上了,就沒有讓他逃了的道理。
張乾冷聲說道:“我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這是個死鬼,纏上了杜鵑!我是來解決他的!”
漠河臉色更難看了。
“不是我們學校的?”
“你裝神弄鬼,胡說八道什么死鬼?馬上叫保安,把他趕出去!”接著漠河就轉(zhuǎn)過頭,諂媚的看著李德。
李德這才點了點頭。
張乾眉頭緊皺:“他是個死人,被鬼上身了,你們看不出來么?”
說完,張乾就啞然了,他有陰陽眼,可其他人沒有。
別人又怎么看得見。
索性,張乾直接不說話了,松開杜鵑,猛地往前一步,朝著李德的額頭打去!
“簡直是放肆!外面混進來的不三不四的人,還敢在打我們學校的貴客了!”
校長漠河卻鐵青著臉,直接擋到了張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