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有這么簡單,趕快告訴我吧,你還有什么后手?”
王軼眉飛色舞的說道。
我把手里面的那個皮帶,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面。
對王軼說:“這是我從那個人身上得到的。”
“嗯哼,這么說這是證物嘍。”
王軼把皮帶拿起來一看,眼睛里面射出一股奇怪的光芒。
他說:“真是奇怪了,怎么現在還會有人用這種皮帶?”
“我也覺得這很奇怪,這看起來像是老古董。”
“古董倒不至于,但是這起碼是七八十年代的東西。”
“你為何如此斷定?”
“因為那個年代的老兵才會有這樣的皮帶,這種皮帶是上面統一配發(fā)的。”
說起老兵的時候,我心里面頓時一慌。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跟那個人搏斗的時候,那個人的手段非常的嫻熟,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練過的人。
我問王軼:“有沒有可能對方當過兵?”
被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后,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了。
因為這個問題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一個簡單輕松的問題。
王軼深吸一口氣。
對我說:“現在還不能這么簡單地下定論,但是你這個東西必須要保管好,因為對方知道自己的把柄落到你的手里面,很可能想方設法來拿走。”
他這是對我的一個提醒。
但是我看著那個皮帶,陷入了我的沉思當中。
我還在糾結著剛才那個思考的問題。
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
王軼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自己確認襲擊你那個人是你的鄰居,但是為什么你的鄰居又會有不在場的證據?”
“我第一個想法是有人在偽造證據。”
我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聽到我說出來的這句話,他很顯然吃了一驚。
他對我說:“我們兩個人的想法竟然會如此的相同。”
聽了王軼的話,我并沒有高興的感覺,而是心里面感到越來越沉重了。
如果我們的猜想不錯,真的有人在偽造證據的話,那時我們已經調查局里面肯定有我們看不見的黑手存在。
這對于我們想要進行的工作,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王軼問我:“假如真的有人在偽造證據,你會怎么來面對這個問題?”
或許他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所以才能使用我的辦法,來解決這個目前最不好解決的問題。
我說:“如果有人的偽造證據,那我們現在不能把真實的證據拿出來,否則的話可能會被人銷毀。”
王軼說:“所以現在應該把這些東西隱藏起來嗎?”
“我甚至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已經被監(jiān)控了,所以隱藏起來,對我們來說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處。”
我說出來的這個話,讓老王感到非常的意外,他好像不明白我到底想要表達什么東西。
他問我:“你的意思是要把這些東西全都交出去?”
“如果對方想要得到這些東西,就算我們把這些東西隱藏起來,依靠我們兩個人目前的能力,你覺得我們可以把這些東西保管好嗎?”
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許現在我心里面已經看明白了,如果我們面對的是自己看不見的黑手,那不管我們使用什么樣的方式,對方始終是如影隨形的,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盯著我們。
既然我們已經陷入了這個黑影里面。
那我們必須要使出我們自己的辦法,最起碼我們不能夠打草驚蛇。
王軼道:“你說的這個也不錯,但是我覺得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把這些證據交出去,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吃虧的表現。”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我忍著身上的劇痛,倒了一杯酒之后,一口干了下去。
王軼盯著我:“你小子難道想要來個將計就計嗎?”
“只有獻出一些東西,才能夠一步一步的把對方引出來,否則的話我們就會永遠困在這個漩渦里面,沒有辦法走出去。”
說完之后我把這個皮帶推了過去。
對他說:“用你們平時辦案的手法,把這個東西放在你們的證物室,看看到底是誰會來動這東西。”
王軼點了點頭。
向我伸出了大拇指:“你小子果然是一個有心機的人。”
“當你像我一樣吃了這么多虧,我想你也會像我一樣做,因為有些東西只有自己親身體驗過,才能夠找到正確的面對方式。”
我再次喝了一杯。
王軼把我的杯子搶了過去:“你身上受這么重的傷,不能喝太多的酒。”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狠心,我想要借酒消愁,你都不想讓我達成這個目標嗎?”
看著被他搶過去的杯子。
我心里面感到非常的無奈,沒想到受傷第一時間,來看我的人竟然是老王,看來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的呀。
王軼說:“這是小林囑咐的。”
聽到說起小林,我一下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東西。
老王是一個粗人,突然做出了這么多細心的事情,很顯然不像他個人的所作所為。
他說起林彥兒。
那我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只有女孩子才會這么細心,幫你準備酒菜什么的。
我問王軼:“你老婆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王軼回答:“說起來也是奇怪,當時在小林身上留下傷口的那個人,手法為什么如此的嫻熟,看起來就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一樣,一個熟練的屠夫才能辦到。”
他說的沒有錯。
那個人雖然在他女朋友肚子上面留下了一道傷口,但是這道傷口只是把他女朋友內存薄薄的皮膚給割破。
如果再往里面進去一小點,可能里面的內臟就沒有辦法保住了。
現在想起來。
那個人當時不想讓林彥兒死去,之所以留下那么一道傷口,那是因為在向我們示威,好像在警告我們以后不要靠近他一樣。
我抹了一把頭頂流出來的汗水。
對王軼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上次遇到的那個人,跟這次襲擊我的人是同一個人?”
王軼聽了,看起來好像有些驚訝的樣子。
他吃了一口菜。
問我:“你為什么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那個人提前給我們進行了一次警告,可是我沒有聽從他的警告,所以為了給我一個懲罰,這次在對我動手的時候,他已經下了死手。”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王軼呆住了。
他說:“假如你這個說法成立,那從一開始你就遇到了一個魔鬼。”
“可問題是這個魔鬼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不是你發(fā)現了什么別人隱藏起來的秘密,對方一定要殺人滅口?”
“秘密?”
說起這兩個字。
我的腦海里面一下子峰回路轉,回想起來這段時間我在那個村子里面發(fā)現的一切。
那些孩子的失蹤。
還有隊長家里面的那個女尸。
所有的一切組合起來都是秘密,但是這些秘密跟我的鄰居扯不上任何關系,為什么對方要對我痛下殺手?
王軼說:“你看到的是所有的東西都只不過是在你的腦海記憶里面,你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足夠的證據,讓我們這邊可以立案調查。”
“所以說,我前兩次冒險都是白費力氣了嗎?”
聽到他這么說。
我的心里面有些感到不舒服。
但是他看起來也是毫不客氣,而且還點了點頭:“雖然這個話說起來有些難聽,但是現實的確是這個樣子。”
“可笑。”
我把杯子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王軼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可笑的事情,你必須要客觀來面對這些問題。”